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董，刚才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我看您会议没有结束就没有给您拿。”

程疏羽从会议室出来于梦珂就上前把手机还给她。其实她不看也知道是谁发的信息。左右不过是许念念。“好。”

程疏羽接过手机，“你去给我买一杯葡萄汁还有一杯香橙美式。”

一到夏天，人就开始不喜欢吃东西，但喜欢喝。“好的。”

于梦珂离开之后，程疏羽拿着手机回到了办公室。她并没有着急，打开微信查看信息。她根本不需要着急。该着急的是，一直等不到回复的许念念。程疏羽处理完上午的工作到了，中午陆睦宁过来找她吃饭的时候才打开手机回复信息。夫妻俩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些两人爱吃的东西。“她应该没有给你发消息了吧？”

程疏羽喝着葡萄汁问。“没有。”

陆睦宁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放在她那里，“我还特地开了声音，但是一早上都没有响过。”

程疏羽把手机打开，调整到她和许念念聊天的页面。“她当然没有时间打扰你了，她一个上午都在给我发消息，但我不想理。”

“不想理就不理。”

陆睦宁给程疏羽夹了排骨，“你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是正常人，也不能够要求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正确的三观。我们都只是普通人，他们想什么做，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控制自己。”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些，可是我认为一个小姑娘从那样的地方走到现在做这种事情，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

程疏羽并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支柱的姑娘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更加没有想到这个姑娘竟然试图想要勾引厅的丈夫。“你不是她的谁，你不过是一个出钱，帮助她完成了学业的好心人，没有必要去管他们的生活。”

对于程疏羽资助别人完成学业这件事，陆睦宁并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对于他们来说，那点钱不算多少，帮助一个人能够让内心得到一些宽慰，或者是从心理上觉得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入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一个有钱，而且愿意帮助他们的好心人，他们对我来说就是很可怜，但是有上进心需要我帮助的可怜人。”

资助并不是所谓的双向奔赴，更像是一种双向选择。程疏羽从那么多的人当中选择了资助他们和他们也选择接受资助。“如果她实在让你感觉到困扰，或者是说觉得很麻烦我们就使用法律手段吧，她自己先践踏了你的底线，我们也不用留什么情面。”

夫妻俩都有手段，能够让许念念停止对于他们的骚扰，可两人都不想要用这些手段。“先看看她后面怎么做吧。”

她暂时还不想赶尽杀绝。后续如果她收手了，不再接着做这样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究。如果他还是这样，甚至是变本加厉的话，那么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下午工作多吗？”

吃完饭之后陆睦宁问。“今天的工作量还好吧。”

要做的事情基本都做完了，还有一些是之前积压下来的不算重要工作。“怎么？”

程疏羽喝完最后一口葡萄汁，闭上一只眼睛做瞄准把饮料被丢进垃圾桶里，“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一起嘛？”

“下午有个拍卖会，听说有挺多珠宝的。“珠宝拍卖会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陆睦宁也不像是那种有珠宝收藏癖好的。“你不是很喜欢野生珍珠吗？”

陆睦宁翻出手机给程疏羽看，“今天下午的这场拍卖会其中有45%的拍卖品都是野生珍珠，还有一些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珠宝，我想着带你去看一下，有喜欢的话还可以直接买下来。”

他本人对珠宝没有兴趣，但是程疏羽很喜欢。“我感觉现在所谓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珠宝都是坑，古董珠宝是没有证书的，只有一个鉴定证书，鉴定证书是可以造假的，谁也不知道那个珠宝到底是不是维多利亚时期的。”

她有个朋友是搞古董珠宝的，前段时间还吐槽过很多的买手和商家仗着古董珠宝没有证书，可以断定去证明，也无法明确这一件珠宝究竟是一整套的，还是单独售卖的，把主石和底托分开售卖一个珠宝赚两份钱。“拍卖会应该没有那么容易造假吧，至少都是经过比较专业的检验的。”

“可能拍卖会这边都没有那么容易混进来假货，如果是寻常的买手店，我估摸着一50%的可能。”

程疏羽之前还在留学的时候会经常逛那种古董珠宝店，后来有一次买到了假货，就再也没有去过了。“那我们去吗？”

“去看一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如果遇到喜欢的就买回来，没遇到喜欢的就当是消磨时光吧，看别人竞价也挺有意思的。”

程疏羽很主动挽着陆睦宁，“我念研究生的时候特别喜欢参加，不需要入场费的拍卖会。”

陆睦宁笑，“打小就喜欢古董？”

“我不喜欢啊。”

她歪着脑袋笑，“我不喜欢花钱，可是我喜欢看着别人花钱，尤其是那个牌子举一次就要加到十几万欧的。”

“一次牌子十几万欧的怎么可能不需要入场费。”

这种都已经属于高价拍卖了。“那个时候和现在怎么比？”

五六年前，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现在这样的货币膨胀。全球各地的经济也处于稳步发展，不像现在。“那你稍微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等会儿就回家。”

“我现在不想动，你听我指挥，帮我收拾东西。”

程疏羽躺在沙发上，像是个大爷，对着太子爷颐气指使。“这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指挥我了。”

陆睦宁起身从架子上拿过程疏羽常用的tote包。“怎么，我指挥你，你还不高兴啊？”

陆睦宁走到办公桌前，把桌面上的iPad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放进包里。“怎么会？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