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晗离开病房后不久,白婉君就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但害怕自己弄巧成拙,焦急的在旁边掐了一下时政。 时政被掐的没有办法,提起了时茵,“爸,你在家说的是开玩笑的吧?你不知道,茵茵特别优秀,她今年考上了帝都大学,甚至成了优秀小提琴家的弟子,平日里在家里也非常乖巧懂事……” 时茵瑟缩在旁边,眼神亮了亮。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时老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时政不想和她脱离关系,时备现在的身体根本就左右不了。 时老爷子抬手打断,他吐出口中的药水,语气沙哑疲惫。“提起你这个养女你就滔滔不绝,提起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就满脸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你就这么不喜欢小晗吗?”
“这怎么可能?时晗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自然心疼她,爸,你不要被表象给骗了。”
“我被骗?”
时备好笑出声,“你们之间的龌龊还是看得清楚,你们要是实在不想脱离关系,这次就算了。”
“真的!”
白婉君眼泪也顾不得擦了。 时备冷笑的看着她。 白婉君缩了缩脖子。 他伸手接过宋管家递过来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道:“家宅是你管着,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你难辞其咎,一会出去跟小晗道歉,并把她房间的东西恢复原样,懂了吗?”
“恢复原样?”
白婉君,“爸,这怎么可能……” 房间原来的样子她都快忘了。 时备看她这副为难的表情,将手上的毛巾一扔,双眼泛冷,再次强调,“我说恢复原样,如果恢复不了,你就和时政离婚,懂了吗?”
离婚?! 白婉君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因为一间时晗的卧房,时备竟然说让时政和她离婚! 时政同样不解,“爸……”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还有,你们所做的一切最好能让小晗感动,要不然都滚出时家吧!”
时老爷子:“我向来不太注重血缘关系,时氏有能力的人才不少,我不一定非要让你们几个蠢货继承。”
他扫向时政:“如果你还想玩一次脱离家族,那就尽快试试,你看看你这次回来之后还有没有资格继承时家!”
时政脸色蓦然苍白。 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和白婉君在一起,主动脱离时家。 他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浪漫的爱情,幸福的开始,但没想到没了时家,他竟然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他为了生计,跑到工地干活,双手磨裂。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跑回时老爷子面前承认错误,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才重新被接纳。 时政此刻才真正明白时晗在时老爷子心里是什么地位。 这样一来,时茵在外面做出来的那一点贡献完全不能和时晗相比。 “爸,你放心。我们都知道该么做了。”
“嗯,还不算傻……”时备还没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好一阵才又平复了下来,他强忍着不舒服,“白婉君,你今天回去跪时家祠堂,最好能给我想明白,如果再让我知道一次你伤害小晗,别怪我不客气!”
白婉君这次真的被吓到了,“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