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姜九儿趴了一会儿，最后喊了王晗语。“其实我刚刚吃饭的时候都想问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中间夹着个狐狸到处翻腾。“问什么？”

姜九儿觉得平躺着腿不舒服，翻了个身看向她，手在狐狸的背上蹭来蹭去。“就是你跟程律啊，你们这段时间的综艺我每天都看的！”

“我跟他能有什么啊？”

姜九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她问什么也不说。王晗语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跟他要是没什么，你叫我过来干嘛？”

她这一下子把狐狸吓得开始抓床单，没一会那床单上面就出现了一条条道子。姜九儿连忙抱起来它安抚。心里纳闷自己只是把人叫过来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感觉她什么都知道了一样？“我叫你过来就一定是要聊跟他有关的吗？”

王晗语翻了个白眼，嘴硬是吧：“那行吧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

说完起身就下床找拖鞋。眼看着她是真要走，姜九儿连忙伸出尔康手，要她留下来。“哎哎哎！别走！我说！”

王晗语果断的踢飞刚穿上的拖鞋上了床盘腿坐下听她说。“我……我觉得吧……他可能喜欢我？”

王晗语一时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自信点，把我觉得去掉，他就是喜欢你！”

王晗语一巴掌拍上了姜九儿的脑门。“你俩都相处那么十来天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说完发现也不是没有了，不然她不可能找自己：“你为啥不确定呢？”

姜九儿抱紧怀里的狐狸，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被拍疼的脑门：“就是觉得吧……不太真实？”

“为什么？我记得他都在节目里公开说要追你了，你没听到吗？”

“啊？”

姜九儿一脸懵的看着王晗语，她是真的不知道。看着她的样子，王晗语确定了她是真不知道。就跟她说：“就是他跳阳台那天啊，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跳阳台？”

“不知道……”姜九儿摇摇头，她是真不知道。“那天我到的时候他就跳了，也没人跟我说是为什么，只说他跟于白吵了一架就跳了……”见她这样，王晗语就给她完整的讲了一遍当时程律和于白说过的话。“……所以啊，当时网上好多人都说这是为爱一跃！”

她说到最后还拿出了手机点了几下，举到姜九儿面前：“你看！这个视频当时海上了热搜呢！”

姜九儿接过手机点开了视频。“好巧我也要追她！”

开屏就是暴击。姜九儿看着这个视频，画质有些模糊，但是能分辨出里的人都是谁。一看就是那群男嘉宾，于白站在下面，程律站在阳台上。两人上下相望，尽管画质模糊也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视频播放完后，姜九儿把手机一扔直接把脸埋进了狐狸的毛里。“？”

王晗语歪头看她：“你这是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加速，尤其是程律说要追她的时候。伸出手使劲锤了一下床，原来程律做那么多是真的喜欢她啊！姜九儿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实在是想不通，程律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所以啊，我才想问，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伸出手把姜九儿扒拉出来：“你说啊，你跟程律之前那些事吧，我都觉得你这辈子跟他不可能了。但是吧……你俩相处的样子看起来又像是小情侣一样！”

“什么？”

姜九儿顿时满头问号，她什么时候跟程律小情侣了？“你看啊，你在节目里，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管男女，你都客客气气的，跟于白吧也是特别客气，但是你跟程律就不一样！”

“那不一样啊？”

姜九儿想了一下，她好像就跟程律唱了几次反调吧？而且那都是程律不经过她同意或者直接不遵从她的意思被迫去让她做什么才唱反调的啊。“你每次跟程律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吵吵闹闹的，每次说点什么话都跟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一样！”

王晗语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样子活像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了。“没有吧？”

姜九儿语气有些不确定，还带着一些心虚的成分。看到她这样，王晗语叹了口气：“好，就算在节目里没什么，那你俩今天早上哪一出，又是什么？”

早上……姜九儿一下子就想起早上程律说的那堆话。程律说了很多，她当时听的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一句。他说会好好保护自己。“啊……”姜九儿也坐了起来：“这怎么办啊……”“什么怎么办？你不喜欢他吗？”

姜九儿一愣……她好像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可是心理医生啊，你跟我说你自己不知道？”

“心理医生难道就要知道？知道自己的感情问题？”

“那你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还当什么心理医生怎么给别人开解？”

“心理医生也不是一定要有感情的嘛……”姜九儿委屈的瘪了瘪嘴，也没归定说心理医生要弄搞明白感情啊。“可是心理医生总会涉及到一些感情问题吧，你就算自己没有感情也待知道吧！”

“这倒是知道，但是平时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啊……”姜九儿瘫倒在床上，关于自己的感情这件事，她其实一直都有些回避。因为原生家庭的样子，让她对于婚姻爱情没有抱过什么希望。而她跟程律最开始的婚姻里也有爱情。甚至……甚至那结婚，程律也没有义务对自己好……当时因为程律的绝情，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冷漠无情，以至于伤心。后来想想，是自己拿了钱嫁给他，换位思考一下，不，也不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不是为了她能不负责任的渣爹，她也是不可能嫁人的！程律当时也是被逼迫着娶了她，不喜欢她很正常。这么一想，除了那一推，她跟程律直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