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

出声的人霍璟琛，“你想喝什么茶，绿茶还是红茶？”

“金骏眉好了。”

霍璟琛就让吴姨去泡茶了。沈南歌的目光在霍璟琛和叶教授之间转来转去，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吗？在客厅落座。不一会儿吴姨就端着茶来了。沈南歌看着男人的神情，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便放心了不少。叶教授喝了一口茶，刚问了点最近的基础情况霍璟琛就提出去楼上说。当然，是指他们两个人。叶教授没什么意见，正准备起身就看到坐在对面的女人拉住了男人的衣角问，“不用我陪着你吗？”

霍璟琛低眸看着她，低声说，“你陪叶小姐聊聊天，我很快就会下来的。”

沈南歌松开了手指，“好。”

叶教授把这一幕收入眼里，露出了然的笑意，然后就跟在男人后面上楼了。叶薇不喜欢喝茶，就换成了一杯白开水，看了一眼女人有些凝重的脸色，笑着道，“沈小姐，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霍先生，他现在的状态还算稳定。”

沈南歌的清眸微垂，稳定么？在工作和生活中她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一旦跟她沾上边，他就会变得偏激起来。“他在我面前跟在别人面前好像不太一样。”

叶薇赞同，“当然不一样，你对霍先生很重要。”

沈南歌看向她，“刚才叶教授说见过我？”

但她的印象中并没有见过叶教授。叶薇笑了笑，“霍先生之前每次面诊都会情绪失控，后来他就带了你的照片来，说是看着你的照片就能平复好心境，有时候累了也会抱着你的照片睡觉，久而久之，我爸就记住了你……”楼上的某一间客房。窗帘没有拉开，房间内开了一盏小灯，光线只能勉强照明。了解了最近的一些情况后叶教授便说，“她很关心你，我看得出来她是爱你的，既然这样你何必死死困住自己，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霍璟琛淡淡地道，“老头，那是你不了解她。”

认识了这么多年，叶教授又是他的医生，关系已经熟稔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她像我爱她一样爱我就不会一发生什么事就要离开我，她跟我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我们有儿子，我对她足够好，还有我的病……”她不能完全割舍他不是有爱的存在。说到这些他的语气就带着若有若无的自嘲。叶教授的神态里有种这个年纪以及职业带来的从容淡定，“所以我叫你放过自己，你们之间的感情博弈你早输了，你还以赢家的姿态去要求对方，这就是在为难你自己。”

霍璟琛静默了半响，眉间笼罩着浅弱的阴霾，“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要离开我呢？”

叶教授意味深长地道，“这个你不是说了？你现在已经能留住她，来日方长，你留住她的筹码也只会越来越多，可是你再这样继续下去，精神或是身体出了问题，你失去保护照顾她的能力，她舍弃你选择别的男人，对你而言，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