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死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
两人站在空中,周围是一片安静,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他身为忍界的神,身体可以在有形与无形之间轻松转换,他的身体透明而灵活,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任何人能够触碰到他。
但现在,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竟然能够触碰到他,这让他感到些许的惊讶和不安。
上千年了,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
辉夜身着白色的宽袍,头发飘散,脸上带着一丝傲慢的微笑。
她的眼睛深邃而冷漠,令人难以捉摸。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个世界。”
辉夜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轻轻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高傲和自信。
她的冷漠与不屑,让死神心生恼怒,他不禁问道:“难道你也得到了认可?得到这个世界的部分力量?”
辉夜收手,并不想与他有太多接触,也懒得做出解释。
她是侵略者,哪还需要什么认可。
神树掠夺过来的,就是她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乎是在嘲笑,“这些年,人类去往你那里的灵魂在变少,难道你不曾发觉?”
死神冷哼一声,“人类算是什么珍惜物种,或是高等生命,值得格外关注?谁会在意一窝蚂蚁是多了还是少了,真是好笑。”
人类就算灭绝了,也与他无关,他根本不会在意,没有人类,还会有其他的物种存在。
只要这个世界没有崩溃,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去在意。
毕竟,他已经接近永恒。
辉夜的脸上毫无表情,没有任何微笑或者皱眉的痕迹,保持着那种让人无法读懂的冷静。
尽管死神与她的思维相近,本质上不算什么仇敌。
但矛盾已经发生了,就算死神是被动的,他既然对她在意的人动手,那他就是她的敌人。
心里如此想着,只是一瞬间,她的身体仿佛也与周围融为一体,明明站在那里,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
意识到她是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死神也不敢大意。
两人当即战了起来,不同于之前与羽衣羽村两兄弟大开大合的大场面,此时两人的战斗反而没有对周围环境产生任何的破坏,而是仿佛你追我赶,留下一道道的光华。
这些光华不停地闪烁着,似乎记录了两人之间的每一个动作,如同一条条闪闪发光的痕迹,让人眼花缭乱。
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幅美丽而又惊险的图画。
没有震动,没有声音,两人的交锋异常激烈却又异常平静。
羽衣两人目不暇接,完全看不清两人在追逐过程的对抗,不由得感叹道:“好快啊,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到。”
“原来真正厉害的人,对于力量是收放自如的。”
两人飞到阳希的身边,“父亲大人,您能看清楚么,他们谁占优势?”
“当然是你们母亲了,那个死神只是一个固步自封的家伙,对外界这些年的变化根本一无所知。”
阳希说道。
只是,他不确定这两人最后要打多久。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帮忙干扰下。
“影分身之术。”
空中,一名影分身出现在他的身旁。
朝着他点了点头,这名分身彭的一声又化作烟雾。
与此同时。
“嗯?”
死神忽然恍惚了一瞬,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自己体内。
是收容的灵魂出现暴动么,不对,不太像,也不可能……
就在他走神的片刻,紧随其后的辉夜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神,也只是我的脚下之土!”
“天之御中!”
霎时间,辉夜与死神同时消失在这片天地。
她将他带到了始球空间。
“差不多结束了。”
见到这一幕,阳希异常平和道。
羽衣、羽村两人依旧是面露担忧。
“羽衣、羽村,我们可能要离开了……”阳希忽然幽幽的开口。
听到他这么说,两人皆是一怔,“父亲大人,您说的离开是……”
“暂时离开这里,你们就当我们是去旅行吧,有我和辉夜一直待在这里,你们也总是束手束脚,很紧张。那就交给时间吧,看看你们究竟能做出怎样的事。”
说罢,他又叹了一口气,“羽衣、羽村,在我小的时候,也想着要做出什么事情,给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
“可是渐渐的,我脑子里的规划变得模糊,好像再也没有那样强烈的想法,希望你们能认定想做的事情坚持下去吧,不然,该多无聊啊……”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尽皆沉默。
阳希也不再讲话。
三人安静的等待着辉夜的出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道黑色的空间传送门再次出现,辉夜从中走了出来,身影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双手握着什么东西,向着三人靠近。
四人默契的飞离已是狼藉不堪,满目苍夷的战场,站在一处平坦的土地上。
辉夜伸开手掌,将手里的东西悬浮,展示给几人观看。
左手边的是一块拇指大小,像是黑黑的石垢一样的东西,右手边是一片细小的碎片。
“这些都是什么?”
“那个是查克拉丹,至于那块碎片,嗯……你们可以将它理解为“神格”。”
辉夜解释着。
“……”阳希几人还是眉头微皱,一脸不解。
“简单来说,我将他原本就拥有的生命能量、灵魂能量等等,转化炼成了查克拉丹,而“神格”就是他身为神,被剥离出的东西。”
辉夜此时的心情不算太差,很有耐心的进行说明。
“母亲大人……”羽衣忍不住打断道,“您的意思是死神死了,就剩下这两样东西?还有那些我们曾经见过的,进入他身体的其他灵魂呢?他们……”
“他们自然也在这颗查克拉丹里。”
说话的同时,辉夜看向羽衣的眼神有些不喜。
这家伙,又在扫兴了。难道他是天生反骨么……
羽衣欲言又止。
辉夜不由得冷哼,“刚开始的时候,你不问清楚,现在才来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羽村扯了扯羽衣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纠结这种结果已经注定的事情。
“这两个东西,都有什么用处?”
阳希岔开话题,提问道。
辉夜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你试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