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步的修为境界，却一点都不张扬。让人看之，就心生好感。凌天凡也打量着眼前的战剑慕枫。虽未将军，却没有穿铠甲，只穿一身休闲的文服。服装上，随意流淌着山水田园的诗意图案，不断的变化着，演化着春夏秋冬。“《知天命》曲子，在下只学了点皮毛，可不敢在儒道源头之地班门弄斧！”

凌天凡谦虚的说道。“哈，你就别谦虚了。八族书院里，有一块知命碑，专门供修为达到半步超脱的学子，在那里参悟知命的玄奥，好助其超脱。当年儒老便是坐在知命碑前，参悟了一甲子，然后悟出了《知天命》。现在，《知天命》这艘曲子，已经成为我们八族书院的学子们，用以辅助参悟天命碑的手段了呢。”

战剑慕枫笑道。“此番前来求学，在下也正想瞻仰一番知命碑的风采。”

凌天凡说道。“哈，以修友的才学，进入八族书院并不难！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战剑慕枫，也曾是八族书院的学生，只可惜资质愚钝，早早就休学毕业了。《知天命》这首曲子，在下也弹奏过，不知可否向修友讨教一二？”

战剑慕枫说道。“以琴会友，何乐而不为？”

凌天凡笑道。他来到人家的地盘，也不敢造次，只能够客随主便了。他也知道，此番他来八族书院，免不得会被八族书院的天骄轮番挑战的。而他要想见到战剑熹院长，也要一路干翻八族书院的天骄，闯出一番名堂来才行。“好好好，修友果然爽快！那我们就在这里开始吧。”

战剑慕枫说着。话语落下，他儒雅的气质里，突然涌荡出一股杀伐之气来。半步超脱的本源涌荡。一个命运祭坛出现在他的身体周围。战剑慕枫身上的文服，突然一变，演变成为将军的盔甲。不是书生弹琴，而是将军抚琴！战剑慕枫化身成为将军。在他的面前，自身的文道才气，演化出一张血色的剑琴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剑慕枫的手在剑琴上轻轻的一拂。一串血色的音符飘了出来。金戈铁马。听之入耳，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化作了一座尸山血海。这便是战剑慕枫的《知天命》，也是他想要走的超脱之道。“请！”

他的《知天命》的音符，云集在他这半边的天空，越来越急。可他却掌控得得心应手，如火纯青。“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凌天凡说道。说着，他身上的气质也一变。居然跟战剑慕枫一样，仿佛化身成为一位杀伐果断的将军。他身上的文道气运涌荡，也化作了一张血色的剑琴。他的手轻轻一拂。一串音符漂浮而出。金戈铁马。听之入耳，让人眼前也都浮现出尸山骨海出来。这琴音意境，居然跟战剑慕枫的差不多。“你？”

战剑慕枫看着凌天凡此刻奏响的《知天命》琴音，脸色一凝。“怎么了？有问题吗？”

凌天凡问道。“上一次，你在帝宫文殿的文道圣典里，所弹奏的《知天命》的意境，可不是这般的！你这是在模仿我的《知天命》的琴音意境吗？”

战剑慕枫问道。“琴音即心音，心音随心境而变。哪里会有一成不变的琴音意境？哪里也有两次都弹奏出一样的《知天命》的琴音意境？”

凌天凡淡淡的说道。战剑慕枫听之入耳，只觉得凌天凡这番话，带着点拨他的意思。他若有所得，可又似懂非懂。“你与我，还是才气上分高下吧！”

他不想多说。任凭你嘴皮子再厉害，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靠本事才能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