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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主子活回去了,也变得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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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荣王府没多久,千金阁便来了人说是送东西,可明明刚送完离开不久,也没漏了什么,而且来送的不是下人,而是杜三娘本人,萧弥月猜到了是有什么消息来了。果不其然,送来的东西中夹着一封纪筹的密信,是纪筹那边通过无归山庄其他店铺据点送给颜如玉的,杜三娘是燕京情报网的领头,那些据点的负责人自然是要递交给杜三娘,让杜三娘呈送给颜如玉的,因为萧弥月交代了不打扰颜如玉,有什么消息都直接送给她,杜三娘就直接派人送来给她了。纪筹要见颜如玉。纪筹和颜如玉自然也算熟知的,无归山庄在越国也有经营,也是纪筹罩着的,说来也是离谱,她的无归山庄赚的钱都是送回澜国作为财政军费的,纪筹明知道她的涌出,还帮着她赚自家的钱,还保驾护航。哎,身为一个摄政王,如此也太不敬业了。萧弥月看完后烧了信,道:“他应该还不知道颜如玉人在燕京,此事先不用理,等七夕节过了,如玉应该也回来了,到时候我再让她去见就行了,就当是人在外面,收到了密信才赶来的。”

“那就等庄主回来,主子再和她说,属下这便回去了。”

“去吧。”

杜三娘离开,萧弥月摸着下巴沉思着。“主子,不去见,摄政王?”

萧弥月托着下巴看向姜念,笑问:“怎么见?直接去跟他说,我和姜姮?”

姜念点头。萧弥月笑着摇头:“算了,我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且先拖着吧,等如玉去见了他,看看他有什么事,我再做打算。”

姜念说:“今日,属下说,主子死状,惨,摄政王,很难过。”

萧弥月:“……”她表情塌了,一脸问号:“你跟他说这些作甚?”

“他问。”

萧弥月想哭了:“那你也不能说啊,你这让我多尴尬?我以前在他面前都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死样子,你跟他说我死得惨兮兮的,我那高大威猛的形象都塌了,以后怎么在他面前做人?”

听她这话,姜念本来肃着的脸有了点表情变化,挑了一下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弥月,纠正道:“主子,娇小。”

萧弥月:“……”姜念:“实话。”

萧弥月抱头趴在桌上,蔫吧道:“算了,反正我都死了那么一遭了,怎么死的也不重要了,总归我在他面前那么狂,结果就这么死了我也够没脸见人的了,也差不到哪去了,他知道就知道了吧。”

其实如果纪筹不是对她有那样的心思,她倒也不怕纪筹知道她死得多惨,话是这么说,可她还真不会觉得死的憋屈惨烈就没脸见人,主要还是知道纪筹会心疼和难过,她不希望这样,她不想背负纪筹更深的情愫。姜念苦恼的想了一下,磕绊着安慰萧弥月:“主子,一直,很厉害,死得惨,不是,你无能,人心,叵测。”

萧弥月抬头,斜睨姜念打趣:“行啊,我的念念木头似的性子,以前能不说话都不会开口,现在都会安慰我了,我真是老怀欣慰。”

姜念面无表情的说出一个事实:“以前,主子,从不,需要安慰,现在,活回去了,变得,矫情了,所以要,学会。”

萧弥月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真的活回去了?她还变矫情了???姜念一向都是言简意赅的,说什么都会只说中肯客观的事实,她这么说了,说明看到的以为的就是这样,所以自己真的变矫情了?似乎真的是这样。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掩嘴咳了一声,好声好气道:“ 念念啊,你说说看,我哪儿矫情了?”

姜念皱眉,很是纠结。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她表达能力不太好,思绪和措辞什么的都比较迟缓,实在不知道如何一一数出自家主子的反差。反正她现在看主子,哪哪都不对劲,和以前的潇洒自如雷厉风行很是不同,要不是足以肯定,她很难相信这是她主子,鬼想得到一向爽利果决的主子会这样扭捏。萧弥月又是一副蔫儿吧唧的样子,吐了口气,道:“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些,就不为难你了,你先出去带你徒弟学刀法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姜念走得格外干脆,像是怕再不赶紧走,会被她留下来逼着回答自己哪里矫情,属实是为难了。萧弥月站起来,走到窗台下,看着外面夕阳折射的金辉,心中一团乱。一阵烦躁后,她转身去了寝阁后面。寝阁后面的亭阁二楼,放着嬴郅送给她的箜篌青阙,虽然和嬴郅 闹成这样了,可她一直也没把青阙还回去,可能是因为真的喜欢吧。她在箜篌边坐下,随即便开始拨弄,一个个动听的曲调随着她的弹奏的生成,明明是随手弹的,但是却很是悦耳,只是透着几分怅惘悲情。过了一会儿,伤情的曲调停下,她坐在箜篌边上,好一会儿都没起来,不知道低着头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她起身走到亭阁边上,本想看看天边彩霞,却看到了下面的嬴郅。四目相对。萧弥月不知道嬴郅什么时候来的,在下面多久了,他就这样坐在轮椅上,仰头看上来,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起身走到这里,一时晃了神,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继续专注的与她对视,目光平和却深邃,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萧弥月错开了目光片刻,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向楼梯那边,下楼去。她走出亭阁,走到他面前,淡淡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找我有什么事?”

嬴郅轻声道:“原本在逛园子,想离你近一些,便让从安推我过来这附近,没想到听到你弹箜篌,便进来了。”

稍微停顿,他继而询问:“适才为何弹出这般伤情的曲子?有心事?”

这个心事,是因为他么?萧弥月瞥开目光道:“新作的曲子,弹着玩罢了,伤情是因为背后的故事是悲剧,而非我的心境,我能有什么心事?”

嬴郅目含深意,微笑着问:“是么?”

萧弥月反问:“不然呢?”

嬴郅继续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依旧凝视着她,似乎在欣赏什么美景。萧弥月恍若未觉,拧眉扯开话题:“你不是有伤在身?还为了排毒放了不少血,应该在寝阁好好休息,为何还跑出来了?”

嬴郅叹气,很无奈的样子如实道:“其实是想再约你与我一起去灯会,可是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想着如何才能让你点头,一时想不出法子,烦躁,便出来透透气。”

萧弥月:“……”这么说,好像她多不近人情多难搞一样。虽然事实也是这样,但是他这样说,弄得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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