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次保证了。”

苏糖的保证、发誓就和放屁一样，臭过就算，没有半点意义。吴正初叹气，如果不是为了槐树村的学生，如果不是为了苏老爹送来的粮食......一万次想要甩手不干。但是，屈服现实，继续教。教一次不会，继续，两次，三次。“还有这个答案。”

是什么鬼？不会就不会，空着就是了，为什么要乱写一通。虽然写得很好，但和问题没有任何关系。苏糖支支吾吾，“社会核心价值观。”

“我这不是想着能不能要个感情分吗？”

苏糖皱皱小鼻子，“万一，你心情好，觉得我写得不错，字也好，一高兴就能给一分两分吗？考试的时候，一分也能拉开很远距离的。”

这是苏糖跟一个学姐学的。曾经，苏糖所在的高中是市的尖子高中，即使是平时的期中或者期末考试都很严格，为了杜绝作弊，常常是高一和高二或者高三的学生混考。就是一排高一，一排高三，或者一列高一，一列高二，总之就是务必要把同年级的同学错开，相隔开。有一次，苏糖和高二的学姐坐一起考试，亲眼看着对方在不会做的题目上写下‘新年快乐’几个字。考试结束，苏糖问学姐，为什么？不是浪费时间和笔墨吗？学姐撩着一头短发，一脸洒脱，“万一老师心情好，又同情，给一分呢？”

即使没有一分，是0.5分，也是赚的。何乐不为。而且，很多文科老师在考试前都会一再叮嘱学生，只要时间足够，一定要尽量写满，填满。不会？就尽可能地扯相关的知识点，或者把题目拆段分析一遍。有时候，只是把题目变着花样写在答案上，也能获得一分两分，这是苏糖的经验之谈。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但吴正初明显不吃这一套，还批评苏糖投机取巧的做法。吴正初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