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脚帮大院内。百来号汉子大多闯入后,院内便传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桌椅板凳被打砸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随后,在外面等候那三十名汉子也耐不住寂寞,也都纷纷涌入院中。这三十名汉子,在先前便说过与那些地痞无赖不一样。进来之后从他们动手也能看得出来,一个个不用抄家伙,单凭那一双肉拳就能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往往一拳头砸下去,就得当场把个人打的好一段爬不起来。行脚帮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现在剩下的都是一群老弱病残。平日里打个杂还行,让他们打架,简直就如要他们的命一般。也就在这时,忽而传来一声娇喝。紧接着,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便从内堂冲了出来。看着凌乱的院子,亦是满脸怒容。“我行脚帮与尔等无冤无仇,为何尔等三番五次的上门捣乱?”
“这你可就要问你家郎君去了。”
其中一人嘿嘿一笑,道:“我们也只是替人做事的,若是不想帮会覆灭,就找你家郎君说说去吧。”
瞧上白蓉的这个纨绔,在长安城内可算是顶尖的存在了。这位顶尖人物瞧上了白蓉这匹野马,想要将其纳为侍妾。可白蓉刚烈性子,怎会接受做人小妾?然后便有了这场早有预谋的黑吃黑。这些前来打砸的地痞,都是来自一个名曰布衣帮的帮会。虽然这些人的拳脚功夫不行,但架不住那公子哥有实力。别看那家伙就派来了三十几号人,可就是这些人却让行脚帮那近百人吃尽苦头。白蓉倒是有些拳脚功夫,要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接受了父亲的工作。但她身后站着的,毕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只不长时间过后,行脚帮大院内能站着的也就只有白蓉以及帮会内的一些老人了。一剑过去,将面前两人的大腿划出条口子,两人随即仰面摔倒在地,捂着大腿痛苦哀嚎。“你们先走,我挡着。”
白蓉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迹:“今天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让你们逃出去的。”
“少当家,您在说什么傻话?”
“要留下来也是我们留下来。”
其中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汉子直道:“少当家,您快去找郡主娘娘,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另外一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少当家,您还是快去吧,再过一会可就真走不了了。”
闻言,白蓉咬了咬牙道:“我们本就身份悬殊,与我相交本就不易,怎好因为这些事儿,就去麻烦她?”
她就是典型的坚强性子。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低头求人。哪怕要求得这个是她的好朋友。也就在白蓉准备要跟对方拼命时。忽而看见,本来已被对方攻占的大门口一阵大乱。紧接着,一众披甲持矛的大唐甲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这群人进来后便横冲直撞,不论是那布衣帮的还是行脚帮的都无一例外,一脚一个就给踹翻在地。随后,一个盔明甲亮的校尉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直指眼前这些人喝道:“百人以上聚众斗殴,把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等待大人定夺。”
那校尉看了看地面上那些浑身是血哀嚎着的地痞。随即抬头向四周望去。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空手,唯有白蓉的手里提着一柄染血的长剑。见状,那校尉昂了昂首道:“持械伤人,罪加一等,加上手铐脚镣,如有反抗,立斩。”
闻言,白蓉脸色铁青。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出剑自保,而且也仅仅是砍得仅仅是两个人的腿。但是这些布衣帮的家伙实在卑鄙。在这些甲士进来之前,他们便用暗藏的匕首将自己的胳膊腿刺伤,躺在地上故作撕心裂肺的哀嚎。此时,白蓉也算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可就算她看出来了又能怎样呢?刚才没跑,现在就更跑不了了。这时,几名唐卒也迈步朝她走来。但也就在其中一人的手即将触碰到白蓉的胳膊时,忽然间只见一道电光闪过。“啊!”
受伤的唐兵哀嚎了一声。待他再次抬手的时候,赫然看见自己的手掌上竟被一根金属筷子贯穿。唐兵捂着被贯穿的手掌,一路惨叫着向后退去。直到这时,其余众人才抬头上望。这一看之下才发现,院子东侧的院墙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两个人影。这两人是一男一女,完全可以说是男帅女靓。少年,俊朗非凡,气质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高贵。女子,美艳如妖,气质更属上乘,哪怕是刚刚在他们眼里如同仙子一般美丽的白蓉,在这人面前也黯然失色。显然,刚才伤害自家士卒的,就是这两人了。校尉迈步上前,振声喝道:“大胆,天子脚下竟敢伤害我大唐将士,该当何罪?”
“哦?”
“你竟还知道这是天子脚下呢?”
“天子脚下知法犯法,率众搞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把戏。”
那女子斜着坐在墙头,冷笑一声道:“我看你真是活够了呀。”
随着话音,那女子纵身从墙上一跃而下。见状,那校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抽刀。但还不等他将腰间佩刀拔出刀鞘,便只觉得眼前一花。本来已经拔出来一半的刀,硬生生的就被按回了刀鞘里面。他慌忙的抬起头,正看见那少年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人的手直压在他的手背上,脸上挂着淡笑,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可就是这轻描淡写之下,却让那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校尉无法将刀抽出刀鞘。见状,校尉张口就要骂。可还没等他出声。那少年的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这一脚,直将那校尉踹的向后倒飞了七八米远。众人只看见校尉倒下去,却再没见那校尉爬起来。见这一幕,白震满面愕然。要知道,作为行脚帮的老帮主,白震平生苦心钻研武学,年轻时候甚至被称之为长安城拳法前三。一脚踢死人或是踢出几丈远,都不算太难,哪怕是他也可以做到。可是将人踢出去七八米,还不踢死人,他自认办不到。这里面蕴含的道理,就跟一掌把人打晕和打死是一样的,其中蕴含着许多门道。见这少年对自家校尉动手。周遭的大唐甲士自然不能干看着,纷纷挥舞武器朝这少年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