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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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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医院的就要把咱带走了,我们要把东西全都移交给丹阳市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不舒服,“这儿有一堆紫色粉末,是那个女孩夹克内兜里的,太碎了,我们没敢动,”虽然被隔离起来,但没一个人能睡得安稳,安宁和骆远已经开始发低烧了,韩慕和一硕只是咳嗽,砚然和平时一样,只是憋坏了,“怎么办?”

“要不然偷偷带……”“你们那儿有酒精灯吗?”

砚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韩慕转过头,把电话开的扩音,“有的。”

“取部分粉末,隔着铁片加热,”“铁片?”

郝苟在大脑中搜索了一遍,愣是没想到哪一本物理书上这么做的实验,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把匕首,放在加热台,直到锋刃隐隐有些泛红,才接过那点紫色的粉末,洒在锋刃上,炙热的锋刃发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一股黑烟腾空而起,发出刺鼻的气味……“!这是……”郝苟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脸色也微微变了,在几年前的一场联合行动中,缴获品中他好像见过这种东西,当时的他刚大学毕业,对于这种新型毒品很感兴趣,可惜当年出了个叛徒,一场大火,烧的连片纸都没有,“韩慕,是那个新型毒品,南诏的叛徒烧的,他又出现了。”

“大半夜的还加班,都不要命了,”韩慕正准备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周副,”周副局穿着便服,眼眶有些泛红,他眼前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周副要送我们最后一程啊,”一硕也开始打趣道,“放屁,你们的工资还没发呢,还没到退休年龄,退休金都享受不到,每月2000块呢,不要了?”

身后的医护人员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把他们带入特质的救护车里,就这么带去医院,通向第一人民医院的道路相当荒凉,凌晨一点半,汽车正沿着河堤行驶,没什么人经过,因此显得后面的救护车异常显眼,不知道为何,韩慕心里顿时升腾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便问身旁的医生,“后面那辆是法医科的吗?”

“嗯?不是啊,他们在前面呢,这会儿估计都快到了,”防护服里的声音听着很年轻,“这个点儿还有救护车跟咱有同一条路,还挺有缘……”与此同时,后面的救护车迅速逼近,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砚然突然狂吼起来,“让开,快让开,他要撞过来了!!”

变故发生的太快,司机还来不及拐弯。本能的加快向前行驶,后面的车像是失了控一样,狠狠地撞向他们,嘭——所有人同时唰的前倾,在惊慌失措下眼睁睁的看着汽车失控打转,发狠猛撞,咣——整辆车被横着推出河堤,这一刻的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一硕冥冥中好像预感到什么,用尽全力向身侧伸出手,“薛…”他的呼声很快被淹没在天旋地转的恐惧中,汽车像个巨大的棺材,旋转着滚下岸边,栽进了河水里,水面迅速淹没车顶,几人的叫喊声瞬间变成了河面上的几串水泡,下水的瞬间,所有人都承受着车内的低压和巨大的水压,但幸运的是,汽车掉下河中时,狠狠撞在石头上,前玻璃挡风被撞裂,冰冷的河水正慢慢灌入车厢,韩慕刹那间就清醒过来,顾不上自己额角有没有被撞,咬牙忍痛钻出车厢,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他最后的力量了,如果这时候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一硕他们呢?坐在他身边的薛砚然呢,韩慕打定主意,又重新游回去,到处乱摸,手指触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是谁?扑通——又有人从车里游出来,伴随着冲力从身后袭来,险些把韩慕推回去,但紧接着他被人从身后抱住,向水面推去,是一硕,“……”韩慕双手拼命向抓住他的手,随即被他拖出了车厢,砚然的水性好,又从逐渐下沉的车厢里拖出安宁和车里的护士,争分夺秒的向上浮,“韩队!”

“咳咳咳咳……其他人呢?”

韩慕爆发出一阵呛咳,还混着血沫,糊的满脸都是,他来不及检查伤势,点着身边的人数,“1.2.3.4.5齐了……”“安宁呢?”

骆远的嘴唇冻得发紫,一硕和韩慕的状态也不怎么样,发着烧还掉进河里,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还有安宁。”

砚然脱下被水浸湿的外套,紧接着逆着水流一头栽下去,堪称疯狂的扎进河流深处,!!“薛砚然!”

