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瑶果然是被大胡子控制了的。她骗我去那个地下密室,本意不是想要帮我查到什么,而是想利用那陷阱要了我的命。结果被兔孙识破了陷阱。有一点我没想明白,秦梦瑶给我说的地下密室是在杂物间,我第一次也是在杂物间发现了密室。为什么我带着老夏赶过去时,密室却在大胡子的睡房而不在杂物间。大胡子肯定有什么方法欺骗了我,他没想到终究没有骗过去。这里面有兔孙的功劳。“小丫,秦梦瑶身上的降头术不是解开了吗?她怎么还会帮着大胡子对付你?”
我想起我和小丫两个都对秦梦瑶念过口诀施过小法术,不解地问道。“叔叔,我们上当了呢。秦梦瑶阿姨身上有双降。大胡子知道我们会解降,就给她下了双降,明着是解开了,暗地里还是听大胡子的。”
我开动面包车飞快地穿过大河岗村,沿大柏油路朝南驶去。我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这次可能要扑空。秦梦瑶是一个鬼魂,她轻易就能发现小丫的存在。秦梦瑶被大胡子控制了,她会把她发现的情况反馈给大胡子。大胡子不可能想不到小丫脱逃后会给我报信儿,他一定会趁小丫找我的这个空档把林雪茹转移了。小丫满脸地期待,为自己能带我找到林雪茹感到开心不已。她对我说:“等救出雪茹阿姨了就不要让秦梦瑶阿姨跟着了,秦梦瑶阿姨不跟我们一条心。那个瘦男人就扔在那里不要管他,那人总给叔叔添麻烦。”
我按照小丫指示的路线一路开到离那个小庙两百米远的地方,再往前路就更窄,车子过不去。我下了车飞跑过去,小庙已是人去屋空。这算什么庙啊,就是野地里一所又低又矮的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心里不安起来,为林雪茹的安全担心。一开始我没认为事情有多严重,就是想着小丫一定有办法回来报信儿。小丫是回来报信儿了,林雪茹却被转移了。小丫有些自责地说:“人怎么没了?肯定是那个大胡子回来又把雪茹阿姨带走了。我不走远就好了,我跟着他就能知道他把雪茹阿姨带到哪里去。”
我摸摸小丫的头说:“这不怪你小丫,你还小,想不到那么多。”
回到车里,我掏出手机找到给我发短信的那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接通,我喂了一声说:“郭大刚吗?你要的雕象就在我车里。我女朋友在你身边吗?我要和她说话。”
“呵呵,说话是说不了的,她嘴里塞着毛布条。你可以听她呜呜两声。呃,她不愿意叫,那没办法,你听不到了。你把东西保管好,记着,那东西的命就是你女朋友的命!”
大胡子的声音显得很淡定。“你现在在哪?我去见你!”
我不淡定地说。大胡子淡淡地说:“不急,你这会儿见我,我怀疑你跟警察在一起。你等我电话。”
大胡子挂了电话。我呆了一会儿开车返回。现在除了等他电话,似乎别无选择。我现在只能开车先回旅店。小丫好奇地问我:“叔叔,你车上有什么雕象啊,我怎么没看见啊?”
我嘎地刹住车,问小丫:“后排座上没有个雕象吗?”
小丫又把后排座瞅了一遍,对我说道:“没有啊叔叔,我一上来就没有看见车上有东西。”
没有哪行,我指着这雕象跟大胡子讨价还价呢。没这东西,我拿什么去救林雪茹。我把档位放回空档。伸头朝后面看,真没有看到雕象。我头上直冒汗,扭头看向免孙。兔孙喵了一声,那意思好象是说:“别看老子,你又没把那玩意交给我。”
我不淡定了,对兔孙骂道:“你妈蛋的,我上车时你都已经在车上了,没发现车上有个雕象吗?”
小丫打抱不平说:“叔叔,猫哥哥比我后上车,我上车时都没有看见有什么雕象。”
呃,这事儿不怪兔孙啊。可是我明明把雕象放回到到面包车里又回到大胡子的院子里等警察的。就是怕警察来了以后不让我动密室里面的东西。难道我在院里的时候谁把雕象抱走了?这不大可能,那雕象怪里怪气,看着都让人不舒服。看那东西的材制质,有可能根本不是雕成,极可能就是某种怪物的标本。手碰触到有种硬中带软的感觉,手感也极不舒服,黑天半夜的鬼才会动它。我下了面包车,从后门上去,车里是没有什么雕象。会不会是滚到了座位下面了呢?我又下了车,站在车外弯着腰用手机照座位下面,那下面果然有个东西。我看到那东西愣了一下,还是松了口气。关上后门回到驾驶位置。开动车子,心中还有些疑惑,这东西我放在座位上后就没动过车,小丫上车后就没发现。它是怎么掉到座位下面去的。而且看这东西在座位下面的样子,分明是藏进去的。而且我刚一照到它的时候,感觉它好像动了一下。不过我不确定,也可能是手机晃动造成的。回到旅店,老板趴在一楼柜台那儿睡着了。我从车上抱了那雕象上楼。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不敢放在车上。小丫看清那东西皱了皱眉头问我:“叔叔,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哦,从大胡子的那个地下密室里弄来的。他供奉在一张破桌子上的,一边还供着人的干尸,后面还存放着人的魂魄。大胡子非常看重这东西,就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丫看看我手里的东西,说:“叔叔,你把它扔了吧,这东西是个凶灵,还是婴灵。你一心一意地供它,它就给你带来好处。你有一点儿不合它意,它就给你最厉害的惩罚。一点儿情意不讲。”
我嗯了一声说:“现在不能扔,我要用它和大胡子换你雪茹阿姨呢。它凶随便凶它凶去,反正很快就会还给大胡子的。最好它能把那大胡子给杀了。”
小丫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叔叔,在这东西跟前,不能随便说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