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白婉君还来不及狡辩,时老爷子就勃然大怒,直接拿起走廊摆放的一个古董花瓶朝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砸过去。 他指着夫妻两人,“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没脑子,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疼,对一个养女掏心掏肺,她回到了自己家,你们竟然让她住客房——” 几个人堪堪躲过,暗中叫苦,纷纷张口。 但还没说几个字,时老爷子身体就晃了几下,看情形想要晕倒。 离他最近的时晗脸色一变。 她知道时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但没想到竟然会被气的晕倒。 家庭医生快速向前做了急救稳定了病情,救护车也很快来了。 时老爷子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在瞪白婉君和时政,手却死死的抓着时晗不放。 到了医院,推着时老爷子的急救床路过医院走廊的一侧,时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陆宴? 她脚步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被哼唧唧的时备抓住所有的心思。 …… 时老爷子并没有大碍,不到十几分钟就转到了病房。 “爷爷,喝水。”
时晗递给时备。 “哎。”
时备狠狠的瞪着另外的时家三人,扭头就笑嘻嘻的接过来水。 不用时晗说,时备已经猜测出来了很多信息。 比如,白婉君和时政对时晗并不是很好。 比如,时晗前几天就已经回到时家。 再比如,今天时晗准备和时家脱离关系。 他心情复杂的喝了一口水,然后和蔼地握住了小孙女的手,“这两年,爷爷没有尽到责任。”
“爷爷很好。”
时晗没有抽回手。 她在时备的身上感受到了亲人之间的呵护,对他的排斥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爷爷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时备轻声,“你不许走,就乖乖的待在时家,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难道还要让外人抢了不成?”
不远处的时茵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去。 “……”时晗一言难尽。 说实话,时家的这些东西她根本就不稀罕。 这些资产,只要她愿意,很轻松就能挣过来。 倒是时家的这些人,太麻烦。 见时晗不回话,时备急了,“你离开时家,连爷爷都不要了吗?你不要怕,以后爷爷手上的股份都是你的。”
“爸——”时政脸色骤变。 时备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掌控着大部分决定权。 他没想到时老爷子年纪大了,竟然糊涂成这样。 把这么多股份给时晗,疯了吗? 时晗叛逆不成器,什么都不会,性格乖张,连大学都考不上。 他就不害怕时家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 时备翻了一个白眼:“喊什么喊?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
时政差点跳脚,“爸,你不知道,晗晗她连大学都没有考上,她怎么可能会管理公司?”
“没考上怎么了?你爸我就不是大学毕业!”
要是地上有鞋,他恨不得一鞋底砸时政脸上。 “不许走,听到没有?”
时备再次小小的威胁。 时晗除了无奈,更多的是感动。 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但别人不知道。 在她这些所谓家人的宣传下,她草包的名声在帝都广为流传。 看着时老爷子可怜巴巴的表情,时晗最后退了一步,“那我先不走……” “以后也不许走!”
“……” 这次,无论时备怎么威逼利诱,时晗就是不松嘴。 时备无奈,只能让时晗先出了。 他要和这些人好好谈谈。 …… 时晗出了病房,她朝着刚才看到背影的方向走了过去。 左拐右拐,就是没找到人。 几次之后,时晗自己都觉得有些迷茫。 她又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干嘛这么急迫的找陆宴? 还是她真的……迷上了陆宴? 不可能,不可能! 时晗快速的摇了摇头。 为了证明自己没这个心思,她停下了寻找,转身朝着医院外走去,准备买早餐。 谁知却碰巧在大厅碰到了陆宴。 陆宴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额前的碎发耷拉在前额,俊逸的脸上带了几分疲惫。 他手上提着一小份粥和几个包子,由于双腿修长,走的很快,手上的东西轻轻晃动。 尽管又颓又丧,但还是吸引了好几个小姑娘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