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萧直挺挺的从战马上掉落在地,引得身边一片恐慌还有哗然。 两军对战最激烈的时候,主将倒了,这让众人万万没想到! 便是晏景萧也没想到,暗中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时机抓的这么好,不过就是一瞬间的机会,对方的箭就飞来了。 而且一箭取他狗命! 他甚至还保持着之前一枪横挡住了呼延凝攻击的动作,倒在地上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表情是不敢相信,或者是说不可思议。 “将军!!!”
“大将军!”
…… 南朝那边一阵阵惊呼,然后阵形乱了,军心也跟着乱了。 “猛士们,冲啊,对方主将已倒,趁他病,要他命!”
鲜于清一看时机到了,忙振臂高呼一声。 身边天生高音的呼延凝重复了一下鲜于清的话,然后双刀在空中挥得闪闪发亮! 对方军心散了,草原这边军心稳了,士气也提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双方还是势均力敌的对阵,那么在晏景萧倒地之后,就成了草原一边倒的情况。 一个时辰之后,战斗结束,鲜于清活擒对方副将六人,还有其它将领数人,对方将士无数投诚,至于攻了半个月的城门,自然也是开了。 城门大开,草原将士阵阵高呼的进了城。 至于晏景萧的尸体,自然也要是被带上的。 当胸之箭被取了出来之后,晏景萧被鲜于清一枪挑着衣服,绕着城中游行了一圈。 其实城中已经没有百姓了,能逃的早逃了,逃不了的,也都认命了,然后等凉凉。 纷战中,百姓其实最为无辜,却也最为无奈。 只是南朝已经腐朽,税率高到让人惊叹的地步。 所以,被推翻是早晚的事情,但看最后出手成功的这个人是谁罢了。 晏景萧战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朝京城,将军府的众人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了。 浣纱如今还没正式过门,虽然她和晏景萧在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办过婚礼了,但是那个时候,晏景萧还处于失忆中,名字都没有一个,两个人除了仪式,连婚书都没有。 没有官府那边报备过,谁会承认呢? 如今一听晏景萧阵亡了,浣纱只觉得一阵阵的头脑发昏,原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是如今这? 浣纱受了刺激,直接晕倒了。 等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陈扶月原本就看浣纱不爽,这个时候一看她怀孕,一口咬死了浣纱偷人。 反正对方也没过门,这个时候咬死她有什么不对呢?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一次晏景萧的战死,再加上晏景萧带回来一个浣纱,所以陈扶月心里没那么难受,她如今心里想的,都是自己和晏明梨的利益。 对于浣纱,她十分厌恶,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晏老夫人也不喜欢浣纱,觉得这么个村姑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晏景萧临行前,嘱托自己照顾人,她才不愿意管呢。 如今晏景萧回不来了,晏老夫人一边想着,自己怎么样利用晏景萧的再一轮战死,去皇宫要好处,一边顺手把浣纱处理了。 反正也没名正言顺的过门,连个妾室都算不上,留着也无用,怕留在京城太麻烦了,晏老夫人直接把人迷晕了,然后派人给扔到了几十里之外的一处村子里。 浣纱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置身荒野,身无分文,她又不认得去京城的路,更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哪里。 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浣纱原本的想法是,暂时在这个地方留下来,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在浣纱看来,晏景萧运气那么好,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活过来,这次的阵亡说不好也是假的。 她要把将军的这个孩子生下来! 浣纱刚安顿下来,草原军就打来了! 趁着晏景萧战死,南朝士气大衰,鲜于清一鼓作气,直捣皇城。 原本南朝最近两代皇帝,都是昏庸无能,而且贪图享乐的,所以边关数城,早就已经赔了不少出去。 所以南朝如今的地盘并不算是太大,鲜于清一鼓作气攻下来,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很多百姓早就已经受够了,他们甚至都在祈祷,来个救世主吧,灭了南朝也好,这么高的税,有多少人已经被逼得家破人亡,还有很多人流离失所。 如今能活下来的,很多人麻木了,很多人心里还存着希望! 当草原军攻来的时候,很多百姓就地起义,把守城卫搞死了,然后大开城门,欢迎新势力的到来。 在日渐麻木的百姓看来,只要搞死了南朝,换谁来都行! 鲜于清从边关城一路攻打到京城,甚至只用了一个月时间。 六月底的时候,鲜于清已经带军攻进了南朝京城。 老皇帝惊怒之下,一口气没上来,然后死在了美人的肚皮上! 唔,这就很惊喜了! 南朝很多朝臣投降以示诚意,当然更多的是为了保命。 鲜于清手里有一份名单,是春眠给他的,是个恶人榜单,排在前面的,肯定都是不可饶恕,直接搞死的那种。 鲜于清也不在乎这些,反正清算这些贪官,是一件好事儿,还可以让自己在南朝百姓心中立威。 恶人榜榜首的几位,鲜于清直接交给呼延凝,让对方带着去京城的中心,当场剁脑袋,算是给百姓一个交待。 不过对方府里的钱嘛,鲜于清表示,我草原穷啊,需要钱啊,所以就不分了吧。 鲜于清在前面开路,呼延也紧跟着就过来了。 春眠是跟鲜于清一起进入的京城。 恶人榜里的官员好处理,但是对于将军府女眷的处置,鲜于清有些头疼。 “要说她们无辜吧,毕竟是晏景萧的家人,跟咱们原本就站在对立面上,但是就这样直接把她们收拾了吧,两军开战斩杀妇孺,又有失我草原猛士的名声。”
鲜于清想了两天都没想好要怎么样处置,眼看着呼延也要过来了,他不得不求助于春眠。 对此,春眠微微一笑道:“要知道,我也是将军府的女眷,跟她们可是有大仇,如果真让我决定,那就都拖出去砍了。”
鲜于清:……! 哦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