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竟然是，他没有口臭。紧跟着又闻到了上次在幼儿园的时候从他身上闻到的一股味道。带着些清清凉凉的感觉，真骚包，还喷香水。不过确实很好闻，还凉凉的。姜九儿脑子里的思绪是彻底的飞了。甚至都没在意程律跟自己离的那么近。程律低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离近了看也没从姜九儿的脸上看出来有什么瑕疵，倒是在她眼尾处发现有一粒细痣。很小很小，小到不凑近看就跟没有一样。睫毛因为闭着眼睛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嘴唇红润好像涂了口红，颜色也不突兀，只会衬的她更白。姜九儿的呼吸很缓，身上也没有难闻的味道，汗味都没有，有的只有衣服上的香气。程律趁着这个时候仔细的用眼睛描摹了一下姜九儿的脸。发现越看越上头。他想秦她，但是怕她讨厌自己。等姜九儿从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里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周围已经安静没声了。有的只有呼吸声和车内空调的声音。前面的司机脸色有些红，时不时的摸一把自己的嗓子，像是在克制什么。最后终于克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咳嗽完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后面的俩人已经被惊动了。姜九儿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再，她连忙睁开眼，就看到了程律近在咫尺的脸。吓得她赶紧投降：“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松开！”

拽了拽自己被程律紧握着的手。她本来微凉的皮肤触碰到程律掌心的温度，就觉得跟火烧一样的烫。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握的时间越久，越觉得被他触碰到的那一片的皮肤滚烫。尤其是两人还离得那么近。见她听到于白的名字没什么反应，程律就松开了手。刚一松开，就见姜九儿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缩在了车窗旁，紧紧的贴着车窗，像是生怕程律做什么一样。姜九儿握着自己刚刚被程律握着的地方，试图让温度降下来。刚刚程律松手的时候她竟然有一丝的不舍，想让他一直握着。还有刚刚两人的距离，她其实有点想亲上去的冲动，但最后忍下来了。一想到自己这个反常的想法，姜九儿才在刚刚他彻底松手的瞬间缩到一旁想让自己冷静冷静。也顾不上于白不于白的，反正只是她的病人，她就是看病的，最多要个签名。也是松开手的那一瞬间，程律也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空了一片。握着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是一松开那种空虚感一下子就上来了。想在跟姜九儿亲近一些。程七坐在副驾驶上，扫了眼突然沉默的俩人，想了想又在群里发了一句：“打赌吗？赌老大多久能追到大嫂。”

本来就热闹的群，一下子又炸开了锅，分分钟消息99+。最先说的是程一：“我赌一个月！没有人能不喜欢老大！”

程三紧跟着在后面说：“我觉得难，几次任务接触下来，我觉得大嫂很难对付，我赌半年！”

程陆没有着急赌，而是私信了程七：“你觉得要多久？”

程七抬起头朝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大嫂可能没那么容易动心。”

程七是跟着程律最久的，也是跟姜九儿接触最多的。自诩看人还是挺准的，他觉得姜九儿这个大嫂好像不是很喜欢老大，但是看刚刚那情况，好像又不一定，所以他说不准。是六不是陆：“行吧，我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进群里：“我赌一年！”

程七看了一眼时间，最后跟了程三，半年基本上就能看出结果。有叶颜恬带路，很快他们就停在了一个有着很多宫殿建筑的地方。姜九儿被程律扶下车，朝着建筑物望去。一眼就是古代的那种高台楼阁的木质建筑，随处可见的都是古香古色的场景。让姜九儿彻底有了一种自己穿越的感觉，当然这前提是能忽略掉身边的现代汽车和穿着现代衣物的人。等她看完，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存在。都到地方了，也不能再耽误对方时间，她对着程律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看着她一副赶人的样子，程律睨了她一眼：“怎么，用完就扔？”

姜九儿摆着的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哪里，一脸惊恐的看着程律。我感觉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叶颜恬眼睛里的八卦之光堪比今天的阳光，耀眼又刺眼。“你不要胡说八道，你难道没有点自己的事情吗？”

姜九儿拄着拐杖往叶颜恬旁边走了几步：“成年人了，要学会自立知道吗？”

说完就拽着叶颜恬要往古朴的大门里进：“已经耽误很久了，在耽误下去就该吃饭了，我们早点去早点结束。”

要是搁在平时，她肯定早跑了。现在不行，腿不给力，跳也跳不了几步。程律就站在门外看着她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没跟上。等人彻底看不见影了才离开。姜九儿一离开程律的视线，就彻底冷静了下来。想起他在车上说的那个名字。问叶颜恬：“你哥该不会是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