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超市诶。”

程清沅小时候在外国长大，外国的唐人街新年也有氛围但也没有国内那么强。跟着程疏羽回来之后，一方面是学习很忙，国内的教育都是应试教育，不好好学习连考试都过不了，有时间她就去补习班上课，就算是过年也不例外。程疏羽给她请的老师都是业界有名的，过年期间只要给得起钱，留在别墅里教学也不是问题。所以程清沅即便是在国内，没有太过于体验到新年的感觉。“我也是。”

程疏羽递给她一杯奶茶，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姐姐，就这样出去真的没事吗？”

程清沅想到昨晚于梦珂来家里送东西和程疏羽聊的内容。“能有什么事？”

程疏羽把咖啡杯口子对着唇瓣，咖啡是热的，冒起来的热气熏了她的双眼，她轻呷一口，秀气的眉头便紧紧蹙起。可能是休养那段时间每天乖乖喝着牛奶，现在喝无糖无奶的咖啡都受不了了。“昨晚珂珂姐姐不是说有几个晚宴是不能不去的吗？”

程疏羽瞧见她纠结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确实不能不去。”

程疏羽故意露出懊恼的表情逗程清沅，“但我先答应了要和你去玩，去玩的建议也是我提出的，我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果然，下一瞬程清沅眉头也跟着蹙起，她看向程疏羽，眼里写着认真，“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那就让冬冬哥哥还有微微姐姐和我去就好啦，姐姐你的工作更重要。”

程清沅虽然一直被程疏羽保护在温室里，但她身边的同学不少都是豪门出来的孩子，她多少是有听到风声的。晚宴是无聊的，但也是你愿意开口说几句好话讨好下人家，推杯换盏间就得到了利益，一个合作就达成了。所有的晚宴都是有利可图的。程疏羽想完全掌握程氏集团的大权，那必然需要再在人脉上多下点心思，参加晚宴结识人脉是最好的。程清沅还是很懂事的，她看起来是个小笨蛋，可实际上，她看的很透彻。或许这就是她后面长在程家学到的。“姐姐，我真的没问题的。”

她强行让自己笑出来。程疏羽被她逗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气温低，出门那会阿姨担心她被风吹的会感冒，特地折上去给她拿了顶之前很火的醒狮帽，摸起来软乎乎毛茸茸的，又可爱手感又是一绝。“和你开玩笑的，晚宴邀请函写的是程氏集团，不是程氏集团程疏羽啊宝贝。”

即便上面写着“程疏羽”三个大字又怎么样？她不想去也没人能强迫她出席。“真的吗？”

程清沅不是很相信她的话。“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你去问你珂珂姐姐。”

程清沅抱着程疏羽的脖子撒娇，“清沅我啊，最爱我美丽的姐姐了。”

“别给我油嘴滑舌的。”

——年二十九那天，程疏羽就给陆桑夫妇还有陆远夫妇打去电话，说明今年不跟陆睦宁回去拜年的原因。程疏羽不想见到陆睦宁，同样猜想陆睦宁也是不想见到她，两人能少见面就少见面，省的本身厌恶对方的基础再看的生厌。为了不露馅，程疏羽还是主动给陆睦宁发了微信。程疏羽：“陆总晚上好，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点打扰您，我已经和您的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妈妈说明了今年不去家中拜年，理由是我的父母不回来过年，家里的妹妹情绪不对带妹妹出门散心。长辈们清楚也理解，给您发这个信息是和您提前说下理由，省的您回家的时候不知道给露馅了。最后我谨代表程氏集团的全体员工祝陆总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万事胜意，与家人享受和和美美的新年时光。以上，晚安。”

陆睦宁收到程疏羽信息正在跟廖明翰他们喝茶。看到信息那一刻眼里腾起的怒火，让身边的人都是一惊，往边上躲开点。生怕陆睦宁的怒火烧到他们身上，这马上就是新年了，不太合适的……“怎么了这是？”

郭晨隽刚从家里出来，姗姗来迟走进包厢，就看到怒气滔天的陆睦宁和缩在一边怂货。陆睦宁没有说话，把手机丢在一边，端起老树大红袍一口喝完。陆睦宁看到直接抓狂了。“不是，陆睦宁，你要真的很想发脾气楼下是个拳击馆，花点钱请人给你打好吧？你这么糟蹋我的茶，你良心不会痛吗？”

老树大红袍，现存在市面上可是有价无市。他这个茶饼还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想着他们的关系好，才忍痛拿出来和他们分享的。茶要品味其中的味道，不是当水喝的！这种行为简直是暴殄天物！“烦得很先走了。”

陆睦宁说完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什么情况？”

郭晨隽可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状态了。“鬼知道，进来就一副我们欠他钱的表情。”

“不清楚，可能是感情上出现问题了。”

“我感觉也是为情所困。”

郭晨隽坐到刚才陆睦宁的位置上，廖明翰给他从新拿杯子倒了茶。“难道是上次的事情弄得太大了，所以给搞砸了？”

“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