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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家族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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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是深夜,小屋的厨餐厅里,桓振军父子俩仍在对谈“振军啊,你是带着秘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从出生到现在,注定要过着不平静的一辈子。或许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了什么,你爷爷曾经经历过了什么;我也同样,无从再考证你的太爷爷当年究竟经历过了什么……”不过一夜之间,似乎老桓的脸上又横添了几分沧桑。“太爷爷?那个式会牵扯到那么遥远的事情吗?”

桓振军一时有些恍惚了。自己今年25岁,父亲则是1941年生人,如果这件事一直拉扯到了自己太爷爷的年代,那也就是至少可以推算到……晚清?老桓却只是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过多解释什么。“我还是把笔记本留给你吧。你跟小凤结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咱们家有着非同一般的传承方式,你早晚有一天……注定要承接我跟你妈的神志。但是出于各种原因,我们只能有你这一个孩子,没法留给你更多了,不像我,还有你叔叔和姑姑帮我……”“我还有叔叔和姑姑?!”

桓振军更是被震了一下。自打自己记事儿开始,自己就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两门儿亲戚,也从来没有任何痕迹——相片,日记,或者是任何遗物——能够表明,父母更是从未提起过,他还曾经有过一个叔叔。“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不在了。”

老桓干巴巴的说着,“我今年已经50岁了,已经年过半百,即将是一个老人了。你太爷爷活到了72岁,所以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爸,你胡说些什么?您还年轻的很……”老桓却伸出手来,阻止了桓振军。“你理解错了。”

老桓似乎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不管怎么说,这个笔记本我就先留给你了,你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帮得上罗纵他们家的办法,关于那个式,‘水道问祈’。”

“您难道对这个式不了解吗?”

桓振军怀着希望问着。老桓摇了摇头,说:“我对它的了解也只有笔记里的那句话,‘九|四号,水道问祈:以水,以问卜,以祈事。原沧州求子,有果。’我相信从你爷爷到我,都从未执行过这个式,而你知道,咱们家也并不通过常规的‘生育’来产生后代,所以我对那个式实在是知之甚少。不过式的实质,就是通过些我们当前所没法解释或理解的方式,来要求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力量对我们的当前的世界产生影响。”

说完,老桓便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厨餐厅。桓振军觉得,父亲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疲惫了许多。“噢,对了。”

老桓突然回过头来,“这两天我跟你妈要出远门,你记得照顾好小凤,不要再胡来了。”

“您要去哪儿?”

“去你爷爷那里,处理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桓振军是在不安和紧张当中度过的。他几乎每天都要去罗世雄的卧室下边敲窗户,问问他还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发生。他甚至隐隐约约的开始觉得,陶莉是不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了。另一方面,只要有空闲,他就开始埋头钻研那本笔记。但是不得不说,这实在不是个轻松的工作。桓振军第一次偷看到这本笔记,已经是十几年前,自己刚刚上小学的时候了。那时他无意间在父亲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了这个硬皮笔记本,翻开之后却发现根本看不懂多少东西——一来是因为父亲的字迹多是龙飞凤舞的行书,幼年的桓振军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说看行书了;另一方面,书中尽是些晦涩难懂的隐语、文言,甚至还有一些根本不是汉字或其他常见外文语种的字符。所以那时的桓振军,也顶多是把这本笔记当图画书看。没错,笔记里有着相当数量的图画。字迹来看,笔记里的文字都是硬笔书写,字迹也是振军熟悉的父亲的字迹。笔记里记载了大量诸如“九|四,水道问祈”这样的“式”,每一个式都配有对应的“阵”、“解”、“标”、“祭”等插图,有些是手绘图,有些看上去像是拓片,有些则贴着照片。另外,除了记载着各式各样的“式”之外,笔记里竟然还有另外两部分内容:一是关于笔记当时的所有者“衡”与某位名为“德”的友人的交流内容。根据桓振军的猜测,“衡”应该就是自己的太爷爷,桓衡;而那位“德”,笔记中则称他为“天士”,看来也是一位有来历的前辈。按照笔记里记载的说法,这里所载的大部分“式”和各种学术成果,都是“德”所带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桓衡根据“德”教授给他的各种知识,自己探索和开发出来的。二是在笔记中,记载了一大堆的日志。根据桓振军粗略的辩读,似乎是桓衡当时根据“德”的授意,进行了某种实验。拿现在一句时髦的话说,应该是某种“生化实验”。或许这里边就隐藏着父亲所说的“桓家四代人的秘密”?的确,如果是从太爷爷那一辈儿算起,到自己正好是四代人。但是眼下,桓振军并没什么心情深入研究这些事情。眼下最要紧的——或者说桓振军最迫切知道的,就是“水道问祈”到底有什么副作用,父亲到底为什么那么紧张。自从那一天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父亲没几天就和母亲一起出门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几天家里只剩下小凤跟振军在家。桓振军在外边的那些“事业”已经搁置了有一阵子了,每天除了正常的吃饭睡觉,就是研究那本笔记。可是笔记中前前后后,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于仪式副作用的事情。不过好在罗世雄家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陶莉越来越不满于他每天去敲窗户。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北风渐缓,冬阳渐暖,振军家水磨石露台旁的绿篱里,迎春花的细长枝条上已经点满了金黄色的小花。迎着将至未至的春风,有天桓振军正在露台的石凳上静坐沉思,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振军!告诉你个好消息!陶莉好像有动静啦!”

