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头一回。“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会尊重你的所有想法，不会强行逼迫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程疏羽推开他，与他对视。“你为什么总是对自己不自信？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会离开你？你为什么总要觉得自己是不堪的？”

程疏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给陆睦宁那么多的不安？“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你，而且我也说了我们俩之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即便我想可是我后面的家族他们允许吗？我现在的确是掌控了一整个集团，可是和他们相比我又算什么？”

“你觉得你自己是不堪的，你担心你的黑暗能比我发现之后我会觉得你恶心，想要离开你。难道就只有你有黑暗面吗？难道我看起来就真的那么纯良无害吗？”

“你我都是生意人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你敢说谁的手是完全干净的？为了一个项目打打杀杀要人手脚要人命都很正常，你难道真的会那么纯洁的认为我的手就干净吗？”

说到这里，程疏羽都忍不住笑了。“你的掌控真的让我觉得很恐怖，我是追求自由的，并且希望自己永远自由的。我既然愿意和你在一起，那就说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依旧可以感觉到我自由的，我不是被控制的。”

“我曾认为我们就可以那样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和你在一起，我依旧觉得我是自由身，我可以去做所有想做的事情。可那仅仅是开始，后来的我们仿佛身不由己似的，你在掌控着我，而我因为爱你逼迫自己变得温柔，我们都在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必须承认，我是爱你的。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同样，我也相信你能够感觉到。我在少女时代的时候曾幻想过我的婚姻生活是怎么样的？我的丈夫他只要负责爱我，而不是了解我去管着我控制我。我会尝试着去了解我的丈夫去爱他。”

对于女人来说，男性的掌控就是最恐怖的，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有型的掌控还能够挣脱，可是无形的掌控就是一道沉重的阴影。这道阴影，就像是道路两旁每一盏路灯亮起的时候，身边的所有东西被照亮打在地面上的那一层影子。看着很美很浪漫，实际上是恐怖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变成什么样的你，我希望你可以出自己，哪怕你一直都那样，可至少你是你不是你想要为我变成什么样的你。”

程疏羽叹了口气，眼角滑落一滴泪。“就好像我父母一样，我爸只管爱着我妈，从来不会去了解我妈，我妈很了解我爸，可以在他每一个时期都与他同频共振。”

因为原生家庭父母的关系很好，所以让程疏羽产生一种错觉，所有的爱情都是这样。等她自己进入到了一段感情之后逐渐的发觉。感情怎么会和想象中的一样？现实和幻想是完全不一致。是大相径庭，南辕北辙。“我对你的爱是不纯的，而你起初对我的爱是纯洁无保留的，但现在变得如此了。”

程疏羽站了很久真累了，她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既然你想事情快点解决，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开了。”

终究是要解决的，那就快点解决。“我依旧是爱你的，我也并不想要离开你，也不想让这段感情就这么随便的走向终点。”

说了好多话，她的口水都要说干了，嗓子也哑了。陆睦宁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我对你的要求一直都很简单，你只要好好的做自己，不要试图去管着我掌控我你爱我，那我也不会产生任何的逃离想法。”

“好。”

陆睦宁声音低哑，“我以后不会再试图掌控你。”

“你不需要完全的顺从我，你是你自己，你不是依附着我生存的人。不要给我一种感觉你撩我就不行，好吗？”

这种行为对于程疏羽来说，才是最致命的压力。因为陆睦宁体现出来的软弱，会让程疏羽忍不住的心软，一旦心软，就想要变成贤妻良母的角色，可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不该那样患得患失，也不该觉得她是他的全部。他更加不该有莫须有的担忧和没有是不安。那不是程疏羽想要见到的陆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