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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开到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看着我的伤口,大呼太简单了,不过瘾。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医生担心刀身太长,可能会伤到我的肾脏,所以让家属签字。 医生知道关晓羽并非我的直系亲属,所以建议给我父母通个电话, 我拒绝了,说关晓羽足以负责我的生死。 于是,手术在关晓羽的签字下进行。 一切很顺利,手术完我进入观察室,几个小时无异常就可以离开。 只是当我从观察室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关晓羽其人。 这时候走廊另一端,一名年轻的护士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说这是刚刚离开的女孩给我的。 我接过来,铺开,纸的背面是一行字。 关晓羽娟秀的字迹: “老高,我还是习惯叫你老高,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请你相信,这次分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我眉头轻轻皱起来,这行字开篇就透着沉重的味道。 关晓羽为什么不告而别,难道有什么急事,让她连打个招呼都来不及? 可真这么急的话,怎么会写这么长的字,不更麻烦么? 我本能意识到不对,于是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老高,当你变成狮子的尸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在我心中的特别,动物园一别,我才意识到生活中失去了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去找你了。 但你也知道,我们的差距很大,正如陈鸯所说,这是一场不被祝福的旅行,但我不后悔,我离开你,是提前打破某些阻碍,如果想要找我的话,可以拨打我的手机。 号码如下,微信同号。”
最底下是关晓羽的号码以及签名。 我转过纸面来,发现这张纸就是关晓羽签字的通知书,她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备注与被手术者关系的那一行,写了妻子两个字。 妻子,关晓羽。 我轻轻叹了口气,知道有这两个字就足够了。 我没有拨打那个号码,而是输入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 漫长时间,没有回应。 好友申请孤单地挂在那里。 而关晓羽像是突然消失了。 但我知道她没有离开,只是要去“打破某些阻碍”,而这些阻碍,想想也能明白。 无非就是父母罢了。 我给大勇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正在医院外面,跟陈鸯在一起买饭,边让他把电话给陈鸯。 “喂?”
陈鸯的声音。
“关晓羽的父母是不是回来了?”我开门见山。
陈鸯沉默了一会,说:“关晓羽来京城的时候,发了一张与你的合照,可能是照片配字有点问题,所以她父母赶回来了。”“照片有问题?”
我一愣。
“不是照片,是配字,上面写着跟男友来京城了,民政局怎么走?”我沉默了一会,问道: “他父母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已经到京城了。”
“在哪?”
“京城酒店,据说还带了一个年轻人回来。”
陈鸯补充道,“关晓羽的青梅竹马。”
我心里咯噔一声,说这是未来岳父岳母带着钦定女婿来赶我了。 不用想,能和关晓羽青梅竹马,肯定是又帅又能打,家庭条件更是不必说。 电话那头,陈鸯的声音继续传来:“喂,你还在么?”
“我在。”
我定了定心神。
“你要去找晓羽么?”陈鸯说道,“我觉得你并不会讨晓羽父母欢心。”
我说我知道,我还知道我一定比不上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 然后我就听到电话那头,大勇骂骂咧咧的骂上了,说是要把那男的撕了,应该是陈鸯开的外放让他听见了。 陈鸯说大勇你别添乱了,人家那男的跆拳道黑带,一个人揍你俩,更何况是晓羽父母钦定女婿,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我说也是,陈鸯听起来松了口气,问我:“你放弃了吗?”
“那怎么可能?”
我笑了,“在动物园里我什么都没学会,就是知道不能放弃。”
“没错,老铁。”
大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而陈鸯的声音有点蒙,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已经不用她明白了,挂断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哪?”出租司机一副地道的京腔。
“京城大酒店。”出租车游鱼一样汇入车流,因为堵车,走的并不快,我把车窗降下来,让风吹在脸上。 “哥们,去京城酒店做什么,有应酬?”
司机问我。
我笑了笑:“算是吧,有人抢我女朋友,我去抢回来。”“还有这事?”
司机来了兴趣,“我给你分析分析。”
“没啥好分析的。”
我说,“我又不会放弃,除非那女孩亲口对我说,她不喜欢我了。”
“好样的,兄弟。”
司机道,“需要帮忙就开口,这片我熟。”
“那麻烦您开快点。”
只听嗷一声,强烈的推背感将我直接按在了座位上,司机大哥直接兴奋起来了,冒着超速罚单的风险为我的爱情助力。 很快,我们就来到京城大酒店,司机师傅把车一停,跟着我下了车。 “大哥你干啥?”
“没事,我就看个热闹。”
司机说,“你忙你的,如果她们要吃饭的话,这酒店有一片露天餐厅,去那找找。”
我应了一声,和司机大哥问了路,前往露天餐厅。 说是餐厅,看规模如同一座花园,白色的餐桌散落其中,穿黑衣的侍者沿着小路穿梭。 看起来逼格很高。 我在外面向里眺望,被司机大哥推了一把:“走啊,进去啊。”
大哥坦然的走进去,像是经常来一样,对黑衣侍者点点头,对我招了招手。 我小跑过去,黑衣侍者给我们安排了位置,大哥掏出张卡说:“老一套。”
黑衣侍者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我看了大哥一眼,大哥摆摆手:“没啥,下了班之后经常来吃罢了。”
“这里……挺贵吧?”
我问。
“还行。”大哥说,“就是味道好点,大哥觉得能看你这场戏,比吃这顿饭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