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儿”,慕容彦超大叫一声,伸出左手迅即环住儿子的腰并拉向自己的怀中,然后一个猛转,用废柴高大的身躯替自己挡住了慕柏刺向他的那锋利无比的宝剑……连续遭到俩次重创的慕容废柴艰难的看了看被鲜血染红的脚下,怒睁着双眼痛苦而又不甘心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无比留恋的乱世。结局其实早就在慕容彦超的意料之中,他把手里的大刀往慕柏面前一扔,表示自己弃械投降了。“樊儿,看在咱们一脉相传的份上,我死后你就把我爷俩埋在一起吧!柴儿之所以死不瞑目,是因他心里怨气太盛,他恨我在性命攸关时拿他来挡剑,这也是我欠他的,只有下辈子再做父子来还他了!另外,你不要怪柏儿是非不分认贼作父兄,当年他太小,很多事根本就不记得,你一定要告诉他真相,千万别让他走你父王当年的不归路……”慕容彦超说完后一手捂住儿子的双眼{始终不肯合上},一手掏出利刃狠狠的向自己心口窝扎去,他临死前的这番话成功的给这哥俩下了个套,目的为非也就是想离间他们的关系。 “不好,慕容老贼死前给慕樊和慕柏下咒了!真是可恶之极!”
云溪暗呼一声,怎奈她现在是魂灵,没有形状,肉眼凡胎的哥俩根本就看不见也听不到。而安安更是静静的紧贴在慕柏的胸前,什么举动也没有!“老五,你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执拗下狠手啊?”
慕樊铁青着脸逼问着慕柏。“因为我知道礼义廉耻和大是大非,后燕存世只不过短短几十年,就让周遭边陲处在烽火连天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当时的真实写照!而我们的先祖君王{慕容熙},更是昏庸奇葩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他们在位期间不但没想过怎样励精图治,让他的子民过上富足安稳的日子,还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大兴土木,征用劳工,累民伤财,最过分的还有甚者在他的妖后去世后还能当着大臣们的面……”慕柏略一停顿,并没有说出来!“老五,我们的先祖就算是有不足之处,也轮不到你来褒贬啊!再怎么说他们也在乱世中建立了政权,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你作为皇室子孙,就算是不感到荣耀,也犯不上来践踏他们!”
慕樊被慕柏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辉煌,荣耀,尊严,是吗?”
慕柏冷笑着:“短短二十六年能换五位君王,能创造出什么样的辉煌,王室成员各自为政,兔死狗烹,在位不过三俩年就被臣下所杀,俱不得善终,哪来的荣耀?作为一个君王,把征战当成儿戏,出兵时带着皇后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淫乱苟且之事,把人直接丢到国外去,这就是你说的尊严?”
慕柏一连串的反问让慕樊无言相对了!“几百年前的事已经过去,我们不再提了,再来说说慕容彦超父子当前的所作所为吧!老贼如果真能把复国匡正当成使命来完成,到还值得人信赖,可惜他这些年只是拿此事当借口,打着复国的旗号来为自己敛财谋福利,听说过他父子俩开当铺制造“铁胎银”来欺骗盘剥百姓赚取他们血汗钱这些事了吧!还有更让人气愤的是给为他卖命的士兵发军饷时,里面依然掺假钱!听说他的将士们早就士气低落,怨声载道了!就这种人渣,他怎么配当我的长辈!”
慕柏说这些时,俩眼就像利剑一样始终都在刺着慕樊。“至于这位少帅嘛,”慕柏用鄙视的眼光扫了一下:“说他我都嫌脏!”
慕容废柴的种种不堪慕樊早就有耳闻,他不仅一手遮天,巧取豪夺,还穷凶极恶,鱼肉乡民,最可贵的是他还继承了先祖慕容熙的衣钵,在对付良家妇女上很是有独到的一套功夫,只要是他看上的,没有能逃脱魔掌的,活着的就糟蹋人,死了就当众奸尸虐尸,总之一句话,不管死活,他都不会放过,他的惨绝人寰和臭名昭著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这些,慕樊惭愧的低下了头。“二哥,听我奉劝你几句,不要被这些虚妄的责任所蒙蔽,任何一个朝代,存有它存的道理,亡有它亡的原因,后燕既然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你觉得凭我们残余的实力还能力挽狂澜吗?就算是我们侥幸能复国,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能当此大任吗?既然有这么多的不确定,何苦要打破眼前的局面给那么多人带来困惑呢?我们现在的“执政者”小柴能给百姓带来福祉安康,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拥护支持他呢?”
“老五,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懂,可看到你亲手杀了我们的亲人,我于心不忍罢了!”
慕樊的脸色和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许多。“死灰都能复燃,何况有着雄心壮志的人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给大哥留下这些隐患,今天索性把话撂在这里,就算你是我一母同胞的骨肉至亲,如果做出对大哥不利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姑息!我这一生,以大哥马首为瞻,此誓千秋万古不变!”
慕柏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怪不得江浩把他当成心头至宝来疼爱,这都是慕柏哥哥对他的情深义重换来的!”
云溪听到哥俩的对话后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如果说以前她不知道这世的江浩为什么会对慕柏那么好,在跟着安安来了这趟后很多谜底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所有这一切果然都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的!“安安,接下来你的主人会到哪里去,或者又发生了哪些事,以后你再告诉我好吗?我们出来游离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我现在的灵力已经不能支撑下去了!”
云溪连忙催促着安安收回元神来。“是,女王陛下!”
安安顺从的幻回原来的样子跳进云溪的怀中。“你知道大哥现在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