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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地狱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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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知识一直是教育事业中难以启齿的短板,老师不愿意提起,家长更不愿意向子女们讲述是实用的生理知识,我和江浩的可怜的生理知识是从电视剧以及某度上得来了。江浩的手比他的脑子更加慌乱,他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在了床上,他学着电视剧的模样拿了一块布,因为屋子里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布的的颜色。我忐忑的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江浩,我本以为这是我和江浩共有的美好的回忆,但是江浩突然终止了行动,他把灯打开了,坐在床边一根又一根的抽烟。空气凝固了,一切安静的可怕,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看不到江浩的表情,我盯着棚顶的灯,我想起了妈妈,妈妈曾经跟我说过我出生的情景。妈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只哭了几声,就一直盯着头顶日光灯看。我怀着巨大好奇心来到了这个世界,可如今我为什么会如此痛苦,每个人都是带着希望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离开的时候就不见得如此了,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我满怀期待的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了江浩,但是江浩此刻却情绪不明……突然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计划又充斥我的脑海,我看到了江浩此刻正向我发出最恶毒得诅咒,我看到了江浩践踏我的尊严,让我成为了笑柄。多么可悲与可笑,我本一直想要为家人增光,但我却让家人丢脸。江浩掐断了手中的烟,他转过身来,本以为我会看到一张充满着鄙视和嘲笑的脸,以及一声声冰冷的评价,可我错。江浩哭了,他的泪滑落鼻尖,他的泪挣脱了束缚,在痛苦的脸上流下了寒凉的气息,江浩的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我看着他,疼痛从心脏袭来,慢慢席卷骨髓,我的呼吸是混乱的,我的脑袋是昏沉的,我不知江浩为何哭泣,可我因为太痛和太委屈也哭了。我们的眼睛都红了,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在床上红着眼……江浩颤抖着手抚摸着我的脸,他的手是那样的凉,就像此刻已经凝固的空气一样,江浩抱住了我,我能清楚的感受他情绪的变化,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对着我说:“傻瓜”。我不知怎么了,不知为何为会这样,我问江浩:“怎么了。”

江浩颤抖着问我:“你爱我吗?”

我虽爱他,但我不想在这样的情景下说爱他,因为我有种很强烈的被冒犯的感觉。江浩看我迟迟不回答,他有些害怕了,好像又佐证了他的猜想,他问:“他是谁?”

我不知江浩指的什么,我也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我说:“你什么意思?”

江浩说:“为什么没有红?”

江浩的话让我吃惊,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超出我的知识范围,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我知道江浩为何这样问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解释清楚,这不会关乎爱与不爱,而是尊严和人品的问题。我赌天发誓:只有你一人!看我态度坚决,江浩也沉默了,可能想起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他相信了我,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我和江浩内心的疙瘩,谁也不愿意再提起!地狱的寒凉袭击周身,我们谁都没有了继续完成的想法了,江浩起身去了卫生间,我也收拾好了,他把我送回去,我回学校之前,找到一家诊所,买了专门用于挂水的创可贴,我也庆幸我的决定,因为三水老师已经回班看晚自习了。晚上,我没有洗漱直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不解我焦虑,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我和江浩还能继续下去吗,我们还会有信任度吗?江浩回D市了,他没有和往常一样与我分享他的生活,只是说了句:我回去了,放心吧。这句话报平安的的话,却让我更加焦躁,一夜无眠……早晨起来,周身的疼痛就像是做了100个青蛙跳一样,我忍着腰腹的不适去了班级。江浩之前建议过我请一天假,休息,但我未采纳他的建议,因为心乱如麻,不想一人胡思乱想。到了晚上,江浩来电话了,他在电话中说,已经释怀,因为他相信我们多年的感情,其实是因为江浩做了功课,他知道有的人是天生的,有的人是后天受伤导致的,我未受过伤,应该是天生的。我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一直对江浩有负罪感,我没有给他应有的仪式感,曾经想过通过外力干预,可这有什么意义呢?破镜难重圆,已经有了裂痕,修补就是掩耳盗铃!我的负罪感一直伴随着我,令我对江浩的要求言听计从,可这份屈辱感如今却已经消失了……难忘的生日,难忘的一切,至今想来我都能感到刺骨的寒凉。眼看着要毕业了,我捱过了一次次的考试,可成绩单是越看越难看,人这一辈子要学会自我成长,本不是在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而是在能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死也是这样的。一段经历总是难以回首,可它已逝去,我和江浩都决定向前看,前方是三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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