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之后,杨忠追赶到祁渊身旁说道。“王爷这些年在外也是受苦了,本相很是相信王爷的为人,这次王爷名誉受到污蔑,本相真是痛心疾首,王爷为国为民,怎会做出那种欺压百姓的事?”
那语气简直就像是污蔑了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花,是黑的一般。感觉下一刻他就自己能冲出去,跟那些污蔑祁渊的人斗一斗。“王爷您开口,只要本相能办到的本相一定尽力去做,早日恢复王爷的清誉。”
“劳烦杨相费心了,清者自清本王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祁渊说道。“那当然的,当然的。”
扬忠呵呵的笑了两声。又对着身旁的张元恒和程焕说道。“两位大人屡破大案,为我朝堂安定出了很大的力,真是居功甚伟啊!这次又关乎着王爷的清誉,陛下下旨让二位联手彻查,也是对二位的信任,二位可不能让陛下失望啊”“我等尽力,劳烦相爷费心了。”
程焕表面客套的说。张元恒向来看不上杨忠这种表面不一的人,连答话都没有,冷哼一声就越过众人走了出去。而杨忠也没在乎他的态度,反而还和颜悦色的对着一直落在后面的孙恒说道。“此次女君回京是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正好程尚书也在,这女君可不正是程尚书的姨母吗!听闻以前在少时两位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想必对女君的喜好必定了如指掌,要不是这次赶巧碰到了端王爷这档子事,把女君回京的大宴交给程尚书来办,一定和女君心意。”
“不过这也没什么,到时让孙尚书向程尚书取取经就好了。”
“对啊!程尚书对女君一定了解,不知可否让老夫取取经。免得到时这宴席办的一塌糊涂,惹女君不快。”
孙恒在旁顺势说道。表面看着像是虚心求教,实际上心里都已经在骂娘了。你们的恩恩怨怨跟老夫我有什么关系?本来这差事办的就够烦的了,还给老夫找不痛快,杨老东西你可真烦人。你咋那么厉害呢?还什么叫把这差事交给别人来办,什么更能办的合心意?一个天天审问这个审问那个的屠夫,他懂得什么?老夫自掌管礼部以来,大大小小的差事什么时候出个岔子?哼,老东西看不起老夫,等到时候看老夫把不把你桌上的果子换成酸的,案上的吃食换成坏的,你身边伺候的宫女换成你仇家安排的人,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孙尚书向来有本事,有能力。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儿尚书大人办的那可真是妥妥帖帖,晚辈很是佩服。至于我姨母她素来不喜铺张浪费,简单点就好。”
程焕说道。“好好好,老夫明白了。”
老东西你看人家这说话的水平,同样是废话,怎么人家说的就悦耳你怎么就那么烦呢。刚回到府邸的孙尚书,本来就因为这女君回京的宴席不好办,正心烦着呢。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独子,正搂着自己府中的一个丫鬟谈情说爱,毫无规矩。“孙坚,你干什么呢你?”
拽过旁边小厮手中的扫帚直冲过去,冲着孙坚的后背抽了过去。“嗷,啊,你干什么呀爹,你轻点,轻点,你把我抽死了,可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孙坚边喊边捂着被重伤的地方满园子乱跑。“养老送终,就指这你,我看还没等到那一天,你就把你老爹我给气死了。”
“又怎么了呀爹,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可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惹,每天都在这府上呆着,不沾花惹草,不逗弄良家妇女,连酒肆茶馆青楼你儿子我都没去,这都快长毛了。您这上朝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啦这?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
说着就蹭到老爹的旁边,趁着自己老爹体力不支,赶快的把行凶工具给拽了下来。“还能是怎么了?你说还能是怎么了。这往年的时候说什么也不回来,不是有这个理由,就是那个理由。年年老夫都还要把他们的那份赏赐,费劲巴拉的送到那么远。”
“这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年一个两个都要回来,回来也就算了,还都要惹身事儿再回来真是烦死了。”
“这端王的事不论是从哪方面,也跟老爹你扯不上关系啊!您发的这是哪门子的火啊?”
说着,孙坚还上前捋了捋自家老爹的后背。“这端王的事跟老夫我没关系,可这女君也要回来了,这只要人家一回来,陛下一定要大操大办。可那次人家出席了陛下给办的宴会了。”
“这女君多年未曾回京,这次赶这个节骨眼回来,这朝中的局势指定会变上一变。你呀这段时间消停着些,别被别人当了枪使。我告诉你不管你跟端王私下什么交情,我们家都是不站队,不插手这些乱码七糟的事。老爹我也不指望着你能光宗耀祖,只求别在你这儿断了我这三代单传的根儿。”
孙恒语重心长的对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说。“放心吧老爹,你儿子我点心还是有的。”
孙坚看着玩世不恭,但实际上心里什么都清楚。“老爹你刚才不也说了,女君速来不参加这种场合,没准这次就是个形式,那您还烦什么呀?”
“以前是以前,女君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外面的百姓传什么的都有。私下豢养面首都是最好听的了,陛下前段时间召你爹我进宫,话里话外都在说要让女君这次嫁出去。你呀,这段时间练练剑,练练箫呀乐呀的,到时好面见女君。”
孙坚听到这话简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道。“老爹你刚才在说什么?你该不会想把你儿子我送给那个老女人吧。”
越想孙坚越害怕直接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抱着亲爹的大腿哭喊。“爹呀,你儿子我就算再怎么不成器,也不至于把我就这么给出去呀,你儿子我花容月貌,实在配不上女君呢。”
孙恒看着抱着自己腿痛哭的人,烦躁的抬脚给踢到一边去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你以为人家堂堂大雍朝女君,大雍朝现在唯一的大长公主,是陛下和慧慈大长公主手把手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哥,不过就是去凑人头的。陛下怎么可能?让一个。手握重权之人嫁给一个勋贵公子。”
“女君大人的夫婿,只能是两种人,祁氏皇族,或者身无一物的草莽。”
“唉,老爹你要这么说,我就不担心了。”
孙恒看着坐在自己脚边歇着气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的说。“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废物?给我滚出去。”
孙坚看着情形不对,以免再次挨打赶快跑了出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