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河回话: “回禀殿下,属下找了安插在这里的暗探询问,将那位荣王妃大概查清楚了,她是燕国异姓王定北王的遗孤,今年开春嫁给荣王嬴郅,属下仔细查问,得出的结果是。那位荣王妃和北澜并无关系。”
纪筹沉声道:“不可能无关系,连姜念都来到她身边,所以她不仅和北澜有关系,还和姜姮关系匪浅,既然查不出来,只能是秘密了,不过就这点时间,且之前不曾让这里的暗探关注她,能查到的自然浅,你再让人深入追查,她既然是定北王遗孤,身世应该错不了,那就侧重查她母族看看。”
“是。”
纪筹一阵琢磨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她是荣王嬴郅的王妃……孤没记错的话,燕国荣王嬴郅腿残多病,当年还是姜姮下的手吧?”
孟天河:“额,殿下记性不错,确实是的,当年燕国和北澜交战,姜国师亲自和燕国荣王交战,将其重伤且下了毒,之后那荣王便残了,也因此错失了皇位,当年殿下还叹了一句可惜。”
纪筹眯着双眸,颇具兴味的笑着:“既如此,便也是血海深仇了,若是那位荣王知道他的王妃和北澜关系匪浅,知道他的王妃身边人是姜姮的心腹,岂非要发疯?”
孟天河嘴角扯了扯:“额,殿下似乎在幸灾乐祸?”
纪筹咳了一声:“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也算冤家路窄了。”
孟天河想呵呵,这算哪门子冤家路窄?纪筹吩咐道:“对了,一会儿孤写封信,你亲自送去无归山庄在燕京的地方,让他们尽快送去给颜姑娘,孤要尽快见到她。”
“是。”
……因为遇见徐沛沂和纪筹,见他们在一起,猜到可能在谋算什么对大燕不利的事情,嬴初妤心绪有些不宁,萧弥月本来打算带她策马出城的,这下倒是不好拖着这样的嬴初妤去起码晒太阳兜风了。索性带嬴初妤千金阁买买买,姑娘家最喜欢首饰衣裳了,千金阁最近又出了一批新的,足够嬴初妤挑得眼花缭乱了。眼瞅着嬴初妤沉陷在挑拣衣物首饰的兴致之中,萧弥月寻了个要去小解的借口离开,出了雅间便和姜念上了楼梯,见了几个之前听颜如玉办事的手下。没办法,颜如玉去会情郎了,如今只怕还和情郎在床上翻云覆雨,她自己答应给人家去浪荡几日的,不好把人揪来,只能自己亲自安排了。“之前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吧?下一步计划提前,即刻便放出鱼饵引路,让皇帝的人和嬴郅的人还在查那件案子的人都查到南宣王府,务必要在南宣王进京前后将祸水引到南宣王府头上。”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看着十分精明,是个善于谋算的人,可此刻他有些犹疑:“可是主子,此事的安排还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若是这样,便打乱了之前庄主的安排,许多事情都要提前引发,便不好收尾干净,容易被顺藤摸瓜,暴露无归山庄,这……还请三思。”
萧弥月神色微凝,低声说:“我知道,可这些现在不重要,只要将南宣王府推出去席引那几方人马的目光,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发觉什么,之后再让我们的人撤的干干净净,等他们发觉的时候,也都已经晚了。”
“何况,此事若成,这燕国朝廷和徐家那本就微妙的平静就打破了,罪名压身,徐家便只能先发制人以自保,徐家反了,便没人顾得上这些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