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咖啡厅和后巷的铁门被关上 ，创造了一个短时间内的单独空间 。诺瓦站在半人高的垃圾箱前 ，双手抱在胸前 ，目不转睛的盯着门边那个黄毛 ，估摸着也能猜到这次谈话是什么目的 ，态度更加不屑而不满 。momo当然注意到了这样强烈的对视 ，关上门刚要靠近的一步又退了回去 ，整个背贴在了门板上 。“不至于这么看我吧？聊聊而已 。”

也学人笑着插起手 。“有什么好聊的？”

“我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你为什么对赫巴的态度那么差？”

“多管闲事”“兴趣 。说回正题 。为什么？”

“很难懂吗？我不喜欢人类 。”

“不 ，你不喜欢的只有他一个 ，否则你也不会接受跟我来到这吧”“我只是在吉玛面前做做样子 ，他根本意识不到人类有多么可恶 ，他们的自私可怕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哟？知道这么多啊？”

“人类只有自私自利 相互憎恨才能活下去 。”

“我也听见你那番话了 。”

“我就是说给你们听的”“别激动 ，你说的 ，都是极端个例 ，如果人类真的和你说的一样 ，吉玛不会分辨不出来的 ，除非 ，你觉得他比你傻”“我并没有这样说过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那我直说吧 ，你喜欢吉玛 ，对吗？而且你看出来了得里斯喜欢他 ，所以你对他的态度才会那样 ，但你比我清楚那条手臂为什么不是原配所以你才会对人类的恶意那么大 。对吧？”

“你现在在逼他做出选择 ，选你还是选我们 ，吉玛因为你的逼迫感到为难 ，无论他选哪个 ，都肯定不会是他认真思考后从心的 。他要是自愿选择离开 ，我们话都不会说一句 ，我们也明白他的身份特殊 ，但现在吉玛不想离开 ，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他的选择 。所以”“你根本就只看见了对你们有利的 ，你们人类永远都这样 ，永远不会存在个例 ，你到底明不明白 ，吉玛要是不定期更换城市的话他就会被发现然后人道毁灭，你们说能帮他 ，但这个成功的几率又有多大？是百分百吗？”

诺瓦的逼近让momo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身前 ，而这样的动作似乎更进一步点燃了人的恼火 。“冷静 ，冷静一下先”“又凭什么让吉玛来承担你们失败的结果！？”

连环几次逼问下来momo已经笑不出来了 ，随着诺瓦的怒火从肉眼可见变得语气分明，贴在震动的铁门背后视察的粉毛也不免脸色难看 。随着门铃作响才抬起脑袋 。“您要点什么？”

“还有 ，你现在何尝不是在逼我做出选择？你们人类还是那么傲慢又无能 。”

似乎是脾气发完了 ，也有可能是时间到了 ，扭头就走时倒是平淡 。“诶？！”

自知理亏的momo呆站在原地愣了会 ，吃累的一贴到墙上 ，从口袋拿出一管胶笔 ，抿了口 ，朝人走的方向淡淡吐了口烟 。“那么吉玛 ，剩下的就交给你分好啦！”

老顽童一如往常的蹦蹦跶跶也不怕身子骨散咯 ，一手捏着叉子含着嘴里的奶油捧着被切分好的蛋糕蹦出后厨的不锈钢门 。可刚到门边没两步就发觉吧台的气氛有些许不对头 。一名附近未见过的生面口 ，一名黑发飘飘的碎花裙女生 ，趴坐在吧台上 ，盯着神色僵硬的得里斯说着什么 ，那人的声音很甜腻 ，足够让人幻想出她头发底下的美貌 。“我听金格说 ，你最近在找工作？”

“嗯 ，对 。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吧 ，你呢？”

女人不紧不慢的回着 ，而赫巴倒着气泡水的手都在微微颤动 ，水流间歇 ，气泡哗啦啦的在回收杯里响 。只要稍微闲下来一对视就会马不停蹄的找下一件事做 。“也还可以吧 。”

砧板和菜刀的碰撞声持续了两三声 ，那个女人也站了起来 。赫巴拎着装订好的塑料耳将东西递到吧台对面 。这才第一次抬头看见那个女人 。“柠檬我分开装了 ，你随意 。”

女人抬手接过了饮料袋子 ，赫巴的笑看上去轻松了些 ，却很快在一瞬间降到冰点 ，盯着人手腕动脉处一道道小指宽凸起的肉疤 ，不寒而栗 。女人则似乎有些兴奋了起来，直接绕过吧台走近赫巴的身边 。“啊 ，会吓到你吗？”

“不 ，不会 。吧台不能进 潘多拉 ”得里斯被吓得扶着橱柜连连后退 ，可那女人却还是紧追不舍 。“想再看清楚点吗？你肯定也有不少吧？”

“不 ，我”“我还需要忽悠吗？你从高中开始手上就都是满的吧 。”

最终 ，距离到了一个极限 ，意识到事情真的不对的店长终于敢弱弱开口 。“小姐？这里不能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