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像是刚睡醒午觉：“哥，你早上去哪了？”

江予：“回去睡觉，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江瑶忍了忍，看到了一旁的熏香，“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个了？”

江予看了一眼，敷衍道：“有一段时间了。”

江瑶：“我拿两个用用。”

江予喊住她：“我买了新的，你拿新的去。”

“我记得你不是有拆开的吗？我就用两个。”

“不行。”

江瑶搞不清楚他的想法：“行，我拿新的。”

舒涵回到家，舒承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你怎么换衣服了？”

舒涵：“那件被弄脏了。”

舒承换了个问题：“在学生会感觉怎么样？”

舒涵想了想：“就是刚开始有点忙，后面就好多了。”

隔日。苏娴在收到江予送的礼物后，大吃一惊：“真是妈妈的乖儿子。”

江予面无表情的拆台：“你前面才说不要我这个儿子。”

苏娴完全不受他影响：“诶呀，那不是没有物质的基础嘛。”

苏娴拆开礼物盒，发现是化妆品，“不对，这肯定不是你自己挑的，说实话。”

“……”江予没想到这都能露馅，“我同学帮忙挑的。”

苏娴挤眉弄眼：“是谁？女生吧？”

江予敷衍：“男的。”

苏娴盯着他：“我知道你那几个好兄弟都不会挑化妆品，肯定是女生。”

江予：“就是女的。”

苏娴明显激动了：“你喜欢人家吗？”

停了几秒，苏娴感觉自己的言行跳跃性太大了，又补充说，“小姑娘长咋样？”

江予不想说，扯着袋子：“不要还我。”

“要要要！”

苏娴见从他身上问不出来，转头看向江瑶，“你哥咋回事？”

江瑶在江予的“死亡凝视”下，非常淡定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下。苏娴点点头：“阿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喜欢人家小姑娘还吊着她。”

“我没有。”

苏娴接着说：“你还得收敛着点，别把人小姑娘吓着。”

“……”很快，在苏娴特别想见舒涵的时候，上天给了一次机会。周楚博本来不想管这些事的，更何况他们学习又没退步，但是有人匿名提了建议，他也只好根据程序请了家长。周一。余茵茵小跑到舒涵面前：“涵涵，听说你和江予被请家长了？”

舒涵没否认。余茵茵：“没什么问题吧？”

舒涵看她：“这本来就没有的事，能有什么问题。”

余茵茵想想也是：“等会请你喝奶茶。”

“算了吧。”

舒涵拒绝道，“那个吸管不好插，每次都溅我一手。”

余茵茵也没坚持：“说实话，我还挺想看你和江予在一起的。”

舒涵一噎，她完全没有想过余茵茵会这么看。在班会课上，周楚博把江予和舒涵叫出去解决这次“早恋”一事。班里多多少少都有人起哄，临走时周楚博叫了声顾让：“班长管理好纪律。”

顾让点了点头。办公室里，陆禾也听说了这件事：“怎么可能？这两个学生我以前也关注过，学的特别好啊。”

苏娴踩着高跟鞋进来：“周老师。”

周楚博请两位家长坐下：“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是假的。”

苏娴笑着说：“真的也没关系的，我们家江予学习没有变差吧？”

周楚博喝了口茶：“两位同学都在班里前五。”

舒承对这件事没意见，接了通电话，面漏难色：“老师您处理就好，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办公室里只留下苏娴：“老师，能不能让两个人继续做同桌啊，我见阿予和这个小姑娘做同桌后，学习一直很好。”

舒涵本来还有些紧张，江予站在她前面反倒一脸轻松，苏娴说完这番话后，舒涵才松了口气。出了办公室，苏娴叫住江予：“不介绍一下？”

江予倔强到底：“你不知道？”

舒涵先开了口：“阿姨好。”

苏娴看到舒涵笑起来：“你是舒涵吧？”

舒涵在长辈面前总是会有点不知所措：“是的阿姨。”

苏娴笑容更深了：“上次阿予给我送的礼物是你挑的吧，谢谢啊。”

舒涵都快忘了这件事了：“不客气的阿姨。”

“不用每句话都叫阿姨的。”

一旁的江予冷不丁地说：“不叫阿姨叫什么？你一把年纪还想装嫩？”

“……”苏娴的笑容冷下来。突然不想要儿子了，是个什么事。回教室的路上，江予看她：“都说了我妈很好相处的，你怕什么？”

舒涵不理解：“一半见到长辈都应该紧张一些的吧。”

江予：“没有。”

舒涵完全有理由猜测江予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被苏娴暴揍，但此时也不好说：“那你还——”江予：“？”

舒涵盯着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挺硬气。”

“……”期末考试很快到来，夏天也一下热了不少。好在学校花钱装了空调，为此赢来了不少好评。但比期末考试来的更早的是高考。说起来高考就不得不提林年落榜然后复读的事。余茵茵看到消息，开玩笑的和舒涵说：“你说她复读要是来我们学校的话，会不会和我们一个班？”

舒涵听出来了她开玩笑的意味：“我觉得不会，很早以前，我听她说起过，她好像要去南城。”

余茵茵：“那还让人有点失望。”

理科班比文科班早放半天假，余茵茵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炫耀的好机会：“去吃烧烤，我请客！”

“余姐霸气！”

易灏超级捧场。虽说提前放假了半天，但炎热的气温还是让几人推迟了聚餐时间，改在了晚上七点半。舒涵回到家，被舒承告知了要搬家的事，以及自己要出差，往后的三个月都不会在家。舒涵早就习以为常，说了下晚上去吃饭的事，父女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了。聚餐和往常一样，依旧是他们几人，不过这次易灏还叫上了何渊。吃完饭后，几人也没了要留下来的理由。江予提出要送舒涵回去，舒涵也没拒绝。晚风习习，空气中还夹带着茉莉花的香味，夏天的夜空无云而又敞亮。走回去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快到门口，舒涵停住了脚步：“前面就到了，你先回去吧。”

江予点点头：“晚上早点睡。”

“嗯，你也是。”

舒涵转身往回走。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未曾被点破，但又好像维持着现在这样很好。假期里有物理竞赛的集训，舒涵待在家里本来也没什么事，和周楚博说了声临时加了个名额。这次的竞赛江予没有报名，舒涵也没有和几人说起过。竞赛的地点和往年一样在锦江，舒涵感觉空闲的时间都有了去处。和舒涵分在同一个房间的是上次见过面的柳萱，还有一个女生叫楚希愿。柳萱见到她不自觉的带了点惊喜的意味：“舒涵，你今年也报名了啊”“嗯。”

舒涵没看见何渊以为他没来，“何渊呢？”

闻言，柳萱撇了撇嘴：“也来了，不过今年是个人赛，我和他分不到一组了。”

看起来是吵架了。舒涵突然发现，距离上次见柳萱已经过了一年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