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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奴婢到处找你,你看,衣裳都给洗了……”丫环道。
“嗯。”秦雪过淡淡应了一声。
“下次这桃花美酒,谁爱喝谁喝去,奴婢实在喝不了。”丫环又哀愁的说道。
“你喝不了就别喝,下回还给我端来。”秦雪过看也不看一眼说道。
“哦。”秦雪过忽然转头发现丫环独自站在原地,淡淡的问道:“饿了?有没有吃的?”
“奴婢去给你端饭来――” 秦雪过看着丫环跑了出去,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来。 方才出门就是去见了一面老四,什么也没开口,白打扮了。 秦雪过吃午饭时,仍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该如何让人把自己送回去,谁知不小心烫伤了嘴了。 她觉得自己是真笨。 午饭是一碗汤,两碟素菜,一碗鸡肉,她的嘴因喝汤而遭殃…… 秦雪过放下筷著,头疼得很。 “姨娘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好?”
丫环一下子问道。
“没……我只想安静会儿。”秦雪过故意说。
丫环只好行了行礼,出门去了。 秦雪过吃不下,想的她眼泪要落下来了。 这又不是她闺房,何必天天待在屋里跟看守犯人似的,那个老四林什么?看来早已认不得她这个被遗弃的寡妇了。 猫咪在地上睡得很香,自从睡在被窝里,整个儿舒坦许多。 秦雪过不愿意打扰一番,就把鸡肉给端到它面前,听闻猫咪爱吃肉。 她的面前就剩下一碗汤和素菜,吃不下没胃口,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声吹打在树枝上,扫下一些尘土。 五姨娘从屋外走进来,问是怎么了?好好的一碗米饭就是没胃口? 秦雪过点点头,手托着下巴遥想着什么? 五姨娘立刻会意,将她带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一碟鹅掌鸭信来,一看就是很有食欲的样子。 她抓起一个来,卤过的鸭掌甜滋滋的,闻着香味怡人。 袖口的衣裳有些偏大,抓起来捆了几圈,直接咬了起来。 “嗯。”她点点头,满眼含笑。
“五姨娘,这个我可以带回去吃吗?”秦姨娘含糊的问。
“行吧?我的都是好的不成?”五姨娘装作气恼的模样。
秦雪过回来时,看见猫咪低着头在吃肉了,她坐到桌前吃起米饭配上香喷喷的鹅掌,满嘴的哈喇子…… 天生的吃货叫人实在不忍心,她虽脑袋一歪,心事连连,打了声呵欠时,手中的鹅掌鸭信在发光。 吃的骨头都要吞咽着,手里仍旧留着残渣,抽出帕子来擦拭着。 正擦嘴角时,低头看着猫咪,伸腿踢了一下,只瞧见露出尖尖的牙来,好似十分满足…… 她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是什么妖言惑众的姨娘?说是名存实亡一点不为过,若是在平日,她该带着下人在屋檐上,树上或角落里四处的逗猫呢? 这猫真是不像,一点不像,就像一团黑乎乎的炭飘了出来,一点点的飞落,面前的鸡肉吃的实在香甜。 “是啊?有本事啊,我就是有本事怎么了?”秦雪过认认真真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
那些下人们杵着扫帚在扫地,听见议论纷纷的声音,拖长了音的回响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空中的风吹的发人深省。 “他们在说什么?背后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秦雪过竖起耳朵听。
天色尚早,眨眼之间,那丝云牵着彩色的光飘荡开来,她忽然想到了。 扉门一开,飘起身上粉裙叠叠重重乱糟糟的,眉眼之中多了一丝悲伤,秦雪过的出现好似把下人们惊扰了呢? 依旧高傲的抬头,眉眼之中总是带着点不悦的意味,狭长的眉尾冲着他们狠狠地瞪了一眼。 “哼,看什么看?”她叉起腰来,冲他们吐一吐舌头。
下人们愣住,相视一笑。 从院子里走过以后,她能瞧见灰尘抖落在空气里,颗颗饱满的垂落,犹如茫茫的光照的人眼晕。 “姨娘,你要去哪儿?”突然有人问她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丫环,正低眉颔首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手帕子一点点的攥紧,又被风吹得斜飘着。 扫地的下人们倒是一点点挪开,避开了这俩瘟神,一阵阵冷落的风更清冷的吹进耳朵里。 “干嘛?”她看着她道。
丫环很快从下人们面前跑开,一面跑,手中的手帕子仍在擦拭着眼泪。 下人们更加吃惊了,一个个回头看了,地上影子不懂,但又重重叠叠瞧不出谁是谁的影子。 秦雪过很快从后门走出去,对着滔天的大海一面抚了抚额上被吹乱的发,一面瞧了瞧远处。 也许真真该死,到头来不仅仅是那嫁衣染上了,还使自己担忧受怕的,到底是为何? 人世间几多忧愁和烦恼,偏偏少了那么一个能倾诉的人。 海面的绵长,一阵阵传来海啸之声,一面面的是不是像面条? 哈哈,早已离开那小时候不该惹得人了,为何还要空对着滔天的大海独自忧愁不已? 秦雪过站着,冷风扬起她下垂的嘴角,眼眸里透着的是那无限绵长的光芒,眼中一抹冷笑。 无辜的是那被风不停拍打的屋檐,屋檐的一处叠叠重重的瓦片蹲着一只猫咪。 五姨娘这时从后门出来劝她:“有什么烦心事?莫非是想家了?”秦雪过偏过头来看着她,透着忧伤的眼眸闪烁不定,如大海一般波澜起伏。 “没,不过就是那样。”
“哪样啊?”
