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玩没有经验，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再玩一次。”

“唔……”刚把涮羊肉放进嘴里的胡一弦立马咬到了舌头。云青婳意味深长地勾唇，“看来你得把这个剧本继续完善下去了，记得一定要让那张脸到处飘。”

“那就飘！”

胡一弦还没说话，钱小米忽然喊了一声，声音还有些大，“使劲儿飘！”

仔细一看，这姑娘竟然已经眼神开始不稳定，身子也前仰后合的，一脸吃吃的笑了几声，“咦？好多脸都在飘啊？”

云青婳哭笑不得，“这就醉了？”

刚才那么豪迈的架势，还以为她酒量很不错呢。“她、喝不多……”胡一弦叹气，虽然说不利索但手上已经赶紧拉着她，及时制止了她的脸就要和盘子里的蘸料来个亲密接触。沈无双有些担忧，“那我们送她回去吧。”

“不用！”

钱小米这会儿似乎半梦半醒，手一挥嘟囔道，“刚才！我就已经结账了！你们吃你们的！我！睡我的！”

说完，直接身子一歪直接倒在胡一弦肩膀上。‘腾’！胡一弦的脸瞬间红的像是面前的麻辣锅底，整个人如坐针毡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我……天、天啊……送她吧！”

这副窘态，连沈无双都没忍住笑了。见状，云青婳便说道，“我们一起送她回去吧。”

“不不不！”

也就这三个字胡一弦说的最流畅，一边扶起钱小米一边说道，“我、送她，你们……吃，她、她……经常我……”云青婳点头，“懂了。”

看样子，钱小米是经常两瓶就倒然后让胡一弦送回去。而且他俩本来就是同系同班，都是学哲学的，这就有些莫名的诙谐了——一个家里开鬼屋，一个本身就是出马弟子。结果读哲学。“那我们继续吃吧。”

看着胡一弦扶着钱小米离开，云青婳笑笑夹起一片牛肉放进汤底微微停留几秒。而沈无双的目光却一直都跟随着两人，直到消失不见。仿佛，透过他们看见了别的什么人似的。“龙利鱼不能煮这么久的。”

云青婳用公筷将她刚才落进汤底的鱼肉捞出来，放在小碟中。“谢谢。”

沈无双回过神来低下头，夹起鱼肉吃掉。似乎，无人之下就又回到了先前那种失意失神的状态里。云青婳捏着杯子伸向她，“干杯。”

而沈无双也沉默着拿起酒杯和她轻轻一碰，但却仰头喝了一下去一大半，神色不变。见状，云青婳的眸光闪了闪。她拿起酒瓶帮沈无双倒满，“原来你才真的酒量不错。”

“经常和父母参加酒会和应酬，会喝一点点。”

沈无双淡淡说着，目光看着微红色的酒液眉头蹙了一下，“我是他们的骄傲。”

云青婳眸子微敛，“但听起来，你似乎并不怎么情愿。”

而沈无双竟然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拿着酒杯静静看，“我的情愿，不重要。”

信息量略大。云青婳的目光里闪过什么，但却没再问只是继续帮她倒满。沈无双就再次一饮而尽，神情里透出些难过来。两人谁也没有再出声，就仿佛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一样，云青婳继续再倒，而沈无双也继续再喝。就这样，一连五六瓶酒见了底。而就算是只有四五度的果酒，喝多了也会让大脑进入兴奋。于是，就在又一次将颜色绚烂的酒液一饮而尽之后，沈无双忽然重重放下杯子垂着头说道，“云青婳，我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