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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一个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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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的画面,也只是相对而言比较完整,没有背景,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和物,空荡荡的一片无垠之地,隐隐约约能够听见在刮风。脑体的主人很惊慌,在不停的奔逃,好像身后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追击着他。因为要求生,所以身体里的潜能仿佛都被激发了,跑的非常快。在这种略微混乱的场景中,脑体主人不知道跑了多久,骤然间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一分钟之后,才缓缓的转过身。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父亲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这段记忆里。这时候的父亲,和我记忆中的父亲,年龄是不相符的,可是他好像很多年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性格和习惯。沉默的,孤独的,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走进他内心的人,那种寂寥的眼神,并非谁都可以看得懂。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站在脑体主人的身后。父亲的手里,有一把枪,枪是上膛的,枪口正对着脑体主人。“周世杰……你?你想杀了我?”

脑体主人可能很清楚父亲的实力,被他追击到几乎贴身的地步,那么,此时此刻就算脑体主人插上翅膀,也绝对逃不了。“我很不愿意这样做。”

父亲摇了摇头。尽管是在记忆中,尽管画面并不是多么清晰,可父亲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了一些信息。他的确不想杀了脑体主人,这一点,父亲是不会说谎的。或许像他这样的人,平生就不会撒谎,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宁可不说。“你要考虑清楚,考虑清楚……”脑体的主人全力以赴的让自己可以稍微平静一些,镇定一些,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的惊慌失措和对死亡的极度恐慌,已经和淡如云烟的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谁慌乱,谁就落在下风,失去所有的主动:“你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苦苦的经营,苦苦的奋斗,都是为了什么……”“我知道……”“那就更应该清楚,你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了解。”

脑体主人好像在用某些东西当做筹码:“你杀了我,那么你想要的,就会彻底消失,以后永远不可能再有谁告诉你!”

“我想得到。”

父亲经过了简短的思索,抬起头:“如果我得不到,我同样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脑体主人打了个冷战,身不由己的冷战,父亲的这句话已经再明白不过,脑体主人所掌握的某些东西,是父亲很想得到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宁愿把脑体主人给杀掉,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东西流传到别的人手里。脑体的主人,一定在艰难的思考,他所掌握的这些“东西”,现在很明显是他最后的依仗,他完全靠着这个而活,假如,他真的把这些东西交出来,交给父亲,那么,他这个人,就等于失去了最后一丝价值。没有价值的人,在如此的境地里,会是什么结果?没有悬念,他就像一块石头,一根杂草一样微不足道,会被漫不经心的很随意的铲除,灭口。“杀了他!”

这个时候,另一道声音从父亲身后的侧面传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在刮风,也或许是因为记忆的画面不是百分百的完整,这个说话的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然而,在这道声音传出来的同时,可以分辨的出,那似乎是陈生的声音。紧接着,陈生慢慢从后面走了上来,他的样子,很多很多年都没有改变过,有神但是阴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脑体主人,眼睛里分明带着一种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目光。他走到父亲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看父亲的背影,又看看脑体主人。“我想看看,当子弹要穿透这个人的额骨的时候,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坚持,把那些话,都留在心里,宁死也不说出来。”

陈生抱着双臂,轻松写意的站在原地。“周世杰,你现在是和什么人为伍?”

脑体主人可能对陈生有说不出来的厌恶,还有说不出来的惧怕,他啐了口唾沫,望向陈生:“一个卑劣的,有毒的寄生虫一样的人……”“杀了他!”

陈生听到脑体主人对自己的评价,好像并没有发怒,但他的目光顿时就阴沉到了极点,陈生这个人,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已经该烧高香了,估计很少有人会这样面对面的和辱骂陈生。“你,闭嘴!”

父亲终于说话了,他轻轻侧了侧头,对身后的陈生低沉的说:“不要说话!”

