第二天,白玉辰一大早就有通告,很早便离开了,她无事可做,最后决定接受白玉辰的安排,去公司当助理。在白玉辰的强烈要求下,她来到了公司,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柳溪小姐!”
她刚踏入公司的大门,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恭喜你啊,久病初愈,我们都担心死了……”一个个陌生的面孔热情洋溢,很快便将她团团围住。“听说你失忆了,对么。”
一个女员工好奇的询问,眼里带着戏谑。她一时间只感觉到头昏脑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人,只是勉强的点着头,不知道为什么,白玉辰说自己之前在公司的人缘是最好的,可久病初愈的自己分明有社交恐惧症。难道一场大病真的可以改变人的性格吗?叶清浅谢过众人的善意,急忙朝着白玉辰的办公室走去。窗外,是急骤的冷风凌烈的吹着,陆景墨站在窗前。他目光清冷无神,眼里的火花就要崩裂出眼球,手指紧攥着。他的手心冰冷,骨节僵硬的捏着那个淡紫色的玛瑙,他的心时而活,时而死,自从叶清浅死后,他好像整个人生都是为了陆路而活。可现在,陆路在沐雪梅的照看下生了严重的病,只因为她的一句,“你的妈妈早就死了,不要再等她了。”
“妈妈——”病床上,瘦弱的陆路轻轻喃呢着,自从母子分离,他总是期待着和母亲团聚。思念成疾,他最终还是在一句半真半假的气话中病倒了。陆景墨的心灵深处仿佛受到了重击,他眼底有淡淡的星光,闪烁着父亲的慈爱和对自己失职的悔恨。他轻轻坐在陆路身边,将冰冷的手指轻拂他滚烫的额头,他的眼珠是幽深的黑色,心像沸着的一锅水,无数的气泡向上冒着。“在呢。”
他轻喃,冰冷的薄唇紧贴着他的眉头,上手环抱着那小小的滚烫的身体,心想刀割般撕裂。“爸爸……”高烧达39度的陆路还是保持着一丝清醒,他认出了陆景墨,微红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惆怅。“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低哑着,不知是身体疼痛难忍,还是心中的思念加剧,陆路终于哭出了声,“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以后再也不会胡乱要求出去玩了,我会乖乖的……”那凄厉的哭声像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陆景墨的脸上生生抽出鲜红的巴掌心,抽在他心灵最柔软的地方。他暗哑着,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只能在轻轻拍着他的身子,轻轻唱着自己并不熟悉的儿歌。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念叶清浅,即使痛,即使怨,可是爱从来没有减少过,甚至日久弥增。“丁零零……”手机响起急骤的电话铃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夹杂着轰鸣的雷声。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他的庇护之下,哗哗的雨声将整个世界吞并,他慢慢拿起手机,抬眼看了看,厌倦的关了机。他的心中莫名添了一阵纷乱,陆路在床上痛的闷哼,他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可是突然的思念成疾,只能慢慢的静养,当然,最好的方式还是解除思念,二人相见。忽然,一个危险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