秦雪过摇头,她答不上来。 “进屋坐吧?你吃了我的鹅掌鸭信可是要好好回答回答我的问题的?”
五姨娘逗她。
秦雪过嘴角的冷笑泛上一丝苦涩,眼眸中的泪也落下来,不停的坠落坠落下来。 五姨娘也不劝,也不恼,只悄悄的躲到一边去,叫了两个下人把后门守住,方才悄悄离去。 下人们一看这姨娘禁不住冷汗直冒,只低声絮絮叨叨。 秦雪过听见了,回头一看,愣住了。 方才的五姨娘呢?怎会不见了? 再回头,那浩淼天际当空照,行云在天际上来回游荡,她想她该听一听劝,莫让那些烦扰之事牵肠挂肚。 “喂?你们俩个,看到本姨娘在这还不行礼吗?”秦雪过转身气鼓鼓的问。
下人们害怕的躲开。 “你们俩个小厮往哪里跑?”秦雪过追了过去,急得跳脚。
秦雪过追不上就往院子走去,看到屋檐一角的猫,直接坐在了石凳上,丝丝寒意正从体内传出来。 她摊开手掌心,白皙的手心朝上,又握住,一次又一次,反复无常。 忽然,一根树枝往她脸上蹭去,吓了她一跳,抬首间竟是丫环,气的她愠怒:“你做什么?”丫环并未回应,转身跑开了。 一日过去后,夜里吹了灯,隐隐的听到外头风声在拍打着门框,砰砰直响,又听见打更声才敲过,那清脆的一声声传来,回荡在寂静夜空。 秦雪过摸着枕边,仿佛无边无际的愁绪在眼里蔓延,何时如此想念过家里?如今难得在这且消停些罢? 窗子上透着微光,许是月色朦胧的照了进来,将那窗纸透出寂寥的光来,晕染上一层雾气缭绕于黑漆漆一片的屋内。 “咣当”一声脆响,倏忽间传来一声猫叫,看来是她忘记了。 门嘎吱一声,如水的月光洒下来,清冷的眸子向外打探,忽然就瞧见一个下人提着灯笼走过去,她吓了一跳,关上门。 仿佛是一夜从梦中惊醒,等她从床上睡醒又见屋内亮堂一片。 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雨,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门被敲响,伴着猫叫声,这时,她去开了门。 “这么大清早过来何事?”
秦雪过嘟囔道。
眼前之人长身玉立,手袖之中紧紧搂着一只黑乎乎的猫咪。 不用说定然是来还猫的。 “给。”老三难得如此温文尔雅。
秦雪过伸手接过来,只见这黑猫在不断扑腾着,吓得她手被划伤,一道道血痕分外显眼。 一只袖子伸过来温柔的抚摸着黑猫,只见这黑猫很快瞪着圆圆的眼睛看过来,像是被安抚好了。 “你在做什么?”她质问。
眼前之人仿佛愣住了,风一飘把宽大的袖袍甩出去好远,同时,背着手气哼哼的走掉。 她垂下眼眸来,看样子是她不好了? 丫环过来梳妆,瞧见姨娘不停抚摸手里的猫咪,淡淡的问:“姨娘今日格外喜爱猫呢?”“许你爱不许别人爱不成?成何体统?”
秦雪过从铜镜里瞪了一眼丫环。
没成想丫环并没瞧见,细致的替她梳好发鬓,才淡淡的回答:“姨娘教训的是,若奴婢是姨娘府里的丫环,必定要挨一板子呢?”“我不过说一句,你听一听便罢,何必如此?”
秦雪过忍不住回了一句。
“奴婢不说就是了,说不过你呢?”丫环轻轻的跺跺脚,嘟起嘴道。
“下回咱聊点别的,况且我是别家主子不成?”秦雪过冷眼一瞥,冷声问道。
这可气坏了丫环,只见红胀了脸的她,低头答应了一声:“是。”秦雪过一瞧见丫环的脸不噤声了,她知道一早定然是她气走了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