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子上面放了香水和口红，是她的，她走了过去，自然都是过期的了，虽然她没有刻意去记住她原先的摆放位置，但她习惯性会把口红紧挨着香水瓶竖着放。她抿起唇，这个房间看起来好像她只是出去了一下然后回来，不曾离开那么久。沈筱雪说她在这里住过，真住过又怎么可能还会是她走时的样子。而他又是以什么心态将整个房间维持不变？半个小时后，沈南歌下楼。霍明睿已经吃完早餐在客厅玩耍了，见她下来就跑过来粘着她，没有半点生疏跟隔阂，一口一个妈妈，跟她介绍他的各种玩具，小嘴儿就没有停下来过。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沉着俊脸，目光不善地看过去，“你妈妈还没有吃早餐，你准备让她饿着肚子听你说这些破玩具多久？”

霍明睿啊了一声，内疚地说，“妈妈你快点去吃早餐了。”

沈南歌瞪了一眼沙发处的男人后温柔地对儿子说，“好，等妈妈吃完早餐再来陪你玩。”

小脑袋瓜用力地点头。见女人朝餐厅方向走过去，霍璟琛才起身，他在等她下来一起吃早餐。即使霍璟琛前两天已经告诉过吴姨她没死，可吴姨亲眼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激动地哭了。沈南歌抱了抱吴姨，让她别哭了，这几年多亏她帮忙照顾睿睿，也照顾得很好。吴姨笑了，给她装了一碗粥，“少夫人，您看您太瘦了，多吃一点。”

沈南歌本想反驳她的称呼，可想了想还是没有，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她很喜欢吃南瓜粥，何况这粥熬得很香甜软糯，“吴姨，粥很好吃。”

吴姨一愣，连忙说，“粥是大少……”“你喜欢吃就多吃两碗。”

霍璟琛打断吴姨的话。当年她怀孕的时候看起来多少还长了点肉，现在的她，很瘦。吴姨不明白大少为什么不让她说这南瓜粥是他自己熬的，但也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了。沈南歌低头在专心吃粥，没有去注意别的，直到吃了半碗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四目相接。他的眼神漆黑专注，仿佛已经看了她很久，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霍璟琛淡淡地问，“有话说？”

沈南歌的手指捏着汤勺，“卧室里面的东西过期了你不知道吗？”

霍璟琛的语气更淡了，“是么。”

“就算你没有去关注，也应该有基本的生活常识，四五年了什么东西都会过期的。”

“嗯。”

“我等下上去把那些东西扔掉。”

不然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用扔，就这样。”

沈南歌握住牛奶杯的手指一顿，“不扔你是准备留着当古董吗？”

“古董比不上我的喜欢。”

“……”沈南歌嘲讽道，“就算你抠得想留给你的下一个女人用，人家也会嫌弃的。”

霍璟琛直直地盯着她，“你再跟我提别的女人今晚就别想自己一个人睡了。”

“……”谁说她今晚还会继续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