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歌淡淡地说，“那就等他自己告诉你吧。”

谁知道她要是跟他亲爱的小青梅说点什么不爱听的话，霍总会不会责怪到她头上来。洛晴盯着她的眼睛，“霍叔叔拿霍盛集团总裁的位置威胁他不能跟你离婚，你很高兴吧，不用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可以保住你的身份地位。”

坊间素来有人传沈南歌的运气很好，多少女人挤破脑袋想嫁的男人，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一切。沈南歌莞尔，“谈不上高兴，但我确实省事了不少。”

要知道有这么一条规矩直接约束到霍璟琛，她可以少处理点这方面的麻烦。可要说高兴也谈不上，因为霍璟琛要真跟别的女人有点什么，她也能够处理好，毕竟做好霍太太分内之事是她对爸的承诺。洛晴看着她，“所以你打算捏着这一条永远不离婚吗？”

“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人生有太多的变故，说永远未免太虚无缥缈了些。”

沈南歌浅浅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霍总最近好像已经不怎么急着跟我离婚了，可你似乎比他还要着急，我有些费解。”

说霍璟琛不着急是因为他们签了三年的离婚协议书，而洛晴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否则她就不会这样问了。她看着洛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喜欢他对吗？”

洛晴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像是被人窥探出来秘密而没有及时收拾好的僵硬情绪，但她到底是演员，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神色。她似是笑了一下，“因为他跟你结婚了，所以我就不能喜欢他了？”

沈南歌寡淡的声音说，“这话你实在不用来问我，能给你回应的人也不是我。”

洛晴对霍璟琛这点心思，同样身为女人，她很难没有看出来。“当然，如果你是问我本人的意愿，那我肯定是不愿意自己老公出轨的，而且我相信比起美人霍总更爱的还是江山。”

选她就代表着选江山，不然他当年也不会跟她结婚了。洛晴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指攥成拳头，她不懂沈南歌，她怎么能把老公喊得这么顺口，沈怀昌不待见她，偏心小女儿，满城不看好她的婚姻天天传言她即将被甩，丈夫也不爱她，可她就是十年如一日地傲慢自我。众所周知骄纵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如江瓷也不及她这般坦荡地倨傲。她凭什么？“沈南歌，不管我对他的感情如何也不妨碍他是真的讨厌你，想要摆脱你，与其等到将来你们煎熬成为仇人，为什么你不现在干脆一点洒脱放手，至少他还没有那么……恨你。”

洛晴稍微停顿了下，“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害死你妹妹的。”

沈南歌的唇弯了弯，早就厌倦了跟别人解释沈筱雪的死跟她无关，“如果我在乎他是不是恨我，当年我就不会嫁给他了。”

要认真说起来，沈筱雪死后的那一段时间里才是他最恨她的时刻，至于现在……他恨她么？好像一直都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