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纸醉金迷的最好时候。劳累一天的人都会在夜晚放纵宣泄自己白天的不如意。会所的一个包厢里，没有其他包厢里乱七八糟的人，只有两个男人和一桌面的酒。包厢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打照在包厢内，染上一层暖色。但包厢内的人看着不是那么开心，当然只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倒是很高兴时不时的还会笑出声，这说明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其中一个坐在包厢正中间，一脸烦躁的给自己灌酒。另一个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时不时的会看他一眼，嘴角带笑。笑够了那人才放下手机抬起头来让人看清长相，这人长着一张风流脸，桃花眼里含水眼角带痣。此时这双桃花眼看着正在给自己灌闷酒的人。“哎，你别喝了，先说说你脸上的巴掌印是哪来的呗~”这人好像看不出别人的心情，还在火上浇油。喝酒的人喝完手里的那一杯没有在续上，而是眼神不善的看着调笑自己的人。“邓明州要是不喝酒就赶紧滚，别在这给我添堵！”

程律这会的心情非常不好，本来被那女人打了一巴掌已经够气了。还跟他妈吵了一架，又没地撒火只能一个人来喝闷酒。喝到一半邓明州这个死党给他打电话说喊他出来喝酒，他就干脆说了位置让他过来。谁知这人本来还挺郁闷的一看见他脸上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让我滚可以，你先说说你巴掌印到底这么来的？”

邓明州坐在一边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程律看了他几眼：“来这喝水不喝酒，你怎么不回家喝？”

邓明州白了他一眼。“我那个小闺女你又不是不了解，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又该闹腾我了。”

虽然嘴上说的不太乐意，程律却看见他眼底的笑意都无处释放。不就是有个闺女吗？有什么好高兴的？在他眼里孩子一直都属于附属品，需要了他可能会要一个。不需要也不会强求，所以不懂这些有孩子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孩子。“那你赶紧回去喝，别让然然闻到。”

邓明州却笑笑，放下水杯。“那可不行，我待知道这巴掌印到底是谁打的！”

程律又给自己连着灌了好几杯，听到他这话直接拿着一个空杯子砸过去。邓明州伸手接住，才没让杯子落地。程律也没在管他，而是继续喝自己的。过了很久，他才重重放下杯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邓明州也只是抬眼看他没有接话。“你还记得我四年前那个结婚的人吗？”

“嗯，记得不是死在了手术室吗？”

“是啊，死在手术室的人现在重新站在我面前，还敢打我。”

听到这邓明州挑眉，看着他觉得这件事有些离奇。“她没死？”

程律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点头。“她既然没死为什么你们俩还会有交际？她为什么还要打你？”

对于他的问题程律没有全部回答，而是挑着答。“她是我妈的心理师。”

邓明州并不关心这个，只好奇为什么那女人能打的了程律。“她为什么会打你？我不觉得她能打到你。”

程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要是不知道原因肯定要问到底。“我说她的孩子是孽种。”

邓明州眉也不挑了，喝口水看着他：“她还有孩子了？”

程律点头。“虽然咱俩是多年好友，但是我还是想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说别人家的孩子，这对家长来说都是禁忌。”

程律想说点什么，邓明州不给他机会。“那个孩子是你俩的？我记得你俩的孩子不是也没了吗？”

程律摇头。“我查了，那俩孩子是她诈死后生的，那会还没离婚多久我怀疑她在婚内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他一直在说自己的，没发现好友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既然你不喜欢她，她生谁的孩子管你什么事？邓明州这话像是点醒了他。对啊，他不喜欢姜九儿为什么要生气她生的孩子是谁的？看着他沉默，邓明州也不再说什么火上浇油的话。只是劝道：“阿律有时候话不要说太过，以后可能会后悔。”

“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程律不屑的一笑。邓明州没在说什么，喝完自己的水站起身：“我待回家陪闺女了，你在好好想想吧别喝太多。”

他走后，程律一个人坐了很久。后悔？那个女人好像也这么说过。可他程律不管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从来就没后悔过！自然也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可他不知道的是，多年后的他会跪在姜九儿的床前忏悔自己现在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但是现在的程律，不屑后悔！姜九儿窝在沙发里，看着面前的三个小崽子一起玩。看着橙橙的笑容日渐增多，姜九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没有白努力。“嗡——”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文兰的。“喂，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妈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文兰本来是想跟她说自己想去京都，可话到嘴边又没了勇气。这才改了原本的话。姜九儿对此也没怀疑，就跟她聊了一会。本来还在玩游戏的小家伙听到她这边有动静都扑了过来。“妈咪，你在跟谁打电话啊~”姜沫沫抱着她的胳膊凑上去听。洋洋只能趴她腿上眼巴巴的看着她。严橙看了他俩一眼，觉得自己要是不凑过去好像不合群，就窝在姜九儿身边。看着仨小挤在自己身边，姜九儿笑道：“是你们姥姥打电话来了，说想你们了！”

俩小很是激动：“姥姥，我们也很想你！”

听到俩外孙的声音，文兰的心情更好了：“姥姥也想你们！”

“姥姥，你什么时候能来京都啊，我们真的真的好想你啊~”文兰笑了几声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那你们就早点回来，姥姥给你们做好吃的。”

俩小只能再次问姜九儿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姜九儿想了一下，最少要到他们开学了。让俩小又说了一会，才自己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妈，你在好好想想，还有很长时间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