陈生对父亲,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难以形容的忌惮,他很不满意,但看着父亲的背影,陈生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现在,还来得及。”

父亲转过头,对脑体主人说:“还来得及……”“周世杰,如果,你真是铁石心肠,那么,你可以开枪。”

脑体主人想的已经很清楚了,他知道,只要自己把该交出来的全交出来,下一秒钟,父亲枪膛里的子弹可能就会毫不犹豫的打穿他的脑袋。父亲的嘴唇,轻轻的蠕动了一下,这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但在父亲身上,这样的动作已经非常的罕见。他不知道是在思索,还是在回忆。记忆很奇妙,因为人可以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把那些埋在记忆里的发生于很久远之前的往事,一股脑的同时回想出来。父亲看着脑体主人,他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但他手里的枪,慢慢的放下了。轰……在这个最最紧要的关头,记忆崩散,尚可以看得清的画面,完全混乱的一塌糊涂。后面的情况,随着记忆的崩散而消失无形,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这段往事,等于完全湮灭。但可以肯定,脑体主人还是死了。经过几次尝试,我从昏沉中复苏的时间缩短,这一次苏醒过来之后,苏然依然和过去一样,询问我在解读中得到的信息。我不能一直守口如瓶,因为那样做的话,不仅会导致他们的怀疑,更有可能会中断这种毫无结果的尝试。尝试中断,就等于我无法再从这些记忆里获取什么信息。我简单的讲了讲,苏然听的很认真,听完之后,她可能去做了汇报。上面没有具体的反应,这就意味着,尝试可以继续下去。我就这样一边养伤,一边不断的进行类似的尝试。时间一久,到底进行了多少次尝试,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在记忆里,获取的几乎都是那种零碎的片段,这些片段绝大部分都和地下深渊事件有关系,包括一些资料信息。这些资料信息林林总总,有的我知道,有的不知道,我择选了一部分,把它转述给苏然,再由苏然去上报。如果放在过去,我会因为得到了这些线索而兴奋,可是现在,这种兴奋感就消失了,因为线索只是追寻答案的一种工具,而我隐然的猜出来,地下深渊事件的答案,就在脑体主人的记忆里,我最该做的,就是从那些尘烟瀚海般的杂乱记忆里,努力的把最核心的秘密给解读出来。我很用心,也很努力,在之后的一个来月时间里,尝试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最后十来天,几乎是不间断的在进行。但那个最核心的秘密,仿佛隐藏在记忆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始终没有露面。没有波折的生活,就觉得过得很快,转眼间,临近年末,快到春节。大概是大年二十七的这天,我又进行了一次尝试。和过去一样,这次尝试是没用的,得到了些许线索,可那个真正的答案,仍然无影无踪。我苏醒之后,苏然过来跟我聊了聊,我摇摇头,表示还是没有收获。苏然叹了口气,我发现她的神情,有那么一点点异常。“实话告诉你。”

苏然想了一会儿,对我说:“今天的尝试,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

“因为粉末,用光了。”

苏然摊了摊手:“一点都不剩,全部用光了。”

我有点失落,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我无形中真的投入了角色里,把自己看做一个解密人,挖掘着那个储存在脑体中的核心秘密。但最后的结果,竟然还是这样,脑体是不可再生的,粉末全部都在尝试中化为了烟气。我不怀疑苏然的话,粉末可能真的是没有了。不过,在这时候,我心里闪电般的形成了一个推论。在我刚刚从陈生指示的地方拿到玻璃瓶的时候,里面的脑体基本还算完整,只失缺了很少一部分,大概有十分之一左右。苏然没有告诉过我,但我知道,脑体最初是在父亲手里的,后来,陈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把脑体给夺走了,隐藏了起来。事实证明,陈生是不知道脑体中隐藏的那个核心秘密的。最终的结果,就是把整个脑体里的记忆都读取了一遍,却没有那个核心秘密,这说明了什么?很显然,这个核心秘密,正巧储存在失缺的十分之一脑体里。父亲和我都拥有解读记忆的能力,如果这样推断,那么那个核心秘密,早已经被父亲读取了。他可能是运气好,也可能有某种依据,只割取了脑体的十分之一,就从中解读到了核心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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