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十点钟，潘沛光带着两个下属来到了珠苓市公安局。潘沛光说明了来意之后，就有被带领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门口。潘沛光看见陈江、黄力行和何栋林三人站在门口外，笑了笑。叫跟随自己来的两人在门外等着，自己进去了。潘沛光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朱浩均粗犷的声音：“请进。”

潘沛光一进门就看见朱浩均在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潘沛光将文件袋放在朱浩均的办工作上面后，自己去旁边的饮水机装了一杯水，放在了办工作上面，自己坐了下来，坐下来后将制服上面的第一和第二个扣子解了开来。说：“写报告呢？”

说着喝了一口水。“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此事。”

朱浩均继续敲打着键盘，“我够意思吧，给了你这么多人。”

潘沛光笑着说：“够意思，够意思。”

他想了一下，“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件事的消息压一下？”

“压？这用说吗。但情况就是——消息不但没有压住，反而外面站着那三个的真实身份被挖出来了。”

朱浩均继续敲打着键盘。“看来外面的人消息挺灵通的嘛，”潘沛光浅浅一笑，看着朱浩均，“看来我猜对了。”

“猜对什么？”

朱浩均看了一眼潘沛光。潘沛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了个问题：“你知道我昨天凌晨的动作吧。”

“动用大量警力包围一个酒店？”

朱浩均此时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知道我抓的是谁吗？”

“好像是一个毒贩，好像姓林，对吧。不过我倒是没听过有这么个大毒贩。”

“那不是什么毒贩，叫你帮忙，多少也跟他有点联系。”

“哦？”

朱浩均将电脑的显示屏挪开，看着潘沛光。潘沛光长叹了一口气，说：“两年前……”朱浩均见此状况，立刻打断他，说：“哎，别和我说这些，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你叫我帮忙，我可没问原因。”

潘沛光看出了他的顾虑，他怕自己说出了一些机密，给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潘沛光说到：“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敢对你说，自然是上面已经允许了。”

朱浩均思考了一下，说：“也对。”

“6年前，我接到一个任务，但是这个任务得等人齐了才下达具体信息。那时候开始，上面向我那里调人过来，一共调来了五个人，有趣得是，他们是错开调来的。期间还有其他与这个任务无关的人。算上本来局里面的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一共八个。在两年半前集合完毕。其中最后调来那个人，当时刚硕士毕业不久，才刚工作半年！你刚才说的毒贩就是他。集合完毕当然开始布置任务，但上面并没有直接布置下来，而是等了半年才下达。这个任务就是我现在要查的案子。两年前，上面把这个任务文件夹在一大堆其他文件中发了下来，直发我办公室。这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文件一般，我看了那个文件，在当天晚上我就叫了他们开会。这个任务他涉及到一个贩毒集团，这个贩毒集团代号：‘试管’。头目叫阿德。这个贩毒集团也是奇怪，他在国内没有任何的贩毒记录，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贩毒集团是已知的唯一一个和我们真正目标有关联的组织。那个组织是一个进行违法生物实验活动的组织，我们称他为‘胚胎’，已知的消息是‘胚胎’来到了琼海省，其他任何消息都不知道，他们的保密工作实在是做得太好了。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六年前获取的消息，信息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任务要求就是派几个人潜伏到这个贩毒集团里，查找‘胚胎’相关的信息，没有被派去做卧底的人，在日常生活期间不得讨论该任务，当这个任务没有一样。任务目标很简单的，就是找到‘胚胎’，再将其涉案人员缉拿归案。我们一共派了三个人，分别是巴蜀省的朱穆麟，穹脊省的宋乔然，以及唯一存活下来，并且以贩毒名义被捕的，最年轻的一员——林智。你可能感到疑惑，为什么不交给刑侦组，而是要独立成立一个小组。我也感到疑惑，我猜可能是……”潘沛光身子向朱浩均靠了靠，“高层里有内鬼，刑侦组啊重案组啊，检察院什么的，都一直被盯着，应该是当时抓不到是谁。”

“当时抓不到是谁？照你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在那个人被抓到了？”

朱浩均皱了皱眉头。“是的，已经被抓住了，就在昨天。”

潘沛光严肃地看着朱浩均，“但我感觉不只有一个。”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

潘沛光摇了摇头，说：“在我看来，他们既然有能力安插一个人进高层，就有能力安插更多的人。”

朱浩均说：“那你有想过，是他们在进高层之前就已经是‘胚胎’的人，还是进了高层之后才成了‘胚胎’的人？”

“你和我想到一个点上了，”潘沛光喝了一口水，“我现在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看？”

“我觉得两个都有，”潘沛光叫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给你看个东西。”

朱浩均拿过档案袋，将其打开，的所有文件拿了出来。翻看一看，说出了一个名字：“林智？”

朱浩均看了看潘沛光，“这是存活下来的卧底？”

潘沛光点了点头。朱浩均翻了翻后面，发现夹了几张照片，他看了看最上面的一张，提出疑问：“他怎么躺在地上？”

翻到下一张，“他旁边躺的是……”朱浩均看了看潘沛光。“没错，这就是你的人抓回来的——李亚满。”

潘沛光神情再次严肃了起来，“你就看前面这两张照片，是不是两个人身上都有血？”

朱浩均仔细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林智的右手还有一些绷带。”

“知道是谁的血吗？”

朱浩均微微摇了摇头。“这血是林智的。”

朱浩均再次看了照片一眼，确保自己没有看错，说：“我怎么没看出他身上哪里有伤口啊。”

“先把照片看完。”

照片并不多，总共也就五张，朱浩均看到最后一张，发现这张照片相较其他的来说想太过于模糊，就好像是从监控里面调取的一样，虽说如此，但还是能看得清里面的人是李亚满，问：“这是？”

“照片是从行车记录仪里面调出的，这是在医院门口拍到的。你应该看出林智了吧。”

朱浩均点了点头，说：“旁边的人是？”

“阿德的手下。”

“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医院门口？”

“一年前，当地两大贩毒集团因利益问题发生火拼，其中一个就是‘试管。朱穆麟就是在那时候牺牲的，林智就在那个时候，阴差阳错地救了阿德一命，他的右手也因此被对方的子弹打烂了。这就是为什么会在医院门口的原因。”

“等等，你说，他的右手被打烂了？”

潘沛光点了点头，说：“是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胚胎’把他的右手治好了，真正意义上的治好。”

“被破坏的神经也治好了？”

潘沛光点了点头，说：“就现在而言，他的右手没有任何的问题。我还觉得，林智这个手，很可能是被砍断，然后重新长出来的！我现在在想的是，‘胚胎’什么时候研究出这个技术的。”

朱浩均看着潘沛光，说：“如果林智的手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被砍断能重新长出来的话，那治疗其他的疾病更是不在话下。这样一来，一些患有不治之症名流或者其家属患有不治之症的，都能被治疗好，他们手上的资源可不少……”朱浩均陷入了沉思。“没错，他的势力可能扩散到这个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潘沛光看着陷入沉思的朱浩均，“现在你明白我猜到了什么了吧。”

朱浩均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对着潘沛光说：“跟我说这些，你不怕我也是吗？”

潘沛光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答，只见他起身，去饮水机又打了一杯水。坐回了座位上，说：“谁都有可能，我都有可能，但你，是是不可能的。”

朱浩均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