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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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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村子有80%以上的人家都姓王,在这个村子里,抬头低头都是亲戚,我的辈份很高,我和五十多的男人是平辈,我是两岁孩童的姑奶,仿佛这巨大的辈分,在催着我早熟……奶奶是一个了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但是奶奶却是全家的核心,我记得每年节假日的时候,家中的亲戚总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奶奶顶着花百的头发在厨房忙乎,爷爷就蹲在灶台前烧火,老两口这样的搭配协作了一辈子,奶奶一边做饭一边抱怨爷爷火烧的不好,菜都糊了,一边又笑脸盈盈的和家里亲戚唠嗑,奶奶关注的核心永远在姑姑身上,她总是很多担心姑姑在婆家受欺负,日常也是时不时的帮衬姑姑。姑姑家过的不穷,但是奶奶就觉得日常多贴补就可以让姑父对姑姑好一点。稍大一点,我听家里人说过这样一件事。姑姑上的很漂亮,她继承了奶奶和爷爷所有五官的优点,爷爷的高鼻梁,奶奶的酒窝和双眼皮。姑姑的亲事是奶奶做主的,因为姑父家在政府部门有亲戚,就这样一点小关系让让奶奶以为姑姑能过的称心如意。姑姑结婚之后,也是报喜不报忧,直到有一天实在没忍住,回家抱着奶奶哭:“妈,他外面有人了,他给人肚子弄大了”。奶奶听完姑姑的话之后,愣了一会,她眼前眼睛肿得像胡桃一样的姑娘,没有心疼,却只是嫌弃女儿无用,因为她的女儿刚给宫家人上了个儿子,他宫家有后,应该感谢她的女儿,奶奶本以为姑姑有子傍身,能挺直腰板,可没想法到……,在这方面,姑姑比不上奶奶,因为奶奶一直都是家里的一把手。奶奶没有告诉家中的儿子们,姑姑在婆家受欺负了,反而一人去了宫家,找到了宫玉林,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是后续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宫玉林让外面的女人把孩子打掉了,让姑姑去给这个女人伺候月子,可这份耻辱直接转嫁到奶奶身上,奶奶去伺候了那个怀孕又流产的女人。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大概在小学五年级,那时候靠着一点点的知识含量,蹩脚的认为奶奶没有了自尊,把家里人的脸面都都尽了。可长大之后,我才慢慢的理解了奶奶,如果有可能的话谁不想手撕小三,如果有可能的话谁不想当爽文大女主,可一部电视剧也只有一位女主,其他的人都只是配角,配角熬成主角需要经得起千锤百炼,也需要机会。人生本来就是不平等,不公平的,我们要接受自己成为配角的安排,也要扮演好配角,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从配角直接变成群演。我是家中老幺,我家也是村子了唯一出过大学生的家族,姐姐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我一直觉得姐姐就是一个天生会读书的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掉过班级前三名。奶奶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吹亏就吃亏在没读书了,当姐姐把奖状一个又一个的搬回家的时候,奶奶觉得终于有人了了她的遗憾,为了让家中能继续出大学生,我们几个兄妹一直活在姐姐的阴影和奶奶的淫威下。每次家庭聚餐,大伯会刻意在家里人面前显摆姐姐的成绩,这一家子人除了奶奶爱听这样的话之外,没人爱听,可一家子人不得不迎合奶奶的想法,在饭桌上就 开始了一场批判和赞扬会,赞扬姐姐天赐智慧,扭头对着自己孩子来一顿正能量的家风教育。我们兄妹,小时候的目标差不多,考大学,给父母争光,给奶奶添彩,让王家成为村子里人人都羡慕的学问之家。我的童年无趣又无味,忙着学习,我想努力学习给妈妈添光,因为妈妈是小学教师,我总是这样想的,一个老师的孩子如果学习不好的话,那可真是抬不起头了。我的成绩一直不错,但从未出头,一直都是班级里的二三名,第一名的宝座仿佛从来都不属于我,我也不刻意努力,至少不敢再人前表现出刻意努力的样子,因为我怕别人发现我不聪明,我不是一个适合读书的人,我是家族里的蛀虫。小学五年级,我破天荒的考了全班第一,这个消息是妈妈告诉我的,我知道妈妈很高兴,但是我却表现了无所谓,我只说我运气好。可转头我就高兴的把这个我认为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诉了奶奶,我以为奶奶会像夸赞我姐姐一样的,赞许我,可我错了,奶奶的一句话让感觉到什么叫做三九天洗凉水澡,透心凉。奶奶在猪圈看着那一窝刚出生的猪崽子,对我说了一句:“你考了第一!你不是抄的吧!”

我什么也没说,准确的说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该什么,那一刻我也知道了,我考了第一不重要,因为奶奶只认为姐姐是可以给她带来荣耀的人,奶奶也只认为姐姐一个大学生。浑浑噩噩的,我来到了小学六年级,在马上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接受了江浩的表白,是的,我早恋了,这是我的初恋,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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