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地下赏金所外。 飞段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扛着镰刀,捂着鼻子,表情嫌恶,声音懒散道:“角都,你一个人去吧,我是受不了里面的味道的。”
角都没有说话,迈步要走进去。 忽然间,他身体顿住,停下脚步,朝着某个方向看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幽幽,“看样子,可以不用进去了。”
赏金所出口,一名忍者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从动作神态上看很是谨慎。 角都张口,一道雷光闪了过去。 那名忍者立刻吓了一跳。 “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
角都走了过去,语气冰冷道。 “你休想。”
那名忍者已然认出了他是鼎鼎大名的赏金猎人角都,但还是故作强硬。 “我只要那个东西,不要你的命,劝你考虑清楚,否则的话,我随时会改变主意……” 说着,角都的语气愈发阴沉,视线已经放在他捂住的书本一角。 那人冷汗涔涔,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才买到的仙术修炼方法递给他。 “你可以滚了。”
说罢,角都看也不看这人一眼,朝着飞段的方向扫了一眼,示意离开。 飞段不耐烦的跟上他的脚步。 确定两人走远后,刚才那名忍者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又进入地下赏金所。 进入某间旅馆,订好一间房间,角都便开始翻阅起抢过来的那本书。 “喂,我们两个难道就一间房间吗?”
飞段不爽的说着,跟着看了几页,很快就没了兴趣。 “你嫌挤,可以自己开一间房。”
随口回了一句,角都继续翻阅着那本书。 下午,吃过晚饭,角都找到工作人员,告诉他那间房间要多订一天。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飞段十分好奇。 角都这家伙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他不是一向能省就省,抠门的很吗? 他不由得走上前去,阴阳怪气的询问道:“角都,又发大财了吗,我怎么记得你的钱都被小南收走了!”
听到这话,角都的身体明显一僵,转过头来,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又想到了一个可以捞钱的方法。”
飞段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你的脑子真好使啊,真是羡慕小南,有一个像你这么能赚钱的手下。”
这次,角都没有再理会他。 他走出旅馆,前往商业街,买了一大叠做旧的纸张以及笔。 在飞段好奇的目光,他又走进了那间订好的房间。 飞段挠了挠头,跟着走进房间。 “不要打扰我。”
这样说了一句,角都专心致志的开始着自己的事情。 他打开一张纸,在上面绘画着什么。 飞段一时无法辨认,皱眉观看,随着角都画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上面的图案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像一张忍界地图。 只是,市面上广泛流传的地图,上面标注都是各个国家,而角度画出来的东西,只是简单的标注出山川河流等等。 还有一些地方被他打上了记号,但没有写出具体是什么。 “喂,角都,你到底画的什么啊?”
飞段大声询问着。 “藏宝图。”
角都得空,抬头笑了笑,回答道。 “哈?”
飞段显然是不信的,就角都这守财奴的性格,真有什么宝藏,早就被他翻出来了,有可能留那么久吗? “别不理人啊。”
见角都又不再说话,飞段嚷嚷着。 “这是前往三大圣地的藏宝图。”
角都再次回应了一句。 “什么?”
飞段更觉得震惊。 近段时间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三大圣地和仙术,他也听过不少了,不只是忍者在谈,就连那些商贩,平民,都在讨论,但他只觉得不屑一顾。 真有这么厉害的玩意儿,怎么可能传入那些普通人的耳中,只会被那些忍村掩盖得死死的。 “我说角都,你不会也相信了那些玩意吧。”
飞段不可置信的说着。 “……”坐在桌子前的角都低着头摇了摇,发出笑声。 “我知道了。”
飞段一拍脑袋,“你是想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赚钱?我就说嘛,你这种老家伙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伎俩骗。”
角都先是“呵呵”出声,表达出对他的阴阳怪气的不满,随后又由衷的赞叹道:“聪明,看来你的脑袋也不是白长的。”
“切……”飞段不屑的出声,“这种东西就算有人相信,你可以卖,别人也能卖。”
“就算卖出去了,买过的人也可以成为卖家,为什么还非得在你手里买呢?只不过是大费周折而已。”
“没关系,我有无数个版本,他们总会有喜欢的。”
说罢,角都抓起那些画好的地图,每一份都会有一些明显的差别。 那些他画了标记的地点,其实全是些他去过或是知道,但基本上是少有人聚集,甚至是根本没有人的地方,又或者是没被探索过的地方。 至于是否有隐藏着什么秘密,那就无人知晓了。 “飞段你要买一份吗?”
角都笑着说道。 飞段一脸不屑的挥了挥手,“角都,你真的知道三大圣地在哪?”
“怎么,你也想练习仙术?”
角都反正。 “无所谓,邪神大人已经赐我永生。”
飞端抱着胳膊,淡淡道。 总之,角都暂时编纂出18个版本的藏宝图。 一切准备就绪,他带着飞段离开,在赚取赏金的同时,开启了他的推销大业。 “这位兄弟,你知道那个吗?”
“什么那个?”
“那个就是那个,可以让人登上新台阶的东西。”
“哦……你说是……” “嘘,我们借一步说话。”
不远处,飞段叹了口气,默默看着使用变身术的角都,将一名陌生人拉到某处拐角,开始说起悄悄话。 过了一会,角都走了出来,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布满了奸笑,美滋滋地数着手里的票子。 飞段略显无语,“我说角都,你想赚钱的话,为什么不大范围的传播,搞成这么猥琐,的好像在卖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隐秘,才越有可信度,拉高价格,再说了,万一他们碰到什么危险,要找我麻烦呢,我可没什么时间陪人耗。”
角都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着。 “会有危险?究竟你那些地图没有标注清楚的地方是通往哪里?”