振军抬起头,原来是世雄远远的站在露台下边,咧着嘴朝他喊叫着。恰好小凤打开了家门,端出了几个小碟摆在了桓振军面前的石桌上。此时的小凤肚子已颇具规模,仿佛是在身前衣服里偷偷藏了一颗篮球的样子。“世雄来了,过来坐坐呀!”

小凤一边笑着,眼睛又像弯弯的月牙一样,安静又亲切的打着招呼。世雄也不客气,两步就跨上了露台,在面对着桓振军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见桌上摆着的是一碟酱牛肉和一碟卤鸡肝,一边捻起一块儿肝尖扔进嘴里,还不忘跟小凤寒暄着:“嘿嘿!凌天凤儿,你也快生了吧?”

“还得两个月呢。”

小凤把手中的两双筷子分别递给了振军和世雄,便转身回屋里去了。不一会儿又带着一个茶壶和两只杯子放在了石桌上,便回屋里去没再出来了。这时,桓振军才压着声音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样?”

罗世雄脸上的笑稍微僵硬了一下,端起茶壶来,热气腾腾的倒了两杯,原来竟是一壶温热的花雕,一时温润绵甜的酒香气在石桌旁弥漫开来。“也没什么异样,就是她说这个月没来例假,也没见她恶心或者什么的,我们还没去查呢。”

“孕吐还不到时候,才过去了两个月。”

“嗯……啊?”

世雄点了点头,又突然抬起头,“什么两个月?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怀的啊?”

“肯定是在我们那天晚上之后不久。搞不好就是那天晚上之后,你们就一次中了。”

世雄愣了半天,连嘴里的牛肉都忘了嚼:“怎么,你就这么有把握?一定是那事儿的效果?”

振军并没有回答,只是再三叮嘱:“世雄,一旦出现任何异样,一定要跟我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出现任何异样的话,一定不要强留这个孩子!”

又过了一周,桓振军的父母终于回来了。“爸,妈。你们怎么把奶奶给接回来了?”

桓振军一边帮忙拎着行李一边问道。“你爷爷不在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桓振军这才注意到,爸妈都戴着黑袖箍。“上个月。不然我们早该回来了。别再问了。”

别再问了,嗯?桓振军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爷爷奶奶,次数大概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爷爷奶奶并不住在他们家原本的祖宅里,而是在离本地不远,隔壁县的农村里,借住在一个朋友家里。桓振军不太说得清这其中的缘由,但是也从来没有多问过。对他而言,爷爷奶奶都只是记得长相、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奶奶行动不便,下不了床。”

老桓背着一个并不算太老的老太太,把她安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但是暂时也不用你来照顾。”

“那奶奶睡在哪儿?”

“把那间杂物间收拾出来。”

又过了两个多月,某一天深夜。歪靠在长椅上的桓振军已经快要撑不住睡意了。小凤一大早就被推进了产房,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每一次护士推开产房的门,他都激动的站起来,可护士喊的都是跟自己完全没关系的名字。“凌天凤的家属?”

产房的门又一次推开了。桓振军像触电一样站了起来……“母子平安,男孩儿。”

振军恍恍惚惚的接过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吗?“姓名。”

办公桌上的护士头也不抬的问着。“桓振军。”

“孩子名字叫桓振军吗?”

“噢不……”振军纠正道。孩子的名字,老爸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桓凌宇。”

振军说道。桓凌宇,嗯?振军看着小床上那个没几根头发、满脸抽抽巴巴的小东西,心想:命里注定,他将要是一个不平凡的家伙。又过了两个月……“振军,罗纵的儿媳妇儿现在什么情况?”

老桓抱着已经结结实实的小凌宇,问着说。“也快生了,好像还有三四个月吧。”

“这么说来,是比凌宇小半岁左右了?”

“是。好像是十一月的预产期。”

“十一月?”

老桓突然警惕了起来,“等她生了,你跟我一起去罗纵家拜访一下。”

十一月时,原本秋叶还未全落,西风仍盛时,这一日竟已飘起了初雪。“今天是寒衣节。”

老桓从客厅的窗户向外望去,细雪已在石桌上堆起了薄薄的一层,“我猜,你朋友罗世雄,应该是今日得子。”

果然,几天后世雄就拎着一筐鸡蛋,敲响了桓振军家的门。“男孩儿啊!黑胖黑胖的,六斤多!”

“哎哟!恭喜呀!”

迎出门来的不是桓振军,反倒是桓振军的父亲,“哎……不知小公子是哪天出生的呀?”

罗世雄也多少感觉有些意外。自己从小便常来桓振军家玩耍,而老桓一向以来都是不苟言笑,冰冷难近的样子,今天突然热情起来,很是让他不适应。“谢谢老桓叔,是6号生的!”

“六号?”

老桓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十一月六号吗?”

“对!”

“噢……农历来说,是十月初一?”

“呃……好像是吧?哈哈,我算不来农历!”

老桓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桓振军。振军知道,这个日子一定不是个普通日子。“噢噢!好好好,嗨呀,我们年纪大了,还是习惯说以前的老历法!快进屋来坐坐。世雄啊,你父亲还好吧?改天我得和振军一起,上门去拜访一下你们父子。”

老桓一边跟世雄客套着,一边把罗世雄让进屋子里来,振军便上前去接过世雄手里的鸡蛋。进屋后,振军的母亲和小凤也都上前寒暄祝贺了一番。送走世雄后,老桓便低着声音跟振军说:“明天你务必跟我去拜访一下罗纵家,我必须亲眼看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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