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么?”
辉夜等待着阳希的回应,同时在心里默念: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多余的查克拉分给你…… 等待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他张了张嘴,迟疑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为什么非要让他作出如此抉择。 “为何要留恋这个世界,辉夜,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闻言,辉夜蓦地脸色一冷,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 朱雀等人不解其意,但又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眉心的轮回写轮眼再次睁开,头上的双角也突然长出,她毫不犹豫的飞上天空。 “遭了。”
阳希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也不知道转生眼的瞳力能不能挡得住无限月读…… 夜空中突然出现一道漆黑的裂缝。 一团红色在缝隙最中心出现,并扩散得越来越大。 眨眼间,在那夜空中已经悬挂起一颗图案与轮回写轮眼一模一样的球体。 月之眼! 红色的光华照亮了整个夜晚。 “那是什么?”
所有地面还活着的人,不禁停下手里的事情,抬头一探究竟。 辉夜注视着下方,冷漠的开口,“照亮世间吧,无限月读!”
耀眼的光芒以月之眼为中心绽放。 阳希环顾四周,惊觉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变成了紫色轮回眼的图案。 轰隆隆…… 地面突然出现无数道粗壮的树木,将那些活着的人捆了起来。 无论是天子、祖之国士兵与子民、朱雀、彼之国国民等等…… 紧接着,树木不断的向着神树的方向收缩,那些被捆住的人,如同木乃伊一般被完全裹住,挂在神树的树枝上。 此时,还安然无恙的人只剩阳希与爱野。 爱野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身体不由得跌坐在地上,惊恐万分,“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辉夜从空中降落,站在二人面前。 见到她,爱野挪动着身体往后退,脸色时而怪异,时而癫狂,捂着脑袋不停的摇头,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各种无意义的词汇。 一连串发生的诡异事情,已经到达她精神可以承受的极限,她几近崩溃。 辉夜走上前去,干脆利落的将她打晕。 “为什么不把我也变成那样?”
背对着辉夜,阳希忽然问道。 “无限月读光照之下,一切发生的事情都瞒不住我,无论你要去往何处……”辉夜平淡道。 阳希叹了一口气,不禁苦笑,“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辉夜没有说话,心里默默计算着查克拉的消耗。 发动无限月读会耗费大量的查克拉,但那些沉浸于无限月读的人,他们被夺走的生命力与精神力,又可以反哺给神树能量。 而在吞噬神树果实后,辉夜与神树相连。 这一切可以形成循环。 神树之果被摘,神树的生长也停了下来,唯有进行补充,它才能像之前一样继续生长。 这个世界剩下的能量,还有诸多生灵身上的能量,不知能不能再次孕育出一颗神树果实。 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键,整个夜晚变得极度安静,没有鸟叫、没有虫鸣,一片死寂。 深深的看了辉夜一眼,阳希意兴阑珊的走入一处房间。 辉夜来到神树前,放出一部分人。 “辉夜大人。”
清醒过来的男男女女,跪在地上一脸恭敬的说道。 一张张疲惫的脸上,目露精光。 虽然在外界只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些人已经在无限月读中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梦境,而无限月读本就是由辉夜控制的,她要在梦境中影响他们的记忆再简单不过。 在这群人的记忆中,辉夜就是这片大地的统治者,是他们侍奉的人。 辉夜微微颔首,带着他们回到府邸。 这群人,不仅要负责她的起居,还要靠他们继续繁衍。 …… “阳希大人、阳希大人……”柔和的声音传入耳中,阳希睁开了眼睛。 爱野将他扶了起来。 见到女孩一脸的温和,他微微一怔,心里满是疑惑。 她怎么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神志恢复的这么快……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么? 走出房间,阳光打在脸上,一时间让他有些晃神,奇怪的抬头看去。 烈日当空。 太阳,同昨日一样高悬在天空。 阳希心底的疑惑更甚。 爱野将他带到了辉夜的房间。 两名侍女一左一右跪在辉夜的身后,认真的替她梳着柔顺的长发。 “这是在梦里吗?”
阳希涩声问道。 终究,他还是中了无限月读。 “退下吧。”
辉夜出声。 两名侍女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跟着爱野一同离开。 辉夜身着敞口的宽松薄衫,走动间,身上的曲线时隐时现。 抚摸着阳希的脸颊,她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柔情,“这个世界将由我控制,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也包括……” 仅是听到前面的话,阳希就不由得扶额叹气,开口打断道: “我不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我会老死的,她还在等我。”
“那种事情很好解决,只要你愿意。”
辉夜身体一顿,继续道。 心里很是纠结,阳希默默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的身影,辉夜无比失落,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阳希唉声叹气的坐在院子中,看着太阳西沉。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某一刻,幽幽的红光映照,地面也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阳希仔细看去,月之眼竟然又升了起来。 “她该不会是打算每天晚上都释放无限月读吧?”
事实也接近他所猜测,如果没有太阳光的照射,这个世界的绝大数生物都会死亡。 每天晚上,月之眼都会出现在夜空中。 现存的这些人,早已忘了真正的夜晚是怎样的,对红色的夜晚习以为常。 即使辉夜没有主动开启无限月读,被这样的光照耀着,也会汲取人类身上的少量能量。 还活着的人类,只要到了晚上,就会出现反应迟钝,思维迟缓的负面反应。 只是,记忆遭到篡改的他们,只当这是正常的。 而他们在夜里的一切行动,辉夜全都可以得知。 月之眼就如同一个大型的监视器,侦察着世间发生的一切。 一个月后,辉夜诞下两个婴儿。 在此之前,辉夜没有任何肚子鼓起的迹象,除了阳希感到惊诧,其他人都视若寻常事。 某间房间中,俩个幼小的孩子躺在一起,安逸的在摇篮里熟睡,爱野站在摇篮一侧,轻柔又有节奏的摇晃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辉夜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辉夜,这两个孩子,起名字了吗?”
阳希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