飞段问。 “谁知道呢。”
角都淡淡道。 …… 原空忍村旧址外。 一群有男有女的六人小队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人手里正拿着一张旧地图,“果然没路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那我们该怎么进去?”
有人四处张望着。 将他们拦住的是,一片不知有多宽广的湖泊。 他们几个方向转了一圈,一直没有找到其他的入口,反而差点撞进好几个陷阱。 用查克拉踩水前进的话,又担心半途查克拉不够。 “喂,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的。”
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从船上跳下一名红发的,小麦色肤色少女,她大喊着,拿着锋利的手术刀,朝着人群冲了过来。 但很轻松被人围住,卸下武器,缚住双臂。 “放开我!”
少女怒声道。 “你是附近的村民吗?”
小队中,有人问道。 “放开我……”少女不依不饶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几人对视一眼,目光闪烁,互相之间用眼神交流着。 要用幻术么? “请放了那个孩子。”
一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师……”少女带着感激与期许的目光看去。 围住她的那些人,也朝着声源处的方向望去。 一名留着白发的中年男子,从刚才那艘船里走了出来。 靠近几人,他语气平淡的问道:“你们是哪的村子的忍者?”
听到这话,那六人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他们没有佩戴忍者护额,也没有主动使用忍术。 除非是感知忍者,一般人是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的。 显然,这个白发男子见识不一般,或是有什么特殊手段。 松开小麦色肤色少女,队伍中的一名男子开口道:“我们是武士,机缘巧合来到这里。”
“雨硫,过来吧。”
白发男人没有理会他们,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朝着那名慌乱愤怒的少女招了招手。 被唤作雨硫的少女躲到他的身后,拽着他的衣服,眼神警惕的看着那群陌生来客。 这时,白发男人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那群人身上,“在下神农,不知道各位是……” “我叫百福,勉强算是他们的首领吧。”
说话的人似乎是队伍里的负责人。 “既然是机缘巧合,为什么还不离开呢,这里只是一个贫困的小地方罢了。”
思忖半晌,百福这才说道:“其实我们已经流浪了许久,打算投靠大名,但又担心大名大人不愿意接纳,所以打算绘制一张新的地图,送给大名殿下。我们没有恶意,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 “是么,我可以带你们进入,但是船太小,装不了那么多人,可能要多等一趟。”
神农道。 “神农老师,您真的要……”雨硫拉了拉他的胳膊,似乎想要劝些什么。 “放心,没事的。”
神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百福等人跟随着神农进入一处隐蔽的村庄。 这里是原空忍村的旧址,但住在这里的人却不是空忍村的遗民,而是一群不知道过去历史的人。 他们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村子外围有很多屏障,可以隔绝很多陌生人和危险,那些都是原本的空忍们建造的。 本质上讲,这群只有几十人的村民,是排外的。 见到六个陌生的面孔跟在神农的身后,他们都很警惕,原本与其他人言笑晏晏的表情也立刻僵住。 “神农医生,您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神农失笑,“放心,他们是我的客人,是我带进来的。”
在这个与外界接轨比较慢的村庄里,身为医生的神农就是村民们的再生父母,威望极高。 他不仅很快安抚好了村民的情绪,并且为百福等人安排了一个房间。 表达过感谢,百福六人也开始假惺惺的在村内各处停留,绘制地图。 每到夜晚,才是他们不需要演戏的时候。 他们放下一切想法,进入浅眠。 天空星星点点,地底的要塞内,依旧是一片明亮。 “刷”的一声,舱门打开,杵着拐杖的绷带男走了出来,从地底走向地面,也走进了村民们居住的地方。 “嘎吱……”门被打开。 “哒、哒、哒……” 接着,像是什么敲击地面的声音传出。 房间中,百福六人全都打了地铺,每个人占了床位,直接睡成一排。 “哒哒哒”的声音持续传入耳中,原本浅眠的几人接连被惊醒,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团藏一直用手里的拐杖不停的敲击着地面。 他什么话也没说,默默注视着装睡的几人,眼神逐渐眯起。 没过一会,神农也走了过来。 “他们是谁?”
团藏冷静的问道。 “你就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带着戏谑的眼神,神农不以为然道。 这个时候,百福等人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早就被看穿了。 无需对话,百福六人十分默契的同时起身,掏起苦无朝着团藏二人冲了过去。 神农拿出随身手术刀。 而团藏,则更为淡然,他慢条斯理的拉开自己头上的绷带,露出猩红的写轮眼。 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凡是和他对上的人,脸上的怒气全都消散,人也立刻怔住,僵在原地。 “原来,只是一群不入流的流浪忍者……” 感慨着,团藏走上前去,从百福的身上拿出一本书和一张地图。 “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个东西,似乎现在很流行?”
团藏指了指那本书,盯着沉默的神农,冷不丁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以我肤浅的人生经历来看,越是传播度广的东西,越是没有什么价值,只是用来掩盖某些事情,根本不值得关注。”
神农平静的解释着,心里却在不爽:你以为我怕你吗,我只是忌惮那双眼睛罢了…… “不要再自作主张。”
团藏冷漠的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