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离岸咖啡厅，姜芜和谭尧谭制片面对面坐在包房里。谭尧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美式，放下杯，笑着道，“好吧，我答应姜小姐的请求！”

谭尧说话时，还特意在‘请求’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姜芜回以明媚笑容，“谢谢你，谭制片，真的很感谢你愿意给我的艺人这个机会！”

谭尧又笑了笑，“说实话，我并不是很了解宋曳这名女演员，更是没看过她的作品，而且我个人有个习惯，更喜欢看现场发挥，而不是已经拍摄下来的某个片段……”谭尧说着，视线扫了一眼姜芜的手机，因为姜芜刚刚确实想让谭制片看一下她手机里存的，宋曳之前拍摄的剧集片段，只不过，被谭尧抬抬手拒绝了。“那……谭制片为何还愿意给宋曳机会呢？”

闻言，姜芜本能问道。“大概是，我很欣赏姜小姐直来直往的性格吧！”

姜芜莞尔，“恕我愚钝，谭制片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姜芜虽然这么问，但其实她听得出，谭尧的话里是带着赞许意味的。不过，她也确实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会让谭尧觉得，她的性格直来直往？谭尧倒也不吝夸赞，直接道，“姜小姐在这行时间应该不长，但想必这个圈子里污糟的事也见过不少了吧？”

姜芜点点头，默应道。“我这几年也做了不少剧集和影片，选角过程中，除了我相中直接去邀请的，向我引荐自家艺人的公司和经纪人不在少数，为了让我点头同意，手段也算无所不用其极了……”谭尧说着，貌似很感叹的叹息了一声，还摇摇头，似是对这行这些所谓潜规则的无奈。“会答应跟姜小姐见面，的确是我最近选角不算顺利，我也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但刚才，甫一见到姜小姐，我脑中最先蹦出的想法是，如果姜小姐放下身段让我给艺人机会，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毕竟像姜小姐这般素质的经纪人，这个圈子里几乎少见，或者说……根本没有！”

谭尧说到这儿，姜芜面上露出了些许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掩了过去。原来谭尧以为，她会以奉献自己的方式为宋曳向他争取试镜的机会……“但姜小姐全程都只是在谈自己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对推荐艺人的了解，以及你的艺人在争取这个角色时有什么优势等等，半杯咖啡下去，我不得不承认，我总算清醒了，初见姜小姐时，的确是我想多了，所以我才会觉得，姜小姐很是直来直往……在这个圈子里浸淫久了，我也会降低自己的底线，早就不敢说自己是个什么专业人士，但是……我很喜欢姜小姐，我觉得跟你谈工作，是一种享受，不管我们接下来是否能继续合作！”

姜芜从咖啡厅出来，心情真的很不错。被知名制片人夸奖，为宋曳争取的机会又差不多成了一半，姜芜真的很难不开心。她坐进车里，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咖啡厅返回公司，温晓雅的电话突然就进来了。姜芜未作多想的接通，只听手机另一头传来小雅激动的声音。“小姜姐，公司正式发文，你升做副总了！恭喜小姜姐，贺喜小姜姐啊！我们终于可以抬头挺胸的蔑视别人了……”小雅后面说了一堆什么，姜芜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有点懵，当然，并不是因为升做副总的喜悦而发懵，而是……为什么这么快？明衍为何这么快就发布她升做副总的人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