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司寒随着帝位的稳固也彻底在这方面放飞自我。 也就渐渐成为皇家的风流韵事成为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时间都城各种档次的小倌馆如雨后春笋林立在大街小巷。 因为反对皇帝狭玩男宠,很多朝臣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责罚,而太子每每附和朝臣都会惹得凤司寒暴跳如雷。 甚至比责罚朝臣们还要严重。 日益荒淫暴躁的皇帝VS宽厚仁和少年老成的太子,一个江河日下一个冉冉升起,最主要是,太子早晚要接皇上的班,且是皇上唯一的接班人,那么更应该倾向谁不言而喻。 太子的根基借由父子对照组的天差地别开始渐渐牢固,凤御麒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拥有了自己真正的班底和力量,不过漆雕昀倒是常常在朝堂上公然维护皇帝,跟太子打擂台。 凤司寒原本打算借由秦王妃的指控将皇后扯下宝座,把太子记在虞卿兮名下的谋算再次落空不说,还被三公用那次贵妃想要鸩杀皇后的错处干脆利落的太子记在中宫名下,嫡出正统,免得将来谁再用他那个百蛮部的卑贱生母出身来攻讦。 虞卿兮也很奇怪,她明明很多次表达出对太子的善意,利用自己那个对外贸易部长的便宜老爹,搞到很多他国稀奇古怪的东西,结果小崽子就是不鸟她,一门心思做虞臻的舔狗。 虞卿兮也无所谓。 只要皇上宠她,再一点点扶持娘家的势力,皇帝在位一天虞臻这个皇后就只能是个空头皇后,面对一次次公开挑衅,就算她贵为皇后娘娘也照样拿一个贵妃无可奈何。 虞卿兮已经想好了对策,国家不可以有两个皇后,但是他们退而求其次,弄出两个皇太后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 皇帝在位时只宠信虞卿兮这个贵妃,整个后宫一切也都是贵妃在打理,跟皇后有什么区别?等到将来皇帝不行了,提前留一道密旨,效法清朝来个两宫太后,到时候虞臻是母后皇太后,而她虞卿兮是圣母皇太后。 凤司寒活着我虞卿兮压你虞臻一头,死了照样跟你平起平坐,皇帝也不会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生母且在朝堂全无一点助力的女人去忤逆自己老爹的旨意。 可惜骨感的现实告诉虞卿兮,她终日算计,终于没能追上丰满的理想。 凤司寒一夜之间忽然罹患脑卒中,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百年之后晋封虞卿兮为圣母皇太后的意思都已经做不到。 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和观察,太医院给出的最后定论是…… 呃,没有定论。 因为是脑子里出现问题了,章佛隐的结论就是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不会恢复。 一群老臣们面面相觑,只觉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国不可一日无主,臣提议暂由太子监国。”
太傅一脸沉痛的说道。 吏部尚书表示附议,接着不少朝臣都表示同意。 凤司寒听了顿时气得红光满面。 朕很清醒,完全没必要这么早就让太子进入继位倒计时! 没想到小崽子竟这般会邀买人心,这才多长时间? 他才刚刚而立之年,这已经是第二次朝臣们当着他的面谈论另立他人为帝了,这群鼠首两端的垃圾臣子们! 奈何朝臣们面有戚戚焉,口中谈论的都是皇上却无人再看他一眼。 等朕熬过这关,定然诛你九族。 眼看太子监国已成定局,凤司寒恼火之下只觉热血上涌,忽然一阵剧痛口中忽然发出“嗬嗬”怪叫声吸引了朝臣们的注意力。 只见皇上嘴角流下一行涎水,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来回只盯着漆雕昀,由于太过激动,一张脸憋得紫涨,太阳穴和额头更是青筋爆凸,看起来十分吓人。 石禄全弓着身子过来问道:“皇上,您是有什么话要叮嘱漆雕大人吗?”
凤司寒:啊呸,劳资要是能叮嘱就直接说不需要太子监国了,朝臣们只要把处理事情的选项写好呈上即可,朕虽口不能言,但是做个选择题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望着满朝文武,凤司寒心中忽而一阵悲凉,到了这种时刻,他信任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虞景桐倒是可以完全信赖,奈何能力一般,做做马贩子搞搞经济还是可以的,但是说道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有漆雕昀堪用。 他努力了半天终于竖起食指点向漆雕昀。 太傅丛子敬是两代老臣,顿时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想要驸马辅政,可对?”
凤司寒微微点头。 他相信只要漆雕昀坐镇就能帮助自己守住朝堂,不会被外人乘虚而入,也不会彻底被太子一派架空。 于是有人提议可以封驸马为辅政公,阶品和地位等同于三公,算是第四公吧,结果凤司寒摇头。 三公地位虽高却都是虚衔,一般都是由德高望重的老臣兼任,驸马即便是勉强做了第四公,依旧守不住他的朝堂。 这时有人提议让辅政公兼任尚书令。 人群中的尚书令:你礼貌吗? 这时,一直避在屏风后面的虞卿兮咳嗽了一声,石禄全悄悄走过去,不一会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凤司寒。 凤司寒看见上面的三个字,顿时眼睛一亮! “摄政王!”
石禄全这个皇帝身边的第一大太监喊出了皇帝要晋封漆雕昀的爵位。 摄政王这个称呼,是清朝独有的,天子年幼由他人代掌或者辅佐朝政的事情却常有发生,摄政王的意思不言自明。 然而残酷的事实再次打了虞卿兮一记响亮耳光。 她提议的摄政王并没有对她过多照顾,在将军政大权一点点掌握在手之后一反从前跟太子唱反调的样子,竟开始尽心竭力的辅佐太子。 在皇帝经过半年的精心治疗始终不见好转之后,朝臣和摄政王全部通过,太子登基,皇帝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