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夭寿了,苏浅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要因为治病救人牺牲色相,好在没有人看见。她迅速地喂完了药,偷偷漱了口,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找侍琴。李钧烨用了药,稍稍好了一些,苏浅浅在晋王府用了晚膳,本想再照顾一番,但毕竟男女有别,起身告辞,回了苏府去。但她这心里始终是放不下李钧烨,一晚上也没有睡个好觉。翌日清晨起来,又是匆匆赶到晋王府去。杨氏见到苏浅浅这样,不免在苏岩义耳边吹风,说她是不知羞耻。而苏岩义这回难得长了脑子,听说陛下最近正在为晋王殿下的伤势着急,他若是能将自己的女儿献出来,说不定能重新得到陛下的重用。说罢,他便连杨姨娘也不顾了,回到屋中写奏折去了。苏浅浅累了一天,回府之后,倒头就睡,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出卖得彻底。翌日清晨,苏浅浅迷迷糊糊刚醒,侍琴轻轻进来,看到苏浅浅醒着,便道:“小姐,起来吧,宫里来人了。”
“宫里?”
苏浅浅惊了,自己何时跟宫里扯上了关系?侍琴道:“外面有个公公正等着小姐您呢,赶紧梳妆吧!”
苏浅浅前世虽然漂泊江湖之上,但也知道皇权毕竟是皇权,不能不去,不知道宫里那位召见她有什么事情,但是如今李钧烨也昏迷不醒,怕是没有人能够帮她了。苏浅浅心事重重,穿好衣裳,一切都打点得当,这才缓缓地到前厅去。老太监宣皇帝口谕:召镇国将军嫡长女苏浅浅入宫觐见。苏浅浅行礼跟随而去。这个时间,是楚帝上朝的时间,宫人这个时候来接她,无疑此事乃是楚帝上朝之前便做好的决定。“苏小姐,请吧!”
苏浅浅上了马车,侍琴本想要跟随,被太监阻拦。苏浅浅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先回去等着。宫人看了苏浅浅一眼,倒是对她的行为颇有满意,苏浅浅笑着给宫人塞了一张银票,宫人笑着收下了。虽然苏浅浅不喜欢这种行为,但是有时候迫不得已罢了,也是好做一番试探。若是她犯了什么大事,楚帝对她有怒,宫人必定帮不上她,也就不会收她的钱,但宫人若是笑着收下了,或许便没什么大事。看着宫人笑纳了,苏浅浅的心松了松,低声道:“多谢公公带路。”
公公笑道:“苏小姐莫要高兴得太早,若这是一条黄泉路,姑娘可还感谢杂家?”
苏浅浅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脸色难看。宫人笑道:“天威难测,苏小姐自求多福罢了。”
苏浅浅抿着唇,望着车顶摇摇晃晃,一副躺尸的样子,一直忐忑地熬到了宫门口,又走了很远的路,慢慢的,耳边似有一些声响,她悄悄掀开帘子一看,外面是臣子们都下朝了,一个个穿着官服,三三两两地往宫门口走去。苏浅浅一眼看见了穿着正红色蟒袍的李钧棠,正意气风发地同几位老官僚寒暄,他本生得矜贵,穿上那一身,更是贵气逼人。