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夫人和卫逢英被蒋鸿怼的哑口无言，一个比一个臊的慌。蒋鸿最终带走了不少书信，卫老夫人又惊又怕：“都快去看看自己屋里少了什么！赶紧找门路去给萧大人送份厚礼！要快！”

子苓躲在暗处亲眼瞧见这一幕，循着小路跑回了屋里。“姑娘，东西送到了，您教婢子的一句不落都说了。”

又把卫家人的反应学了一遍：“您是没看见，卫老夫人腿都吓软了。”

“活该！”

没错，活该！卫家人先前让她担惊受怕的那么久，她也得让卫家人知道惴惴不安的滋味！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告诉卫老夫人，哎，我能管这事，我就是不管。她非得让卫老夫人后悔死先前薄待过沈氏不可！为了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不那么的特殊，萧奕又随机抽了几个“幸运儿”，一齐让蒋鸿搜了一道。没想到这一搜，还有意外收获。扬州何家，一个主营绸缎的中等商户。“当年扬州那批假官银不翼而飞，就是走了何家的门路，这些年太子怕旧事被重提，一直没敢动用，那批官银如今还藏在何家。”

“仔细查。”

这的确是意外惊喜。萧奕不想让人认为自己是处心积虑的为兄长“开脱”，就必须借由一件事情把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引出来。哪怕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也要为兄长正名。那个温柔善良的人，不该被扣个“无能”之名，不明不白的长眠地下。蒋鸿刚想退下，忽听萧奕问：“她给了你点心？”

“没错，属下已经吃完了，味道不错。”

“下次注意。”

“哎。”

蒋鸿应了一声，走出屋怎么吧唧嘴怎么觉着不对劲。那不是姜姑娘给他的吗？大人让他注意什么？——————且说蒋鸿走后，卫家人紧忙备了厚礼给萧奕送去，又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媳妇仔细打听过了，城里其他给姜姑娘送了礼的商户，都没被锦衣卫搜查。”

“那盛京来的蒋大人都知道了，估计外面早就私下传开了，姜姑娘也肯定知道您先前拦着不让往盛京报信的事了。”

“那又怎么了？”

卫老夫人横眉冷眼：“别忘了！她现在吃的是我家的饭！住的是我家的屋子！”

吕氏和韩氏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没接话。“年纪不大，气性倒是不小！”

卫老夫人冷哼：“我就不信这扬州城里再没人能走萧大人的门路！”

还真没人能走。卫老夫人拖了许多人，却是处处碰壁，更是因为被锦衣卫盯上，而丢了不少正在谈的生意。一整天下来，她的脸越来越臭。“把五姑娘叫来！”

卫阮阮正给沈氏按摩身子，闻言带着丫鬟过去，未料卫老夫人劈头盖脸道：“去跟你表姐说说，让她给咱们送个信！”

整个家里，她性子最软，也最好拿捏。卫阮阮在卫老夫人满意的目光中接了信，转身回屋，一声不吭就把信烧了。丫鬟惊呆了：“姑娘，您这样做，叫老夫人知道要被怪罪的。”

“她这是在拿我当傻子使唤。”

卫阮阮知道好歹，她若帮祖母传了这个信，才会伤了表姐的心。至于祖母怪罪，那便由她怪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