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歌笑了一下,精致的眉眼泛出丝丝冷意。她这副模样别说傅淮年看着觉得棘手,就连赵哲心里也是毛毛的,怎么说呢,他一向觉得这女人都是不冷不热的带刺性格,看不来她在想什么,明刀子来还好,这样笑还真不知道她是几个意思。沈南歌撤回手,站直身体,冷冷地想着,刚结婚的时候没少处理这种情况。现在……这算什么?霍璟琛看着她脸上的讽意,一下子就知道她在回忆什么内容,眉头拧起,开腔解释说,“我没有……”“我问你了?”
沈南歌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傅淮年见状就上前道,“南歌妹妹,我可以保证,老霍除了喝酒,啥也没做,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赵哲推开身上的女人,站了起来狂点头,“对,我跟老傅都可以作证。”
浓妆艳抹的女人打量着沈南歌,她在这里见识过很多抓奸场面,却没有见过哪一个女人像她这样,不像泼妇那样破口大骂或者动手打人,但她从里到外就是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气势。“你是谁啊,这么凶。”
她边说边往男人身上靠了过去,“霍先生不会喜欢你这种凶巴巴的女人,他喜欢的是我这种温柔……”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卡住了,肩膀被按住,那力道并不是很重,可她已经疼得直喊痛了。出手的人还是沈南歌,她按着女人的肩膀阻止她去靠近男人,居高临下地说,“我有洁癖,别碰我的男人。”
霍璟琛的唇角上扬,伸手拉住她的大衣,低沉的嗓音缠着酒意,“没,没人碰我。”
沈南歌转头看着他有些微醺的俊脸,撤回手后一并将自己的大衣从他指间扯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来是想告诉你,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里呆着,以后就不用回家了。”
霍璟琛立即从沙发里起身,不知道他是醉得厉害还是怎么的,刚站起来整个身躯一个重心不稳就倒在她身上,他便顺势靠着她,仿佛这样才能站稳。沈南歌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被他的一只大掌搂住了腰,他身上的酒气袭了上来裹住她,“醉了,扶着我。”
扶你妹!沈南歌差点就想飙粗口,最后还是忍下了。傅淮年让赵哲把包厢里面的女人都打发出去,赵哲没再不乐意,把所有女人都带了出去,“走走走。”
傅淮年笑着说,“南歌妹妹,你没进来之前老霍就自己一个人坐着喝酒,别说女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没有往他身上飞过去,有我看着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沈南歌露出微笑,“傅公子的意思是刚才那一幕是掐准时间做给我看的?”
得,越描越黑了。傅淮年瞧了一眼那看似醉了的男人,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保重,然后就出去了。门被关上,将外面的喧闹颓靡也一并隔开,包厢突然陷入了安静里,静到她耳边只听见男人急促炽热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