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子紧了紧,眼泪则簌簌而落,紧接着呜呜抽泣“光子,我……”苏星知道严重伤害了山田光子,但他确实没有真的碰她,可如果把实情说出来,她会信吗?“走!”
山田光子再次大吼一声。苏星自然不会真走,而是坐在椅子里,再次念起了静心咒。山田光子其实也只是气话,见苏星没有走,她也没有继续赶,而是流了一会泪后,不知不觉的真睡着了。再说那个逃走的曼妙身影,她不是别人正是尾随他们的冰莹。之前苏星和山田光子找住宿,冰莹也找了,但是没有找到。他们去吃饭的时候,她在隔壁的一个饭庄随便吃了一点,而且吃的又是难过,又是心酸。因为在跟踪他们回客栈的路上,苏星居然搂着山田光子,还搂得那么紧,那浓浓的醋味差点直接爆发,心中更是把山田光子当“小五”损了一顿。她觉得自己是老四,所以山田光子只能算是小五了。在两人进入了客栈后,她问了前台,得知他们住的是一间大床房,她的嘴都快噘到天上了,心中狠狠的骂师傅是个花心大萝卜,骂山田光子是心机女。她本想就此回去的,但一想万一师傅真被山田光子给蛊惑夺走了怎么办?于是,她决定破坏他们的好事。一开始,她假装是客栈的客人,在五楼的走廊里来回转悠了几次,每次经过苏星他们的房间都竖起耳朵。后来,见客人都回来睡觉了,她又转到客栈的后面,爬到了苏星房间的窗户边偷听。冰莹一开始还很开心,觉得自己错怪了师傅,但是听到山田光子咯咯咯的笑声,明显是在和苏星赌气,还有意勾引的感觉,又担心师傅抵挡不住,于是,继续趴在了那里。整个过程她都不敢喘气,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随后,她也难堪了,因为那些男女欢好的声音实在是令她羞燥。冰莹感觉自己像偷听墙脚跟的妇女,脸红耳赤,羞耻不已,更无奈的是,为了听清苏星和山田光子的动静,她不得不竖起了耳朵,于是,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完全入了她的心神,听到后面,她的耳根子发烫,身体都有了异样。在隔壁的那个女子进入最高昂的部分时,她终于撑不住了,想要离开。不过,就在这时,山田光子忽然发话,紧接着是嘭嘭的声响,还山田光子迷离的嗯嗯莹莹之声,她立刻转入了愤怒。她绝对不会让山田光子得逞,把自己的师傅给勾走,于是,她用力拍了拍窗户,没想到的是窗户老旧,竟然直接开了。当苏星喝问之时,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赶紧逃了。好在苏星没有追,否则真的没有脸面再见苏星了。不过,一溜烟逃到自己的车子里时,她还是紧张地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外面,以防苏星还会追上来。良久见无人,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苏星可能还会和山田光子欢好,她又狠狠的骂苏星混蛋,骂山田光子不要脸,骂着骂着,她的眼眶就红了,泪水也止不住的滑落。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累了,竟然睡着了。当嘈杂的声音响起,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一看时间已经是8:00了,赶紧套了个外套,跑去了那个客栈的停车场,见苏星的大G还在,总算又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去了一个公共洗手间洗漱,又发现饿得慌,就准备去买点吃的,不过,这个时候,苏星却是提着个手提箱从客栈出来了,后面跟着戴着墨镜的山田光子,她赶紧躲在了一旁。当发现山田光子和苏星一句话都不说,距离起码还保持在两米,她的心情又立马好了很多,再见山田光子坐在后排,她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成功地破坏了两人的关系。遗憾的是苏星马上启动车子出发了,她只得饿着肚子,再次远远的跟了上去。再说苏星和山田光子。苏星见山田光子没有消气,主动道:“那棵银杏树虽然离开李明方住的地方有几十里,但离我们比较近,我们还是先去那里看看,你觉得如何?”
山田光子没有说话,还故意看外面的田野风光。苏星知道这是他同意了,继续开车。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古朴的村落,村口还有一块木篱笆围着的大青石,上面刻着“银杏坞”三个大字。“停一下!”
山田光子忽然说了这句,墨镜也直接摘了下来,美目死死的盯着那块大石头。苏星立刻停车。山田光子下去了,看着大青石,记忆如潮涌,眼泪似泉流。“我想起来了,我爸还抱我在这青石上玩过,帮我拍了一个照片!”
她指着大青石喃喃的说着,然后,像是小孩子一样嗯嗯的哭了起来。“嗯嗯嗯!我们拍完照片,我撒娇说……说走不动了,要爸爸背我!!!”
苏星听到这里也是感动,取出了手机,把山田光子和大青石一起拍了下来,然后说道:“那说明我们来对了!你还能想起其他的吗?”
山田光子朝着四周看了看,摇了摇头。村子早就已经大变样了,要不是大青石古老,也是银杏坞的一宝,或许也不在了。苏星道:“那我们再去看看那棵银杏吧!”
“你知道具体在哪里吗?我怎么看不到!”
苏星道:“这里是丘陵地貌,一下子看不到,不过,只要问问村民就知道了!”
两人继续往村子里开,但是开了很长的一段路,都没有看到有人出没,也没有发现银杏树。“我明明记得在石头上玩过的,怎么就见不到银杏树呢?”
山田光子的眉头就紧了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银杏坞只是潘阳湖的小景点,游人并不多,另外,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人很少。开了一会,水泥路没了,变成了小石子路和泥路,两人只得下车步行。又走了几分钟,依然没有看到一个人,而山田光子穿的是凉高跟,走着走着就脚疼了。苏星就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挨家挨户敲门问问!”
山田光子看了看自己的脚,一个大脚趾和一个小脚趾都发红了,动脚趾头时,还有些疼。但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坚持要和苏星一道。“有没有老表在家啊?有没有老表在家啊?”
苏星觉得敲门可能不太好,索性扯开嗓子喊。山田光子见苏星这样,又觉得心头一暖,认为苏星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不会做到这个份上。但想起那句无耻的话,她又恨恨地瞪了苏星一眼。苏星喊了一路,但依然没有人回应。“看来我的声音太破了,他们都不理我!”
他尴尬的自嘲。噗嗤一声!山田光子看着苏星这富憨样,就像一个收破烂的,终于忍不住笑了。苏星见她心情又好了,总算松了口气,道:“你嗓子好,要不你来喊吧!”“啊,不行!不行!我又不是收破烂的!”
山田光子大窘!“喊喊怕什么,又没人!”
山田光子立刻娇嗔道:“你是我的保镖,当然由你来啊!”
“那你可不能笑话我啊!”
苏星兴致也来了。“没问题!”
“喂!坏的电视机、洗衣机、冰箱有伐,晒干的甲鱼壳、乌鸡壳、鹅毛有伐!”
苏星忽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还故意当起了收破烂的。山田光子咯咯的笑道:“哈!你这样就能把人喊出来吗?”“当然,我有经验!”
“切,我可不信!”
“你走着瞧!”
苏星继续喊,“喂!坏的电视机、洗衣机、冰箱有伐,晒干的甲鱼壳、乌鸡壳、鹅毛有伐!”
那声音还很地道,山田光子一边笑,一边寒碜他没人。不过,令她意外的是,没过两分钟,还真有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从一个民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