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巡洋舰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出现在槐树堡小南河。 中年男人在遍是河沙的干涸河床四下里逡巡,甚至偶尔像狗一样趴伏在河沙上面,脸上满是困惑。 “刚才那股能量骤然出现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怎么只是涌动两下就再也无法感知到了。”
中年男人一拳捶在冻得硬邦邦的河床上,砸出一个不甚明显的坑:“又他妈这样!又他妈这样!上次就害得老子白跑一趟!”
“白凯,你看看这条河附近的两个村子,哪个有房子出租,给我弄下一户来,我他妈住到这里,我就不信我找不着它!”
对于男人无论做出什么样奇怪举动都视若无睹,反而始终恭敬站在不远处的司机恭声应是。 “老板,您还是去车上吧,外边太冷了。”
男人冷哼一声:“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怕冷吗?”
竭力克制着自己浑身发抖,名叫白凯的司机以更加恭谨的态度回答:“是属下的错,以己度人了。”
老板不是正常人,老板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超常人,白凯知道以老板的能力足以吊打绝大多数田径类以及举重冠军,但是他不敢说。 别说家里的老婆孩子,白凯睡觉都在提防自己不要说关于老板的梦话。 作为一个司机,他表面月薪一万实际五万,隐藏的那部分薪水就是他对于老板一切三缄其口的酬劳。 让白凯如此忠心耿耿恪守誓言的不仅仅是高薪,还有老板偶尔冰冷的眼神。 “其实我不想频繁的更换司机。”
老板的声音里没有一丁点情感,而话里藏匿的信息白凯自然完全明白。 封住口,活得久。 白凯知道,老板在寻找什么,东西或者人或者某种动物,作为一个优秀的员工,他也不敢问他更不敢说,剩下的只有沉默和服从。 只是老板不怕冷他怕冷啊! 白凯心里苦但是白凯不敢说,因为他不但怕冷,他更怕死。 一直等到凌晨三点,似乎已经冻在河床上的老板终于声音很沉郁的下令:“找个宾馆吧。”
白凯如蒙大赦,虽然身上穿着大鹅羽绒服,可是他这样的肉体凡胎依然扛不住长时间冻在室外的北方冬夜。 和苦逼的白凯比,沐浴在热带温暖冬季的何小满就幸福的多了,在确定周遭没有同类以及现代化的监控设备之后,她甚至还心大的下面给自己吃。 酱骨捞面,据说是十年猪筒骨高汤加散养溜达鸡炖至汤色奶白,几棵嫩绿的小油菜心,糖心鸡蛋配上一块酥烂的连着脊骨的猪大排,何小满喝得汤都没剩下。 毕竟民以食为天,一碗劲道的捞面下肚,大半夜被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所在而产生的惊惶都减少了许多。 眼看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何小满把羽绒服和大碗一起丢进那条河里。 既然鬼王把她带到这里,可以肯定的是孕育鬼王的那位母亲估计要着落在前面那个村寨里了。 自己所在的这条河离那个炊烟袅袅的村寨并不算远,何小满不愿意被人发现不合理的东西出现,不然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穿着羽绒服出现在这种地方?因为自己学会了乾坤大挪移? 在主动出击和被动等待两个选项中何小满暂时选择了后者,因为这个村寨看起来像是养了很多狗子,从她被丢进河里到现在,时不时就会响起几声狗吠,何小满断定这绝对不是三两只狗子可以发出的声音,她害怕自己贸然闯进去,会被狗咬。 一动不如一静,她还是等等再看吧。 远远眺望那个到处都是尖尖屋顶的房子,掩映在绿树浓阴中,让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寒风中瑟瑟的何小满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夏天。 靠近村寨房屋的地方是大片大片的花海,红彤彤的,也有很漂亮的紫色,看着非常养眼。 何小满叹息着,不愧是鬼王啊,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作为故乡。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那个村寨似乎也越来越热闹,狗子的叫唤声此起彼伏,何小满暗自庆幸,亏得自己没有半夜出击直接跑去那个村子。 村寨开始渐渐被炊烟笼罩,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混杂着鸡鸭鹅和狗子的叫声,偶尔还会有牛“哞哞”的叫着,令何小满一度怀疑是不是退回到八十年代的农村去了。 几个妇人说话的声音隐约传来,何小满的视线立刻对着那条荆棘丛间蔓延出的小路,她估计等在这条路的附近,这条土路被踩踏得一场光滑平整,必定是经常有人来回走动。 很快,一支十多个人的队伍出现在何小满面前。 走在前面的是一群年龄从十七八岁到四十多岁不等的女性,或肩挎或头顶着各种筐子篮子和木盆,里面装着很衣服或者蔬菜。 只是这支来河边洗衣服洗菜的队伍后面竟然跟着两个男人,让何小满浑身一抖的并不是两个人的性别,而是这两个男人手里都有木仓。 对军事一点兴趣也无的何小满不认识那是属于什么类别,全自动还是半自动亦或者是什么霰弹枪,两个男人不但手里拿着这种一看就是杀伤力比较强的武器,有个人腰里还别着一把刀,另外那个身上带着很多弹夹。 一股寒意顿时窜上何小满的心头。 之前鸟语花香的田园风光顷刻变成一片血雨腥风,所以这特么是个什么地方? 可是看前面那些谈笑风生的妇女们并不像是被挟持到这里的,甚至还有两三个一直跟那两个男人说话,颇有些暧昧的样子。 何小满忽然意识到,这里可能不是华国。 从长相来看大概率可能是南方周边的几个国家。 因为之前想要伪装成迷路的旅人,所以何小满特意一脸疲惫坐在距离小路不太远的地方,所以在她看见这些人的同时,他们也已经发现了何小满。 几个跟持枪男人说话的女人中有人率先发现了何小满,顿时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喊,然后两个男人立刻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
何小满高举双手:“我……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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