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荟山栾木村!“唉,昨日隔壁李家的姑娘也离奇失踪了,再这样下去,很快便会轮到我们这些老头子们了!”
一位布衣褴褛的老人微眯着双眼看向前方的山脉,他的头发胡须苍白,脸上的褶皱透露着岁月的痕迹,只是眼神中充斥着的却尽是凄凉之色。“连澎国的那些畜生们都抛下我们独自逃命了,只剩下了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看来,这个村子当真要就此湮灭了!”
在他身旁的一位老妇人亦是同样的神情。不光是他们两,在他们周围的数十人,不管是老人还是中年人都面露难色。因为他们知道,明天可能又是他们其中的谁出事,毕竟这件事都持续了数天了。“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静静地等死吗,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处理此事吗?”
其中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出声道。众人回过头看向他,都是一个劲的叹息。“之前那些澎国的畜生率领数百人去解决此事,后来的结果你不也都亲眼看到了吗!几乎全军覆没在了那里,只有那些少数逃回来,却如同发了疯一般拼命的逃离了这里!”
“那……那我们可以离开村子,去往别的地方啊!”
青年很不甘心,要他留在原地等死,这让他如何能接受。“阿鸿啊,现在沥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能去哪啊,如果遇到了那些澎国人,我们岂不是又是羊入虎口!”
一名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的命运当真就是如此吗?”
少年面露苦色,双手抱头,仿佛真的如这些老人一般任命了。……三日后,聂荟山!箫樘看着前方的山脉,一路快步行走,终于来到了这里。只要翻过这座山,再走数十里便可到达皇城爻圩了。走了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小村子。他走上前去,发现了两三个老人在与一位穿着青衣的青年男子交谈。眼前这位青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数缕青丝垂落两鬓;一袭青云衣衫,身后背负着一把古琴。与老人交谈之际行为举止大方,谈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年轻人,我们村子也无法留你住宿,你还是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吧!”
老人对着这位青年摆了摆说道。“既如此,便是再下唐突了,深感抱歉!”
青衣青年对着老人双手行礼,随即打算离开此处。“抱歉,打扰一下!”
箫樘走了过来,对着诸人行礼道:“冒昧的问一下,请问此处哪里可通过此山走向皇都?”
“什么,你也想过这座山?”
这几名老人看着走上前来的箫樘,然后又看了看之前那名身负古琴的青年,顿时都惊住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有两个如此年轻的小娃居然都来这里要过这座山,当真是一件怪事啊!“没有没有,这座山没通口,你们二人还是都速速离去吧,免得到时追悔莫及!”
之前与青年攀谈的老人开始下逐客令,说完便转身朝村子走去,其他两个老人也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同离去。“怎会如此?”
箫樘想不明白,明明只要过了这座山,那么便离皇都不远了。若是此处无法通过,那要绕很远才能到达爻圩,可这样一来,不只要耽误多少时间,自己的计划也将全盘付诸东流。“看刚刚那位老者的样子,他们仿佛在害怕着些什么。或许,这个村子有大事发生,他们不愿连累我们,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不让外人进村!”
青年看着这个村子的景象,缓缓地说道。随即转过身对着箫樘行了个礼,道:“再下墨夷竹星,幸会少侠!”
箫樘连忙回礼:“公子客气了,再下箫樘!”
“少侠来此处可是要通过这座聂荟山?”
“正是,可是刚刚村中老者却说这座山无法通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我听人指点,这座山确是有一个出口才对!”
箫樘百思不得其解,来此之前皇甫茗已经告诉过他这座山会有一个口通向皇都才对,为何当地居民却说没有。“依再下看来,也许这个村落中有一条出口可通向少侠所说之地也尤未可知!”
墨夷竹星淡淡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怎没想到呢!多谢墨夷公子指点!”
箫樘这才恍然大悟,但紧接着却道:“可是这些村中之人却不怎么待见外来之人,或许如墨夷公子所言,这个村中发生了大事,并不会让我们轻易进村的!”
“如若我们能替他们解决此事,或许他们应当会让我们借过此处吧!看少侠手握宝剑,想来定是武功非凡,或可解决这村中之事呢!”
墨夷竹星说着,忽然看到村子外落坐着一个青年,正抱着一坛酒大口大口地喝着,随即和箫樘一起走了过去。“这位公子,请问……”还未等墨夷竹星把话说完,这个青年人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口无遮拦地说道:“没听见刚刚那群老头说的话嘛,还不快点离开此地,小心天黑以后小命丢在此地,到时候可没人给你们两个收拾!”
听到此话,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聪慧之人,通过这名青年简短的几句话便能听得出这个村子确实有事发生,且还是性命攸关之大事。看到面前两个人还逗留在此处,这名青年讥笑一声:“呵呵呵……想死那便继续呆在这儿吧,也许有你们两个在,我今晚或许还可以多活一晚呢,哈哈哈哈……”狂笑几声后,青年便起身抱着酒坛子就打算离开此地。“这位公子且稍等,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们!”
听到这话,青年缓缓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但眼神中却满是讽刺。这两个人,一个看着不过刚刚年过二十,另一个甚至看着只有十六七岁,就这两个年纪还没有他大的人,居然还说要帮他们。这可真是他有史以来听到过得最好笑的笑话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