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中的易中海,被一阵敲门声给唤回了神魂。 他目光下意识的隔着玻璃望去。 见两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公安站在门外。 心中瞬间泛起了一种就连易中海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莫名情绪。 公安不来。 易中海没着没落。 公安来了。 易中海诚惶诚恐。 别的人家,都是一个人询问,轮到我易中海,你们来了两个人,明摆着告诉四合院的人,说易中海有问题。 牢骚归牢骚。 该面对还的面对。 易中海习惯性的在脸上挂起了他套路众人的老好人脸颊。 曾几何时。 这张脸颊哄骗了太多的善良之人。 都觉得易中海是好人。 包括那位目前正在吃易中海红利的贾张氏。 易中海的大脑,进入高速运转状态,想着公安会问一些什么问题,自己又该如何回答,让对方满意,也让自己安心。 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当下又是这般有可能要易中海狗命的关键时刻,更是要做好具体的应对工作。 在屋内沉思这般时间。 又有聋老太太死亡的事情发生。 自己还跟聋老太太起了冲突。 易中海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一个大概,除了询问与聋老太太的事情之外,肯定不会再有别的问题。 “嘎吱”一声。 屋门被一大妈拉开。 两位公安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见对方进来,易中海抢先一步起身,脸上泛着老实的笑意,手也伸向了两位公安。 想握握手。 从根上表示自己的无辜。 他忘记了一件事。 自己从进屋到现在起身迎客,这段时间一直蹲在地上,骤然起身,且迈出步伐,使得易中海泛起了一阵仅持续了短短数秒的昏厥,身体不受控制,四肢无力,他一个趔趄的摔倒在地上。 虽然在旁边一大妈的帮助下,极快的从地上起了身。 却依旧传递了一些错误的想法给面前的两位公安。 年纪大的那位。 参加工作五年。 年纪小的那位。 参加工作两年。 数年内。 与形形色色的各种罪犯打过交道,除了一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之外,大部分犯罪分子因为那种见到了猫咪的老鼠想法,在看到公安登门的一刹那间,他们会极度的心虚恐慌,这种恐慌的心虚,主要体现在脚软、身体无力、瘫坐地下等方方面面。 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起了嘀咕。 易中海有问题。 要不然不会如那些犯罪分子一样,看到他们便脚软的摊到在地,尤其被他老伴搀扶起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的厉害。 二十几户人家中。 很多人虽然没有明说易中海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但是言语里面的那个意思,却在剑指易中海,说他应该为聋老太太的死具体负责。 可不是因为打了大院祖宗。 而是侦查的同志得出了结论。 聋老太太的死因。 乃窒息而死。 死状异常的凄惨。 吓得新丁蛋子刘建国连续呕吐了七八趟。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来询问易中海的原因。 既有拖延时间的想法,也有敷衍易中海的心思,更有盯梢的原因。 后院聋老太太那屋,还在继续勘查现场。 用事实说话。 街坊们的证词,也仅仅就是证词,并没有证明易中海就是凶手,也就坐实了聋老太太挨了易中海打这一事实。 聋老太太是被人活生生给捂死的,跟挨易中海的打没啥太大的关联。 除非有人亲眼看到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这一幕,并将其与询问的公安进行了汇报。 时至现在。 没有收到相关的证词。 二十几个人的证词中,没有易中海灭杀聋老太太的有关人证。 所以易中海目前还算不得犯人。 具体结果如何。 要等后院的勘查彻底结束,假如找到了跟易中海有关的线索,证明易中海在聋老太太死亡的当天晚上,出现在了聋老太太的屋内,他们会直接给易中海戴铐子。 没有线索。 易中海也有重大嫌疑。 怎么也得跟着他们走一趟。 至于能不能回来。 后话。 年轻的同志,打开手中的纸制笔记本,对易中海展开了正式的询问,年纪大的那位同志,站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易中海和一大妈,眼角的余光则环视着屋内的布局,右手很是自然的耷拉在了肋部。 系在腰间装有武器的皮制外套,上面的带扣已经被打开,一副随时拔出武器朝着易中海射击的状态。 本就泛着抑郁的易中海。 心中更是浮想联翩。 百分之百将他当做了灭杀聋老太太的嫌疑人。 这可如何是好! “同志,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得,是后院聋老太太的事情,我易中海跟你们说实话,昨天我跟聋老太太因为孩子的事情,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我失了理智,打了聋老太太一顿,打一个上了年岁的大院祖宗,传出去是不怎么好听,丢人现眼,可我还是出了手,是事出有因,我今年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
易中海打起了苦情牌。 提起了自己绝户的事情。 此一时。 彼一时。 换做之前。 只要当面跟易中海提绝户的人,都被易中海认为是在有意讥讽他,伪君子怎么也得跟对方好好聊聊。 性命攸关。 为了活。 易中海提起了他实际上压根不想提及的一个话题。 绝户。 “老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两口子至今没有孩子,一想到没有人养老,我易中海的心,哇凉一片,我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一个徒弟半个儿子,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徒弟出意外,死了,我看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伸了一把手,聋老太太因为一口吃喝,在外面给我造谣,说我照顾贾家的孤儿寡母,其实是对秦淮茹有想法,你说说,这可能吗?我没事,秦淮茹还年轻,她将来怎么去面对那些人。”
说到动情处。 易中海的眼眶中,挤出了几点鳄鱼的眼泪。 “我一气之下,打了聋老太太一顿,街坊们都看到了,但我要说明一件事,我是打了聋老太太,可我真没有灭杀聋老太太的心思,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技工,我不可能做这种将自己折进陷阱里面的事情,即便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因为我打了聋老太太,说我就是灭杀聋老太太的凶手,我还是要替自己说句公道话,聋老太太的死,跟我易中海没有关系,我是被冤枉的。”
一大妈也在旁边帮腔。 替易中海开脱。 “同志,我们家老易的为人我晓得,你让他杀鱼、杀鸡,他肯定能干,你让他杀人,不是我小瞧他,你就是借他一百个狗胆子,他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咱老百姓都知道,杀人要偿命。”
“同志,人真不是我杀得,我要是杀了聋老太太,我大晚上的连夜跑了,我至于拖到现在,等着你们来抓吗?”
易中海的脸上。 挤出了后悔的情绪。 “我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道聋老太太晚上会被人杀,昨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聋老太太发生口角,这下好了,就因为我跟聋老太太发生了口角,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