一硕正准备跟着她跳下去,韩慕突然勒住他的腰,车厢在河流中央缓缓漂流旋转,砚然猛的扎进去,努力撑着一口气,终于挣扎着摸到了已经不再动弹的身躯,砚然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意识只化成了一句话,“安宁不能死。”

她不知道自己怀里的是个活人,还是个已经冰冷的尸体,只是拼命用尽最后的力气蹬脚上浮,冥冥之中,连老天也不愿意帮他,暗流湍急,裹挟着两人轰然撞上岩石,砚然闭上眼睛,弓起后背,却并没有撞到,身后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她的手臂被死死拉住,砚然勉强看去,只见一硕将她整个人将护在怀里,承受巨大的冲击力之后,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她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却感到怀里的人渐渐脱力,只见安宁憋起已经到了极限,吐出一串泡泡来来不及了,她要撑不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砚然终于蹬到车厢的一角,水流拖着他们冲了上去,“砚然!安宁,”她晃晃手,韩慕疯狂的拍打着安宁的脸,一摸她的脉搏,虽然很微弱,但好歹还在跳动,当即将她翻过来,猛的一按脊背,薛砚然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平时整理规规矩矩的头发蓬散着,水珠顺着睫毛滴下来,身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额头上的伤疤还在流血,看的韩慕心惊胆战,一硕的手还是紧紧扣在她的手臂上,已经被冻僵了。“好了好了,你放松一下,我没事儿了。”

砚然不停揉搓着他的手腕,看不那么僵硬了,然后用力一掰,手才自然垂落下去,一硕那点微末的神智如同虚无缥缈的游丝,竭力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手被松开的那一刻,他才彻底瘫软下去,“还好,我没有害死你……”砚然僵在了原地,她似乎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有人这么对她说,也许是他意识不清时,说的胡话呢?人民医院内薛井岩和郝苟被安置在隔离病房里,其他当场的实习法医被安排在轻症隔离病房,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烧,咳嗽,连郝苟也没幸免。井岩听到自从他们进来之后,便再也没有病人推进这一层,他的胸口无声缩紧,大脑一片空白,冥冥中仿佛感觉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发生着。“其他人呢?”

他揪着医生的衣角,问道,“其他人不是安排在隔离病房了吗?剩下一批的人紧跟着我们来的。应该是这些咱们后面吧,不过这会儿时间快到了。”

他掏出特制的对讲机,“3号车,3号车,你们到哪儿了?”

“………”无人回应。对讲机那头半晌才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医生也皱着眉头,走廊中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袁医生,袁医生。”

他看看外面,示意出去说,“怎么回事,三号车上为什么没有回应。”

袁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很稳重,“三号车在路过河堤公路的时候出车祸了,我们的人和警方一起往那儿去了。”

“!!那不是新车吗?怎么会出车祸,”袁医生心中着急,连病房门也没关严“我也不知道啊,这么冷的天,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啊,”“那还不快去。”

袁医生抓着路过的护士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两人先脚离开,几名戴着口罩的医生疾步穿过走廊,进入隔离病房中为两人做检测,郝苟发着烧,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目光却始终落在他的红色刺青上,好像盯着那个就会舒服点一样。井岩坐在病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服饰杂志,上面印着最新的服装潮流趋向,没人能发现那双浅棕色瞳孔正微微缩紧“现在要注射营养液了,可能会有点儿疼。”

高一点的医生低声说道,他先向郝苟的输液瓶中注射了一针。身旁的另一个医生拿着针管,手法还有些生疏。他正要把针头扎进去,嘭——刹那左耳一阵风声响过,他甚至没看清人脸,一个膝踹踢在胸口,玻璃瓶子碎了一地,外边的医生听到动静,想要进去。却发现门被锁了,里面好像还被抵了东西。高个子医生没想到他的反应还这么快,直接下死手,霍然起身,只见井岩一脸蹬开郝苟的病床,踢到角落里,郝苟眯起眼睛,只见井岩手背上的针管已经变形了,不断地向下滴血,牢牢盯着医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昏暗的原因,表情似乎更加阴沉了,高个子医生早有准备,粗壮的大腿扫过去“砰!”

他的腿踢在输液架上。一跟输液架被踢得变了形,连接的氧气管道也巨震,还没等他缓过来。只见井岩拉住他来不及落地的腿,近身攻击,狠狠踹向对方胸骨,一阵清脆的声响和剧痛传来,高个子医生很快意识到,他的攻击欲望已经超出了理智,他无所谓身边是否躺着他的同事。冰凉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越收越紧,已经发出了轻微的碎裂声音。啪——那人双手虚握着井岩的手腕,满是鲜血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一换一,值了?”

他掺着东南亚味的英语难以听懂,井岩立刻明白了,他猛的撞头看向角落里的郝苟,他的脸色铁青,身体微微抽搐着,头上渗着冷汗,趁这个时候,杀手左袖寒光一闪,紧接着井岩手腕一松,鲜血顿时一涌而出,可井岩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本能令他用右手一拳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直到他彻底丧失反击能力,“别这么下死手,我只是想和你谈一次合作而已。”

他颤抖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密封纸袋,里面是一包完整的紫色粉末,“你还达不到和我谈合作的资格,”井岩抢过纸袋,“一旦触及底线,我最喜欢的,就是赶尽杀绝。”

砰——一声巨响,隔离室的大门被撞开,所有人急匆匆的冲向病床上的郝主任,井岩独自坐在床边,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人注意到他已经满是鲜血的手,周副穿着防护服,第一个冲进来,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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