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那个空位。并拧眉心想：他可以让她进来考试。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要怎么考？她连拿笔都是个问题！戚雯雯沉稳迈步进来。虽然时间很紧张，但她脸上并不见丝毫焦急的神色，反倒是平静如水成竹在胸的模样。她越镇定，陈静怡和林婕就越恐慌。仿佛她的每一步，都是踏在她们的心弦上，她每往前走一步，她们心中那根弦就崩得更紧一分。林婕：她到底有事没事儿？还真要进来参加考试？老师也真是的，戚雯雯说什么他就信，他就不该让她进来！这根本不符合考场纪律！陈静怡：她进来了？都这种局面了，她还坚持要参考，难道她还能耍花样扭转形势？她不相信！除非戚雯雯受伤是假的，否则她要怎么考试？别慌，陈静怡，千万不要慌！就算戚雯雯右手没问题，她也不可能超过你，你已经快完成答卷了，但戚雯雯还没有开始，她超越不了你的！可这题该怎么做，她妈的，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陈静怡暴躁得想摔笔，却又不敢，担心自己的异常举动暴露她极度忐忑的内心。而戚雯雯还在不徐不疾地走着。她的位置在第一排的最边上，她从教室前方目不斜视地走过，未看林婕和陈静怡一眼，就能让她们方寸大乱。她就是要慢慢走，一步一步，将她们那根做贼心虚的弦崩到最紧，再一招崩断！戚雯雯从容落座。老师忍不住问：“戚雯雯，你手这个样子，怎么答题？”

戚雯雯扫了眼试卷，第一页的答案已经在她脑子里，她嘴角轻动，缓缓道：“那个推倒货架砸伤我的人，以为我伤了右手就不能参加考试。现在我的右手确实不能动，但这并不影响答题。要完成考试，其实很简单。”

老师眉心打结盯着她。字都写不了，如何完成考试？她眼下这种状况，他都不在乎她交白卷了，若她真有一颗进步的心，下学期好好努力，这学期他也可以在平时成绩上酌情给她点分。但是，不要说大话！戚雯雯对上老师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可以口述，请老师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