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整蛊陆睦宁的那家酒店。“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陆睦宁看到程疏羽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同样的记忆涌入脑海中。“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

程疏羽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面闪着细碎的光。“其实这里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啊？”

程疏羽不解，“可是我并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有见过面，应该就是在那个宴会上第一次见的。”

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她打小就会跟着父母，还有老爷子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晚宴，可能在这种时候见过也说不准，只是她没有记住他而已。“等以后再慢慢和你说，反正我们在这里不是第一次见。”

陆睦宁并没有说明，“我们在你能够回想起之前就已经见过了，只是你没有印象。”

程疏羽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陆睦宁见过面了。本身她对于男性就没有过多的记忆点，即便是长得能和男模媲美在他这里也都只是长得稍微好看一点，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大学四年了，她也没有记住多少个同年级的同学，甚至有一些同班同学长什么样子，她都不记得。后来在外国念书更加记不住的长相，毕竟了一个外国人长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即便是每天都会到她身边来献殷勤的男生，她也记不住，他们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哪个喜欢给他买冰美式，哪个喜欢给她送家里阿姨做的bagel，哪个总是给她做她不太喜欢的croissant。“为什么要等以后再说，你现在和我边走边说不可以吗？”

程疏羽挽着陆睦宁的手臂，她带的一个放着化妆品的小包被他拎在手里。“为什么要现在说呢？”

陆睦宁表情有些欠揍牵着她走进了电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强。”

“我之前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是因为那个事情我不感兴趣，现在这个事情我感兴趣了，所以我的好奇心变强了，不可以吗？”

程疏羽歪着脑袋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面找出蛛丝马迹，可是陆睦宁这个人太能够控制表情了，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等今天的晚宴结束之后回去了我再和你说。”

不管程疏羽怎么做，陆睦宁就是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如果回去之后你没有和我说的话，你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都给我去睡书房！”

程疏羽直接威胁了。陆睦宁似笑非笑，“你确定分房睡受到折磨的人只有我吗？”

程疏羽：“……”那当然不仅只有他。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而且每天都要相拥入眠，一个人根本就睡不着。“所以说受到折磨的人不仅仅是我。”

陆睦宁搂着她，“说了会跟你说就一定会跟你说的，我们夫妻俩之间也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

“早晚都要和我说的，为什么不现在呢？你这样子让我整场晚宴都没有心思的。”

“既然早晚都要说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陆睦宁低头看她。“好吧。”

陆睦宁终究还是年纪大，而程疏羽根本说过他。电梯来到了24层宴会厅。他们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宴会厅也没有太多的人门打开的那一刻，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夫妻俩。如果是之前的话，两人会装作分道扬镳的样子，但是此时此刻也没有这种必要。“等一下你去角落那边坐着，或者是去别的地方等我，我要去应酬几个人。”

陆睦宁小声和程疏羽说。“这里，你还有熟人？”

“有。”

“好。”

她不喜欢社交，即便是遇到有人想要跟她搭讪，她也正常情况下都不会理。身份摆在那里，即便是不理会，对方也不敢说些什么。“不许喝酒。”

“好。”

陆睦宁松开她朝着那边跟他打招呼的人群走去，程疏羽则是提着裙摆走到了角落，顺便拿了一个抹茶蛋糕，在手里面搓着。“疏疏，你也来啦？”

南乾贾的声音传来，程疏羽扭过头去。“南南。”

她有些惊讶，“我记得你家好像和曲向南没有任何的生意往来，你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怎么你也被邀请过来了？”

南乾贾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呀，我也想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也没搞清楚。反正请柬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的办公桌上，刚好今天晚上过来看看他葫芦里面究竟想卖什么药？”

“我记得你公司和他的合作，不是黄了吗？怎么你也过来了？”

南乾贾之前和程疏羽在讨论一个合作项目的时候，她提过一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吧，今天在场的很多人都只是京城的一些有头有脸的名流。和他真正有联系的人，其实没有多少个，应该是他搭了一个戏，台子让我们来看戏吧？”

当然，这仅仅是程疏羽的猜测，实际上他想要做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至少目前是没有人知道。南乾贾从适应的手里面拿了一杯香槟坐在程疏羽身边。“话说你什么时候过南方那边？”

“还不知道应该是差不多夏天的时候吧。”

公司那边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南方的负责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这一次过来的人是程疏羽，所以很多的工作都在稳步进行。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能她都不需要过去。“夏天过去南方你会受不了的。”

南乾贾经验之谈。“南方的夏天又湿又热，泡在空调房里人都觉得不舒服，几乎每天都可以有37度38度，我们这些北方人去到南方真的就是自寻死路。”

他是在南方读的大学，所以对那边的气温非常了解。“但也没办法，总不能不去吧？”

程疏羽也知道那边天气不适合北方人，可又有什么办法？“男配呢？”

南乾贾问。“他去了也未必能压制场面，所以还是我会更加合适。”

“南方那边的负责人倒是真的不怕被开了。”

“开不了，有协议。”

而且是核心人员，开了要对方泄露机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