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洋洋想哭哭不出来的样子。程律不厚道的笑了一下，然后绷着脸教育他。“不要哭，男孩子不能哭。”
姜洋洋：“……”“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姜洋洋：“……”他抱着人往卧室走，走到门前停住。他不是个喜欢跟人一起睡的。客房也没有打扫出来，今天又太突然。最后只能推开门把小孩带进去。生硬的把姜洋洋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睡觉。”
姜洋洋一直看着他，张了张嘴。程律以为他还想哭。“睡觉，男孩子不能哭。”
说完觉得还不够有威慑又补了一句：“会长不高。”
姜洋洋闭上了嘴，就在程律以为他老实睡觉的时候。只听他嘶哑着嗓子说：“我要洗澡！”
每天晚上睡觉前，姜九儿都会给他们洗澡，洗的香喷喷的才会上床。而程律不知道，他也不会。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好像是只有自己洗过澡了，这个小的还没。洁癖又开始了他有些嫌弃的指着浴室：“去洗。”
姜洋洋不动，红肿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眼泪还没断。看着他这个架势，是让自己给他洗？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自己去。”
姜洋洋还是不动，甚至还往被窝里钻了钻。程律：“……”更嫌弃了。只能亲自动手了。嫌弃被子把人拎出来，拎到浴室。打开浴缸上的龙头放水，也不知道试水温，就把姜洋洋拎了进去。姜洋洋一进去就打了个寒颤，是冷水。夏季虽然炎热，但是晚上温度多少还是有些低的，更何况还是个小孩子更不能用冷水洗澡。姜沫沫终于再次扯动嘶哑的嗓子：“冷。”
程律皱眉：“哪里冷了？”
他穿着睡衣，又是成年男性，站在浴室里自然不冷。姜洋洋未满五岁，穿着衣服被扔进浴缸里冷水泡着，衣服湿透，免疫力低。一个劲的在浴缸了打寒颤。两只短短的手臂抱着自己。他想到了姜九儿，想着程律是不是也这么对待过姜九儿，所以她才自己远赴他乡自己养娃的？越想越觉得悲伤，越想越觉得可能。这样的爸爸不要也罢！他带着怒气看着程律，可惜一直在打颤导致没什么威慑力。只见他嘶哑的嗓音铿锵有力的吐出俩字。“渣男！”
程律：“？”
眉头拧起来，这俩个字他最近没少听到过。尤其是在这个小孩的嘴里，听到了很多次了。冷着声：“你知道渣男的意思吗？”
姜洋洋不怕他：“知道！”
“有了妈咪还在外面找别的阿姨，渣男！”
“我没……”刚说出俩字，他就顿住了。当年他不喜欢姜九儿，结婚都是被强行被压迫着结的，自然没在乎过这些。可现在去想想，当时他们也算是夫妻，而他找了安晴。前几天他还能一口咬定姜九儿也不清白，现在……一时无话，转移了话题。“洗澡。”
姜洋洋身体比姜沫沫差一点，再加上今天那么折腾又哭了那么多次。身体早就扛不住了。站在浴缸里被冷水泡着牙齿都在打颤，但他还在咬牙坚持。“冷！”
程律看着他刚刚还哭红的小脸现在变得苍白，嘴唇也在哆嗦，赶紧摸了摸水温。入手冰凉，确实是凉水，怪不得他冷。急忙换了热水，把人抱出来，手刚碰到姜洋洋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手上的动作快了一些，拿着浴巾给他擦了一下，又给他脱了衣服。等水温差不多了才把人放进去。姜洋洋也不再喊冷了。程律也没给小孩子洗过澡，自己怎么洗的就给他怎么洗。洗头的时候也不知道给姜洋洋挡着眼睛，洗发水进眼睛里了，姜洋洋也没力气说。只能自己一个劲儿的揉。如果姜九儿在场一定会心疼死，她的宝儿还没这么惨过。等他把自己的眼睛揉红了，程律也勉强算是给他洗好了。把人拎起来用浴巾拎起来擦干，抱回去。一进卧室，姜洋洋被充足的冷气激了一下，打了个激灵。程律给他放床上盖好被子就让他继续睡觉，自己换了身干净的睡衣继续去忙最后剩下的一点工作。姜洋洋昏昏沉沉的抱着被子睡了过去，被折腾了一晚上他也没力气去闹腾了。等程律回来睡觉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程律看了他两眼，关灯睡觉。半夜程律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了火炉旁边，身边一片发热。他翻了个身，只当睡热了。过了一会，火炉又贴了上来。他伸手一摸，摸到一片柔嫩的肌肤。在黑夜里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想把火炉往旁边推。又感觉不对劲，赶紧打开灯看见小孩缩成一团靠在他身边，浑身发烫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他伸手摸了摸洋洋的脑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孩发烧了。急忙起来想去找药箱，找到退烧药就想拿过来喂给洋洋吃。当手伸到洋洋嘴边时，程律才有了一个当爹的反省。“孩子能吃成人的药吗？”
他思考了一秒钟，放下药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私人医生是二十四小时待机，随时等候程律召唤。只不过程律很少生病，也就没什么事情比较闲。一接到程律的电话，连忙问怎么了。“小孩子发烧了怎么办？”
医生呆愣了一秒，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老板有孩子了？不过下一秒就立即回答：“要看情况，不同情况开不同的药。”
程律让他直接过来。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姜洋洋。听着他嘴里含糊的嘟囔。他凑过去想听听他在说什么。“妈咪……我要妈咪……”听到他发烧难受的喊着姜九儿，程律心情有些复杂。终于有了一个当父亲的心。他拿出手机上网查幼儿发烧怎么降温。白屿火急火燎赶来的时候，正看见程律拿着毛巾给小孩盖在额头上降温。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拿出医生的本能上前给人治疗。询问了一下他今天有没有吃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程律默默的把洗澡的事情说了一下，隐去了一些细节。听完后，白屿多少有些无语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