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男人的俊脸黑了好几度，“洗了三遍。”

难道她以为他喜欢屈尊降贵去翻垃圾桶吗，要不是她，有生之年他都不会闻到垃圾的味道，刚才没有找到他想要东西，他差点就要把整个垃圾桶砸碎了。洗了三遍他的手也还是翻过垃圾桶，沈南歌往后退了一步，“都不见了，买了什么也不是你的。”

霍璟琛抿着薄唇，“你不高兴就拿我的礼物撒气？”

沈南歌睨着他，微微一笑，“不然呢，拿你撒气么？”

霍璟琛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直接忽视过去抬步走出卧室。身后的男人没有追出来，这倒是令她有点诧异，但她也没有过多纠结，找了间吴姨经常打扫的房间就打开门进去了。一沾上枕头她就睡了，半点失眠的迹象都没有，大概是这几天累得慌，就算有心事也不会影响她的睡眠。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怎么的就梦见了自己当初流产的画面，身上的血都流干了睿睿还是没有生出来，她急得只能哭喊，最后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跟着她就被惊醒了，呼吸急促地看着天花板，自我安慰着，梦境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内容，不用怕，她的睿睿还好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呼吸才平复了下来，翻过身想换个姿势睡觉，蓦然间，她睁大眼睛——窗边立着一道黑影，做噩梦半夜醒过来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影子那绝对是另一个噩梦。她下意识想尖叫到了喉咙处却止住了，她看到有红色的小圆点在移动，嗅觉也像是刚刚才复苏一样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一边坐直起来打开床头灯一边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霍璟琛听见她的声音后就转过身来，抬步走到床边，看着她问道，“怎么醒了，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是被你吓醒的。”

沈南歌没好气地问，“三更半夜你不去睡觉站在窗边做什么？”

霍璟琛坐在床边，“我怕你趁我睡着跑了。”

“……”沈南歌盯着他手上的烟，“把你的烟灭了。”

男人依她所言照做，把烟头掐灭了，转而看着女人的脸，低低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南歌。”

沈南歌没去看他，而是道，“回你的房间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霍璟琛的喉咙轻轻滚动，“我错了。”

他洗过澡后就过来了，见她睡得正香就忍住没有爬上床吵醒她，一直站在窗边抽烟，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的态度在告诉他，他就是错了。沈南歌本来不想理他的，突然又很好奇他这么说的意思，看着他的脸问，“你哪里错了？”

“我不应该跟她吃饭。”

沈南歌静静。霍璟琛端详她的脸色总觉得这个答案她好像不是很满意，遂道，“你不是觉得她喜欢我，所以生气我跟她一起吃饭吗？”

沈南歌笑，“你就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