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有精神,只是因为你……”“别胡说,我哪天没有出去。”
白玉辰厉声呵斥,管家只能悻悻的闭嘴。六个月往前推算,那时候自己刚刚恢复记忆,一切昭然了,白玉辰果然因为自己病倒了,她痛苦地抿紧了嘴:“这咳嗽持续多久了啊,都没有好好看一看吗?”
“小姐,心病难医,少爷他根本就不愿意……”“都说了你闭嘴!”
白玉辰第一次在叶清浅面前喝斥别人,那苍白的脸又变得通红,他目光里都是愤然地气焰,只能颓然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又开始咳嗽了。叶清浅只能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脊背,愧疚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无数次死亡中脱险,都是白玉辰舍身相救,可是自己却无以为报。……“儿子,妈回家了,你在哪呢?”
另一边,沐雪梅拿着电话,形容枯槁,憔悴的询问。电话另一头是丝丝拉拉的电流声,恍惚听见一句“照顾好身体。”
就切断了,沐雪梅手足无措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儿子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联系叶清浅,她只能颓然地哭泣。寒风凌厉,小资的a市别有一番风情,繁华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灯红酒绿的高楼林立,陆景墨开着车,穿梭在寂寥的城市中。他的眼圈是红色的,眼珠布满血丝。数不清是多少个日夜没有睡了,幸运的是,他成功救出了母亲,也成功的、间接的救出田甜后解救了叶清浅。公司的账目混乱,一看就是会计做的手脚,可是现在人财两空,各个投资商和合作伙伴都炸了锅,一时间,昔日雄踞一方的陆氏集团,如今也落到了人人自危的可怜境地。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Polo衫,领口处有触目惊心的撕扯过得痕迹,那深陷进去的双眼颓然无神,无力而纤长的双手甚至脸方向盘都抓不紧。他心思飘远,不知该嘱托谁才能照顾好叶清浅,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痛彻心扉的夜晚,他还是把权利给了远在他乡的白玉辰,尽管,他是自己最强劲的情敌。精致的下巴上有青色的细密的胡茬,他忘不了叶清浅炯炯有神然而瞬间黯然失色的眼眸,更忘不了在后视镜中那怅然的身影。“陆总,合约今天去签吗。”
助理坐在车的斜对面,斜睨着陆景墨,怯生生的询问,又将合同放在副驾驶上。陆景墨缄默不言,可余光扫到合同的一瞬,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终是不可抑制的爆发了,他双手扯过合同,将其似的粉碎,方向盘一个急转弯。“陆总,小心!”
尖利的叫声在耳畔轰鸣,陆景墨一个回旋,车子才隐隐擦到了一旁的指示牌,所幸没有什么大碍。车子静静地行驶在马路东段,助理气喘吁吁的坐在后座上,光是感受着那股阴寒的气氛,他就浑身战栗,更不用说劝说陆景墨了。鲜艳的血,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流下来,直到洁白的地毯被染上触目惊心的红色,助理才意识到他受伤了。“陆总,您受伤了,趁感染之前,赶紧包扎一下吧。”
他怯生生的,时不时地抬头观察着陆景墨的一举一动,生怕踩在老虎的尾巴上。空气中凝结着血液的腥甜味,助理战战兢兢地,在前方的交叉路口,陆景墨才停下车子。“下车。”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宛如严明的圣旨让人有不寒而栗的压迫感。“陆总,您的伤口……还有下午的合同,您……”“出去!”
他低遏,明知道助理只是相当于媒介的作用,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