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一时不知说什么,“砰”地又关上了窗。他道:“东西还没拿。”
“不看,你拿走。”
“真不看?”
姜云姝小跑进了里屋,恼他骗自己,也恼自己没出息,中了他的诡计!子苓道:“我家姑娘进屋了,大人还是先回去吧,这一切若真是误会,您总得先断了外面的流言才是。”
姜云姝握着团扇,时不时往窗口张望一眼,猜测他走还是没走,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直到沐浴的水放凉了,天冬又带人处理,她才幽幽道:“子苓,我收回自己白日的想法,承恩侯真的有可能蠢到私自给儿子定亲事。”
虽然恼了几日,但他一开口,她便信了他。至于方才为何一直不肯给萧奕台阶下,大抵是因为……她没脸。在府外等候的竹谨一见自家主子出来,立刻迎上去:“主子,怎么样?”
“先解决了外头的麻烦再说。”
萧奕未曾多想。别提这次的事情本就是因为他的疏忽所起,便是她乱发脾气也没什么。小姑娘年岁足足小他八岁,尚不懂事,凡事他多包容些便是。承恩侯府。承恩侯和陈氏已经歇息,萧奕忽然手持绣春刀闯了进来,一把挑开床帐,刀刃直指承恩侯。只穿着中衣的陈氏一声尖叫,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侯爷!侯爷救我!”
承恩侯也懵了,起初还以为是匪徒闯了进来,大声求饶,待发觉是萧奕,气焰瞬间嚣张。“你这是干什么!竟然拿刀对着你老子!简直反了天了!出去!你给我出去!”
绣春刀锋一转,抵在承恩侯颈间,萧奕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温度:“你们两个要是不想活了,趁早直说,我送你们一程。”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承恩侯近日做了什么,自己应当知道。”
承恩侯心虚不已,但依旧梗着脖子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就算说破天我也有理!”
“我的婚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庚帖给我。”
“我不给!你能如何!你要弑父不成!”
“试试也无妨。”
萧奕的刀刃逼近,承恩侯甚至能感受到冰凉的杀气!他吓得大喊:“圣人重孝!你杀了我!你的官就做到头了!”
“是这个道理,否则你也活不到今日。”
承恩侯松了口气。“永康伯府的那门亲事,明日去退掉,否则我便杀了萧琦。”
萧奕墨染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承恩侯:“弑父耽搁前程,杀弟总不至于。”
“你!你敢!”
“把人带进来。”
萧琦被侍卫五花大绑,死猪一般扔进屋里。“父亲!母亲!你们救救我!救救我!二哥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啊!”
他不住哀嚎,杀猪似的。萧奕不悦:“聒噪。”
有人堵住了他的嘴,陈氏一下子就慌了:“二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可是你亲弟弟呀!”
他未曾理会她。“人我带去北镇抚司,你带着庚帖来换。”
“萧奕!你给我站住!你这个逆子!”
“侯爷若是也想来北镇抚司住一晚,跟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